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似的,要说最不该出现的人,不就是此刻眼前的两人吗?
“子希,父亲来了。”
“什么?他来干什么,我-母亲的墓前不希望看见他的身影,那个男人毁了我母亲的一生难道还不嫌够吗,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别说那个男人突然良心发现了,过去那么多年里他甚至连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母亲,现在跑来这里假惺惺是什么意思?”
听到归海珲的话,夏子希心情立马就无比的Yin沉起来,说出去的话更是夹枪带棒,充满了愤怒的怨气。
“子希,不管你再怎么的恨父亲,他总归还是我们的父亲,是赐予我们生命的人!”少年的反应其实也在归海珲的意料之中。
从子希被接回归海家后,那个孩子就从来没有原谅过父亲。
不管是那么多年来父亲对他们母子的不闻不问,以至于那个坚强的女人为了抚养孩子最终积劳成疾,不得不过早的离世,也因为父亲对子希的漠视,以至于那个孩子孤寂的在孤儿院呆了三年,最终心里充满了怨恨。
哪怕,最终子希被父亲给接了回来,但当初本是严厉冷酷的父亲却对那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从来都有没好脸色看,让原本还渴望亲情的孩子泯灭了最后一丝对亲人的幻想。
以前在归海家的时候,子希或许是因为年纪小,没有生存以肋条,不得不依附归海家,只能极力的忍耐,把自己的怨自己的恨都隐藏在层层伪装下,冷眼旁观族里的争权夺势勾心斗角。
恐怕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子希就已经对于归海家没有任何的留恋了吧。不然离开家的四年,他不会连一次都不回去。
面对少年积尘在心里的怨恨和冷漠,归海珲心里是真的觉得很无力。
说到底,这一切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父亲本来就难辞其咎。事情涉及到子希早亡的母亲,要让子希回心转意重新回到归海家,那简直是难上加难。
父亲,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赐予我们生命的人?哼,我从来都不承认,那个男人不是同样也不承认我的存在吗?”夏子希冷笑。
那个男人,有把自己当做是他儿子过吗?在他的心里,他不是一直都是碍眼的存在,是没用的废物吗?
“子希,你太偏激了,父亲现在......”
“不要跟我说他。关于他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听。”打断归海珲的话,夏子希脸上的是不耐烦。
自从从归海珲的口里听到那个人来了之后,夏子希本就因为今天连绵大雨而显得异常Yin沉的心情此刻更加的浮躁起来。
他不想要和那个人相遇在母亲的墓前,那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
“子希,父亲现在老了,他也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你为何不愿意放下?”
“如果他抛弃了你的母亲,厌恶你的存在,任你遭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却全然无动于衷,放任你在那个Yin冷自私的家族里自生自灭,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吗?你愿意放下吗?你放得下吗?”
“子希!”这一声呼唤归海珲的语气很重,显然也有些恼怒。
“好了好了,珲,我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伯母扫墓的,不是为了来和子希吵架的,你别忘记我们来此的目的。而且,子希现在也是大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伯父和子希的事本来就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看到两人之间的气氛猛然紧张起来,颇有些剑拔弩张的趋势,一同前来的赖纪野连忙站出来调解道。
一边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同盟,一边又是一个让他心里有着无比复杂感情的少年,哪一方面他都不希望两人之间闹翻。
今天之所以跟着归海珲来这里为少年的母亲扫墓,除了很久没有看见那个记忆中已经快要模糊了容貌的少年,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前来墓园外,也因为赖纪野心里那充满期待的复杂感情。
哪怕,现在的子希恐怕已经不愿意再见到他,他也还是希望能够看见子希。
扭头看了赖纪野一眼,夏子希眼里的嘲讽却是没有丝毫的退色。
“我认你是我的大哥,也仅此而已。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怨恨,用不着你插手。还是说,道 上继承父亲位置最是心狠手辣的黑道皇太子竟然是如此悲天悯人的男人,竟然也突然发起善心来了,要解救我这迷失在怨恨里的羔羊?”
“子希,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我的弟弟,也是归海家的二公子,父亲他在你失踪的这三年来一直都不曾放弃寻找过你,就连我都停止收索你的踪影后,父亲还是发动了一切的势力,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求别人。子希,父亲这样,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过的。”
曾经那样强势威严的男人,有一天竟然会为了他以前从来都不曾在乎的小儿子去救别人,这是归海珲难民想象的。
那个男人一直教导自己的都是要心硬如铁,心狠手辣,绝不许有一丝弱点的存在。可为何,他却会为了自己从来都不喜欢的子希弯下了一直挺直的脊梁?
恐怕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