人问:“孙志海,盛海峰在车间里吗?”
“不在啊,他今天一天都没上班。”楼上有人说。
薛云芳一听纳闷儿了,真是奇怪,不在家,但灯亮着,也不在厂里,问题是,盛海峰还带了个小姑娘,他能去哪儿?
而就在她蹭蹭蹭跑上楼时,只听哐啷一声,这一看,贺帅居然在拿脚踹门。
“你干嘛啊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踹门?”薛云芳吃惊的问。
贺帅示意薛云芳往后退,再一脚,这可是红砖老楼,通体没有承重墙的,这一脚过去,墙都要叫他踹塌了。
“你干嘛啊你,贺帅同志,我得严肃的批评你,你的行为,态度,各个方面,简直跟盛海峰说的,有天壤之别,好好的你踹人家门干嘛?”薛云芳一把拉过贺帅,整个人堵门前面了。
贺帅是想干嘛呢,他觉得盛海峰那个大流氓,说不定这会儿正拐着他妹,在屋子里耍流氓呢。
要不然,看他来了,怎么不开门。
“让开,我今天非踹开这门不可,盛海峰绝对在里面,王八蛋,才多大就会耍流氓了他?”小帅又说。
薛云芳毕竟是女孩子,一看小帅这样子拦不住,伸开双臂说:“好好好,我先停下行不行,我找钥匙,帮你开门。”
“可以啊你,都知道盛海峰的钥匙放哪儿?”贺帅似笑非笑的说,就好像自己把薛云芳给看穿了一样。
薛云芳弯腰,从地上铺着的一块毯子下面摸出一把钥匙来,递给贺帅:“他是工程师,经常熬夜加班,要取什么东西,肯定是我们这些跑腿的实习生来,我有他家的钥匙很正常啊,但我不进去,你自己进去看吧。免得你老是说一些无中生有,莫名其妙的话!”
要说巧就巧在这儿,这种红砖小单元楼,隔音特别的差,正好隔壁那家子也不知道在干嘛,总之,小帅刚把钥匙插进去,就隐隐听见嘤的一声哭。
这简直了,一听就是盛海峰和超生俩没干好事儿,而且,这还是超生的声音。
贺帅曾经想过,谁要敢欺负超生,管他是谁,绝对得给揍个半死。
但是,临到阵前,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退缩了。
“算了回吧,一会儿见了我爸我妈,就说我妹和盛海峰俩在加班,明白吗?”小帅回头,恨恨盯着薛云芳说。
毕竟从小盛海峰和超生就青梅竹马,盛海峰又是大哥哥,应该不会胡来,既然俩人想呆一块儿玩儿,就让他们玩一玩儿吧。
他这么闯进去,把超生当着薛云芳的面拎出来,超生得多丢人啊。
薛云芳看小帅,简直就是一身的毛病。
而更可气的是,事实上,她也才大学毕业不久,就在制造车间给盛海峰打下手,偶然,在盛海峰的一本笔记本里见过小帅的照片。
当时惊为天人,觉得这小伙子好帅啊。
尤其她又个头高,一米七几呢,一般的男孩子不愿意跟她谈对象,她旁敲侧击着问了一下盛海峰,听说小帅个头一米八几呢,还以为来了一个能降得住自己的,优秀的工程师。
所以,她才让他爸付冬兵给她介绍的对象,毕竟学工科的女孩子不好找对象,再说了,年青一点,结婚早,将来孩子长的大早,咱陕西姑娘,这方面实诚,打算的早,薛云芳在小帅来之前,把娃的名字都起好了。
可谁能想到,这贺小帅,一会儿疯一会儿傻的。
居然是个神经病!
……
当时,在薛超家里,贺译民毕竟是局级干部,没好意思多说话。
从薛超家出来之后,听小帅说超生和盛海峰俩在连夜加班,回不来之后,贺译民俩口子在小风嗖嗖,鬼哭狼嚎,疑似还有虱子的招待所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小帅Jing神萎靡,还得去报道,而贺译民呢,大清早六点钟,先整体围着飞机厂转了一圈,又跟周边的人聊了一下。
这是个小型的飞机制造厂,条件确实艰苦,也很简陋,从80年代开始提倡搞经济,将近十年的工夫,国防这一块的发展,当然比不上经济更重要,尤其是这种小型飞机制造厂,国家给予的重视就更一般了。
毕竟大型运输机的研发,还是在空客公司。要不是盛海峰来了之后研发了航测机,他们这几年在研发上,交的就是白卷。
“贺局!”薛超要去上班,正好碰上贺译民,于是打招呼。
贺译民跟他握手,问他:“你们这儿效益还行吧,除了运输机,航测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大型项目?”
“目前来说没有,对了,贺帅能力怎么样目前我还不清楚,但盛海峰的能力是我们全厂上下有目共睹的,你就没办法把他调到京市那边的卫星制造厂吗,这孩子要放我们这儿,可真就埋没了。”薛超这已经是第二次提卫星制造厂了。
贺译民转了一大圈,也对这个厂子有了具体的认识,确实觉得,要论发展前景,肯定没有卫星帛造厂那么好。
但是,当初王院士为什么要把盛海峰送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