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兄弟你想要带点纪念品回去给阿邱看,一个破碗而已,阿邱会相信你那满嘴匪夷所思的话吗?
“子希,你这就不懂了不是,我家虽然有钱,可这是古董啊。别看它现在就是一个破碗,可等到了我们那里,它绝对价值连城。比金碗还金碗。说不定连中华五千看上下的历史里都找不出这么一个,我自然要抒发一下感情,借机表达对它无比的膜拜。”
“是吗?那也请你看看场合好不好,你没有注意到你那一副猥琐的表情已经吓坏了那边碗的主人了吗?”
尤其是当那边那个疑是隶属于丐帮的三代弟模样的人最后悄悄转身离开时喃喃的那句话,更是让夏子希感觉到这个世界真是无比的郁卒了。
“什么人呢这是,连乞丐讨饭的家伙都想抢,亏他还穿得人模人样,一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模样,没想到竟然比我还穷。晦气。今天先收工,免得被人抢劫。”
林离箫:“……”
“很有钱?那么也就是说,离的家世很好?”
一直紧紧跟在林离箫身后的南刹祭此刻却是不由突然冷冽的出声,让没有丝毫准备的夏子镣和林离箫俱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
当然,南刹祭的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想要问林离箫的家世。毕竟,以南刹祭的实力和身份,他倒是不在乎离的家世,他在意的是离的身份。
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南刹祭其实很早以前就想要问了,离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会突然出现在摩脉之森的最中央,甚至是晕倒在水灵池的岸畔?
当那次他去摩脉之森的时候,当那时突然感觉到摩脉之森的突然暴动狂躁不同寻常时,当他之后把离箫给带回去的时候,南刹祭的心里就一直存在着疑惑。
尤其是之后,当男人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对离箫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时,离箫身份的来历不明神秘莫测就一直是南刹祭心里一根刺。他害怕,甚至是惊慌于离箫某一天会突然得消失无踪,就如同他来时一般的诡异和神秘。
这种模糊不定的若即若离,是南刹祭无法容忍的。
既然是他南刹祭认定的人,那么他也就不允许离箫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身边,消失在某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他,绝对不允许。
所以男人此刻的表情和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那种可怕的气势,无论是对他很陌生的夏子希还是已经和他算是熟悉的林离箫,俱是不由感觉到一阵突然的Yin寒和战栗。
“那个,南刹,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被男人Yin沉的目光给死死的盯着,林离箫突然有一种被猛兽给围困却逃不掉的错觉,突然就变得心慌意乱起来。
“离,你告诉我,你不会走的,对不对?”Yin沉的脸,凌厉的眼,都无比诉说着此刻南刹祭的危险。
“走?去哪里?”
难道南刹知道他想要和子希回到他们那个世界的事了吗?不会吧。是谁泄的密?难道是自己晚上说梦话的时候?林离箫被自己的想象给狠狠的风中凌乱了一把。
“你来的地方。”
“啊,子希,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也很有收藏价值?看看这细密的针脚,看看这熟练的绣功,绝对的纯手工制品啊。恐怕比起蜀绣和苏绣来也不谬多让。如果我们把它给带回去的话,说不定……”
“离箫,那是女人的团扇。”夏子希默然。
我说离箫,就算你是想要转换话题,想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也没有必要随手拿就对着一把女人的团扇在那里评头论足得津津有味吧。
“额……”林离箫貌似听见了一群乌鸦飞过的声音。不过瞬间,林离箫就讪讪的笑了起来。
“子希,正好,我们可以把它买回去给阿邱,让他夏天的时候打蚊子正好派上用场。”
“如果你不怕自己被阿邱给当成了蚊子给打了的话,你就勇敢无畏的买回去吧。”
林离箫:“……”
想到自己那个整天满脸严肃表情的死党手拿一把小巧玲珑的Jing致美人扇在那里摇晃扇来扇去的画面,林离箫虽然很想要去挑战一下阿邱的容忍力,不过想到最后绝对是自己的悲剧,他也就完全没有了玩笑的动力。
何况,当自己的身边还有着一个正Yin沉着脸的男人正以恐怖的眼神注视着他的时候,林离箫更是浑身都不自在,甚至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我说南刹大哥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虽然你是长得很帅没错,可我又不是美女,对男人完全免疫啊!你这样看着我,我很困惑的说,也很难为情啊。难道你都没有注意到旁边那些人都在以奇怪的眼神注视着我们吗?
夏子希想说,兄弟,他们不是在看的你,你完全多心了。
就在林离箫感觉到身边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也越来越冷的时候,闹市的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周围也慢慢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于是,正好觉得在南刹祭的炙热眼神下有些无可遁形的林离箫不由瞬间就把目光放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