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养了十年了,那肯定是我的鸟,跟你有啥关系,张津瑜,你这样说我可就生气了。”超生说。
张津瑜连忙说:“好啦,我也就随口说说,我还是你的小金鱼呢,话说,你还记得不,小时候我来你们家,你总是给我喂饭吃。”
超生一本正经:“你小时候眼睛鼓鼓的,就像一只金鱼啊。”
“我现在就不像了吗,以后我每天接送你上学放学,好不好?”张津瑜蹬着自行车,又说。
老八在后面跟着跑啊,一口一口往外吐着白气,手里捧着两只小兔子绒绒手套,到过马路的时候,人张津瑜的自行车刷的一下过了,他给红灯拦住了。
转身一脚踢在电线杆子上,老八气坏了:有人明目张胆想追他14岁的姐,这事儿,老八要马上告诉二叔。
让二叔打干他丫的屎!
看来,俞阿姨还是没改了爱慕虚荣,爱吹点小牛的习惯呐。
家里头,陈月牙很忙,还没下班,但是,俞敏来了。
偏偏今天邓翠莲也在,正好孩子们眼看要高考,几个女同志聊的,当然是高考的话题。
“我家津瑜在河北的时候成绩就好得不得了,调到北京,成绩肯定还是好的,说实话,除了清华北大,别的学校我根本不考虑。对了邓翠莲,我劝你让孩子多读一年,也得考上好点的大学,别考那些听起来就没实力的好学校,真的,降了北大清华,别的大学都一般般。”俞敏劝邓翠莲。
虚荣害死人。
雷子和铮子的成绩本身就不是很高,离清华北大,那还差的远呢,所以邓翠莲不敢想。
而今年呢,俩孩子一起商量定了,居然要报农业大学。
贺亲民的意思是,农大就农大,孩子喜欢就去上,出来能找到工作就行了。
但邓翠莲心里有点隐隐的不乐意,毕竟农业大学,听起来也没有人小帅,仝子和钢子考的外国大学洋气,听起来土哩吧叽的。
不过,鉴于俞敏本身就是高材生,她想问问俞敏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
“那个农业大学咋样?我儿子想考考呢。”邓翠莲吱吱唔唔的说。
说实话,能考上农业大学,在现在来说,真是好的不得了的。
但是,俞敏的眼界比别人高得多啊,而且,她对邓翠莲一家子,也有她自己的看法:“你们也算是很不容易的才进了城吧,在农业大学读书,出来还不得份到地方上,农林机关去上班,孩子们上班,也脱离不了和农业,土壤,种地打交道,那你直接去种地好了,还考大学干嘛?”
邓翠莲又没读过书,对于文化人的意见,当然是认真听取,而且,奉为真经。
清咳了一声,她站起来了:“俞大姐,那你先坐着,我回家给孩子们做饭去了。”
但是,在邓翠莲的心里,俩儿子要真敢报农业大学,她就把他们送回农村去。
要报就报清华北大,考不上就再复读一年,她又不是没钱,为啥要让好容易从农村出来的俩孩子,再回种田的老本行?
且不说俞敏这儿。
再说贺译民,目前他就有一件比较难办的事儿,事实上,大部分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二斌和超生在韩国,一个能跑,一个能不卑不亢的,用《论语》来向美国人传输我们国家的思想和理念,以及文化。
小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工作确实还不错,现在付冬兵有意,想把他调到市局,让他当一把手。
可是,张开是他曾经师长,转业后到地方历练了几年,按理来说,那个局长稳稳的,就应该是张开的。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部长亲自提调,要把他提调到市局去。
可是,张开两口子不停的找他,则是想让他跟部长说说,赶紧把那个职位落实到他名下。
身为曾经的下级,贺译民不可能违抗部长的调令。
也不可能二杆子到去找部长,说:这个局长我当不了,张开要当,你给他吧。
毕竟领导要任命谁,自有他们的战略考虑,对吧?
而俞敏呢,最近天天往他家跑,这可把贺译民和陈月牙俩口子给难住了。
这不,下了班,难得早回家,贺译民居然不敢回,但是,一想到自己不回去,就得是陈月牙一个人应付俞敏,又非回不可。
“二叔,不好啦,出大事儿啦!”
贺译民单位离家里,十八站路啊,这会儿天都黑了,他得是司机把他送回去,但是,他看到一小屁孩儿,两只鼓鼓的眼睛,腿还跨不过大杠,只从自行车的三角缝里伸着腿,两手把着二八大杠的方向,厥着屁股一蹬一蹬,热到什么程度?
这么冷的天儿,他脖子上挂个书包,书包上还挂着两只用棉线织成的小白手套,书包摆搭摆搭,手套摆搭摆搭,他的脑门上不止冒着汗,还冒着白烟。
这不正是贺亲民家那个总有挨揍,也总在打人的混世魔王小老八吗?
“二伯,千真万确,张津瑜他,想跟我姐谈、恋、爱!”老八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