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就肯露面了。”
“这又是为啥?”陈月牙还是觉得可笑,又笑着问。
老八抱着小柴犬,神来一句:“因为他看起来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人傻钱多呗。”
小帅当然又得踢他一脚:“滚!”
事实上,小帅这办法也是可行的,毕竟偷了合同的人,是个惯于赌博的那种赌徒,而这些赌徒呢,怕公安严打,一般是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的,要找他们,就必须以赌徒的方式,去把他们给钓出来。
不过,陈月牙觉得,既然对方知道她手里有龙票,肯定也知道小帅是她儿子,所以,小帅再怎么打扮自己,再怎么去查案子,人家也会防着他的。
所以她说:“算了吧,拿了合同的人,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人家说了,想要合同,就给他们一张咱们家藏着的龙票,要我们不想给龙票,他们就会撕了合同。那些人既然知道咱们家有龙票,肯定也认识你,再别闹了,赶紧把你小盛哥哥的车给还回去。”
“不嘛,妈,你让我试一呗,我都出国两年了,长了整整10公分,现在认识我的人,应该不多吧。”其实小帅就是想出去显摆显摆。
而且,小帅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聪明的不行,全家上下一起加起来,估计也就他爸能和他比一比的。
有这种事情,不让他去查一下怎么行?
至于说又有人盯着超生的龙票,还想拿合同换龙票,那就更不行了,那龙票,是人超生的呢,不论将来超生长大了,想拿龙票干啥,那是超生的自由,从他们手里,可不能丢了龙票。
这不,小帅开着豪车,穿着从小盛家借来的西装,转身跑了。
这西装,是小帅问小盛借的,而且呢,是苏爱华拿给小帅的,小盛还在上海上班。
但是,小盛把西装借完之后,上了一个上午的班,到下午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是这样的,他在北京闲极无聊的时候,发现家里有一张超生的三寸照片,于是,就把那张三寸照片,装到了一块怀表里,是准备送给超生的,但走的时候忘记了。
而那块怀表,他记得,自己就装在西装兜里呢。
于是,他连忙给他妈打了个电话,一确认,家里没怀表,那还用说嘛,怀表肯定在衣服兜里。
盛海峰可不想小帅到时候掏出怀表来,要不然,那家伙肯定得误会自己偷偷用超生的照片,说不定要跑到上海把他揍一屯。
所以呢,盛海峰转身就给超生拨了个电话,让超生到时候,记得把这事儿说一说,就说那块怀有,是他送给她的。
超生一听小盛哥哥打算送自己一块怀表,心里当然高兴,而且呢,小帅走了都一个上午了,那家酒馆子离衣帽胡同并不远,也就隔着四五条街,她把肥蹬蹬的柴犬一抱,再把老八和三炮俩都喊上,跑那个酒馆里,找哥哥,要怀表去了。
三炮骑着自行车,老八坐前面,超生抱着狗坐后面,几个孩子一路到了小酒馆的门口,这时候天隐隐约约的已经黑了,不过,几个孩子并没有看见小帅在哪儿。
“咱们进去找咱哥吧?”超生跳下自行车说。
三炮还得拿铁琏子把自行车锁在树上呢:“等会儿,现在偷自行车的贼多,要给偷了,明天还得买一辆。”
这不,老八大摇大摆,已经走到酒馆门前面了。
可就在这时,从酒馆里走出俩小混混来,直接对着老八,脚就踢过来了:“小屁孩儿,滚一边儿去,这地儿可不是孩子们该来的地方。”
三炮今年18,虽然是个军官,但是个只会打算盘的军官,还长了一张娃娃脸。
而超生呢,今年16,就更是一张娃娃脸了。
显然,这种酒馆里,除非像小帅一样开个奔驰再穿套西装,像他们这样的小孩子是进不去的。
几个孩子又不知道小帅究竟是不是在里面,而且呢,还给人赶着进不了酒馆,正愁着呢,超生怀里那小柴犬不是因为太小,还没拴琏子嘛,它看见地上的垃圾堆旁边有只耗子在跑,嗖的一下就从超生怀里跳出去了。
“狗拉耗子,你多管闲事啊你?”老八也追出去了。
三炮一看老八追进酒馆旁边一条巷子里去了,拉着超生,也开始往巷子里跑。
老鼠吱吱吱的在叫,柴犬一路汪汪的在追,老八一路又是骂狗,又是骂那耗子碍眼,又还要抱怨超生几句,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给狗拴琏子,也在往前跑。
至于超生和三炮,当然了,必须得追着狗和老八,谁知道它们会跑哪儿去呢?
狗追着老鼠跑了好大一圈儿,老鼠吧,看见一间房子的窗子半开着,嗖的跳上窗台,跳进去了。柴犬还是个rou乎乎的小团子,跑的那叫一个快,也是一个蹦子,蹦上了窗子。
这窗子上,还焊着三寸宽的钢筋条子呢,柴犬先把头挤了进去,因为身子太肥,挤不进去,卡钢筋条子里了。
老八先追过去的,伸手把小柴犬给拽了出来,立刻,窗子里探出一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