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一米七,矮,Jing瘦,腰有点躬,但走路特别快:“福运,把这王八蛋的胳膊给我拧紧。”
福运手里拎着个女同志,看起来年龄也不大,给张福运拽着头发,正在哭,不停的哭,而且看样子还想跑。
超生和小帅俩在身后一路的跟着,毕竟张福运也就跟小帅一样大,目前正在读中专,其实一直都还不算个坏孩子啊,小帅首先想的,是福运和张明明很可能是想强暴这个女同志。
但是,跟着他俩一路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小帅刚想转身去报警的时候,却听张明明说:“打呀,你为啥不动手?”
“哥,打人犯法啊,再说了,这个女同志不是被人摸了才哭的嘛,我觉得咱们就不该进舞厅。”张福运吞吞吐吐的说。
张明明吧,小时候小帅和超生都认识,宋小霞唯一的儿子,曾经他妈在钢厂上班的时候,百顺小学年年拿三好学生,优秀奖状的孩子。
后来他妈停薪留职了,他的成绩,也跟着停滞,继而退了学的。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回了,这是师傅教给她的独门密法,她想要年青漂亮,就必须到舞厅里,跟人多跳跳舞,跳舞也是练功,懂吗?她不想练功就算了,离开咱们教会不就行了,可她打人,还想报公案,这就不对了吧?”张明明跟张福运说。
张福运扬起手,深吸一口气,本来一巴掌要搧下去的,突然腰一弯,手捂肚子上了:“哥,我肚子疼想拉肚子,你先替咱们打着,我走了啊。”
这孩子小时候就手软,给贺帅压在地上当沙袋打的时候,几乎都不会还手的,遇见打人的事儿,当然跑的贼快。
而且,他一出来,就给小帅和超生拦住了。
张福运一开始没认出小帅来,直到小帅冷冷一声:“我猫呢?”
“小帅哥?”
“你哥怎么回事儿,张福运,你牛气了,都会把女同志拉小树林子里,耍流氓了这是?”贺帅把这家伙给扯到了大街上,说。
张福运连忙摆手:“我才没有呢,那卡厅是我明明哥开的,那女的是我大伯的徒弟,想让自己变的年青漂亮,才专门到舞厅里跟人跳舞,给人摸的。”
“那你大伯人呢?”
“我大伯现在办了个传统文化学习院,专门教气功呢,就我爸那厂里,都有好些人是他的徒弟。”张福运一本正经。
“就住这儿?”小帅问。
“哪能呢,他有七八个住处,不一定。”张福运说。
小帅算是明白了,张盛这个邪教,不仅宣传封建迷信,这还胁迫年青的女弟子们卖yIn了这是。
而张明明,好好一社会青年,开个舞厅,他爸替他物色年青漂亮的女同志来免费卖yIn,那收入,应该贼好吧?
“小帅,你以后离我们石景山这边远一点,我明明哥说起你,总是咬牙切齿的。”张福运又说。
小帅连忙点头说:“好!”
“那我回家睡觉去了,打人这事儿,哪怕是神仙告诉我能打,我也不敢打。”
“改天咱们一起逛后海去。!”小帅挥着手说。
“回见!”张福运深深觉得太庆幸了,要不是他撒谎称自己肚子疼,还见不着小帅呢。
对于学习好,长的帅,还没考上大学就拿了一堆奖的小帅,每每报纸上登新闻,福运都心自己曾经跟小帅打过架为荣呐。
俩孩子以为吧,他们就足够聪明了。
不过没想到他俩正准备走呢,就听身后有人在喊:“你俩给我回来。”
今天晚上,看来这块儿熟人挺多啊。
爸爸调到市局,级别是正处,全待遇是副厅了,当了副厅的爸爸,现在是有司机,还有专门的配车的,而且车还是崭新的桑塔娜。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反正这车小帅和超生也坐不了,他们能坐的,还是他们那个面蛋蛋。
“你俩三更半夜的,怎么跑这儿来了?”贺译民下了车问儿子。
陪着贺译民来的一帮子人全一起笑呢:“领导,您这儿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比咱们还快的,就找到邪教组织的老巢了呢。”
贺译民笑了一下,没说话。
儿子比自己能干,除了骄傲,还是骄傲,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这不,他站在车旁,小声的,就跟小帅解释上了:“我们市局正好查到这儿,那个张盛,就住在楼上,这会儿我们的公安已经上去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抓到人了。”
矮矮的筒子楼,属于搭建的违章建筑。
小帅心里说,果然还是爸爸厉害,他们出门的时候,爸爸还在跟妈妈唧唧歪歪,这就找着张盛啦?
但事实上,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很快就有几个公安下楼了。
“领导,咱们的消息似乎有误,这房子里住的是程春花,她现在骂的凶着呢。”
程春花也给自己在北京买了一座院子,但是,她跟陈月牙家不一样,没当成房子住,反而把整间院子,全盖成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