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归海家,归海珲原本就没什么好颜色的脸此刻更加的冷冽了,带着冰冷的煞气。
归海家,早就该重新洗牌了。
老一辈的顽固分子固守着严苛的思想,一直紧紧的抓住手里的权利不放手,妄图架空他的势力,让他变成受人摆布的傀儡。
却也不想想,他归海家怎么着也是父亲的儿子,在归海家有汲汲营营了那么多年,那些欺自己年轻的老匹夫的野心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锐眼。
父亲即使是有意退位,甚至是提前了好几年,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和惊慌失措,然而曾经的黑衣镰刀积威犹在对着所有黑道都有些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作为自成年开始就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的自己来说,还有什么是他归海珲没有见识过的。
之所以放透明欢快的蹦跶了这几年,也不过是处于父亲对自己的考验罢了。
要作为新一任的黑道掌舵者,可不能是只凭着父亲的余威,还必须得让所有人都心悦诚服。
这一点,归海珲有那个自信,可以把所有人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倒是归海家的那些自认有功的老一辈,一向以长老自居,对着所有事都妄图指手画脚。他们真当自己是愚昧无知可以任意糊弄的软柿子吗?
尤其是此刻归海珲不由想到,当初反对把子希从外面给接回来的人就是他们。
在子希回到归海家后也就是这些人总是找机会对着子希冷嘲热讽,让那个曾经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曾经有过满心忐忑和不安的期待着的孩子慢慢的沉默下去,以至于如今对归海家的厌恶达到难以弥补的地步。
想到这里,归海珲的眉头就不由厌恶的皱起,眼里闪烁着幽暗的冰寒。
“弃子吗?的确,如今的子希,那个变得都有些令人不敢靠近的绝美少年哪里还可能会是归海家曾经的弃子。恐怕,现在归海家的所有人都拿那个少年没有丝毫的办法了吧!”低声喃喃的低语,赖纪野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他面前的男人。
归海珲,他一直以来的好友,同时也是那个少年的哥哥,是归海家至始以来都毫无疑问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可是现在,即使是他,这个在归海家备受尊崇的男人,也无法左右那个少年的意志,让他再乖乖的重新回到归海家。
就如同雏鸟离巢,苍鹰御翔,一旦获得了追求自由的机会,脱离了束缚的翅膀怎么可能还甘心在再度被枷锁加身?
况且……
赖纪野不是瞎子,相反,他的心就如同明镜一般透彻,他自然看到了刚才的那番情况。子希如今改变的不仅仅只有容貌,同时还有很强大的自信。
他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看起来无比自卑懦弱的少年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离奇的经历彻底的改变了子希?
那个即使只是静静的站在子希身边就令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的男人?
那个男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跟着子希一起回来的吧?也就是说,这三年来,子希可能一直都跟他生活在一起?
“珲,让人去查查那个叫东方炎伤的男人的来历,看看他是怎么出现在子希的身边的。”
要获得一个人生平最完整的资料,这一点还是作为黑道世家的归海家最擅长的手段。
谁叫归海珲从以前就是黑道的皇太子,现在更是成为了所有黑暗势力的掌舵者呢!猪儿
“东方炎伤?”听到这个名字,归海珲猛然顿住了身体。
“珲,怎么了?”
“东方炎伤,纪野,那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我感觉得到,他很危险,甚至比所有陷于黑暗中的人都要来的令人恐惧。这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喧嚣叫嚣,发自本能的警惕,即使是在我那个被所有黑道中人都敬称为黑夜镰刀的父亲身上都感觉不到。”
“什么?”赖纪野的眼眸瞬间睁大。
归海珲的父亲,上届备受所有黑道势力敬畏的首领,那个凶狠如死神般收割生命,令人莫不胆寒畏惧的男人,赖纪野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作为归海珲的好友,他不是没有见过归海珲的父亲。相反,赖纪野见到归海珲父亲的机会还很多。只不过每次看到那个男人,赖纪野都要一种浑身不敢动弹的僵硬。
其实,现在已经上了年纪的归海家家主,早已经退去了年轻时候的那一身血腥杀气,已经慢慢的变得平和起来。只不过对于所有人来说,如今已经退居幕后的老人反而变得更加的令所有人感觉到敬畏。
那个一直位居上位的老人,身上的威严可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消减。反而,那个老人现在更加的令人不敢反抗他的命令了。
而就是这样一个令他和珲都感觉到敬畏的男人,珲竟然说刚才那个叫东方炎伤的男人比他的父亲还要令人害怕?
这有可能吗?
赖纪野看向前面的男人,心里揣度着他刚才话语里德意思,确实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珲有任何开玩笑的迹象。那么这也就是说,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