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倒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这钱终究也没花到别人身上。
汪优在透明的浴室里洗澡，小小的玻璃房里起了水汽，氤氲缥缈，少女纤细的身姿影绰绰地现出来。
下课铃响了，聂筠宣布下课，班级里哄闹起来。敖岩从后门追出去，迎上聂筠说：“聂老师，我都罚站了，黑板上的字你擦了吧？”
齐泽走回了座位。
齐泽努努下巴，“那儿不是有避孕套么？”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有什么事吗？”
汪优点点头，很快又摇头，“还好，我继父对我很好，我相信他以后也一定会找个好女人，对我也会很好的。”
齐泽带着汪优去吃了牛排。
“没啊，觉得你挺好看的。”齐泽点了根烟，“你的长相随谁啊？应该不会像爸爸吧？”
汪优围着浴巾，发丝被水打湿，看起来有种沐浴后的潮热。
穆亦不知什么心里作祟，明知道他们二人是在约会，还是跟了上去。
敖岩比聂筠还要尴尬。一是他让聂筠下不来台，二是搞得好像他在给齐泽捅刀子一样。
齐泽冷淡地应了声，目光急迫地寻找汪优的身影。
汪优小脸马上红了，看看周围没人露出奇怪的表情，羞涩地点点头。
敖岩正在后墙边罚站，玩笑道：“聂老师，你这就太偏心了，齐泽的作业还没检查呢，他不写的话，是不是也要罚站啊？”
“没吃，你不是没射进去吗？”
“……”
“嗯。”
他正琢磨怎么给聂筠找补，就见聂筠面不改色地说：“人家没写也照样英语满分，都跟人家学学。”
敖岩：“……”
聂筠正在上英语课，齐泽没有敲门，并且开门的声音很大，她有些愠怒，下意识顶推了推眼镜，才想起来今天戴的是隐形。
“你上次吃药了么？”
齐泽不是浮躁的人，他既然来学校了，就会认真读书听课。一整节课，他余光瞥见汪优回头看他两次，他故意不理睬。
汪优也正在看他，见到齐泽赤裸裸地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小声地问：“你这次……还要那样吗？要是非要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吃药……”
汪优是个害羞的姑娘，班级里那么多双眼睛，她根本放不开。她最大的勇气就是靠近齐泽，小声地关心他。
敖岩嬉皮笑脸地凑近她：“聂老师，我为什么不写作业，你不知道吗？难道你不需要负点责任吗？”
那边齐泽坐回座位，看着汪优慢腾腾走到自己面前。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进怀里。
汪优见齐泽一直盯着自己，羞赧道：“你怎么……今天一直看着我啊？”
飞奔，没有去找魏峰，而是去了学校。
小地方的高级餐厅，也要百八十块钱。汪优像是吃惯了的，齐泽第一次来，却是没吃几口。
聂筠笃定地说：“齐泽怎么可能不写作业呢，你以为人家的第一名是临场发挥的？”
齐泽狠吸了两口，把烟头按灭在牛排上。
“没了妈妈，你一定很难过吧。任何人都离不开妈妈，我也是。如果有人伤害了她，我会不要命地报仇。”
聂筠瞥他一眼，冷酷道：“今天的罚站是因为你没写作业，那个罚站是需要你主动地承担，不一样的。”
说起来，齐泽今天这么大手笔，花的都是那天魏峰给的五百块钱。
昨天是周日，聂筠也回了别墅。吃过晚饭，在敖岩的房间辅导他写作业。写着写着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缠到一起，还差点被敖岩的妈妈发现。聂筠有点生气了，敖岩今天也是故意逗逗她。
话音未落，齐泽拿着卷子站到了敖岩旁边。
外头下雨了，齐泽看着细绵的雨丝抽着烟。
中午齐泽也没有回去，穆亦混在人群里，看着他和一个女同学牵着手走进了学校旁的小餐馆。
她冷声道：“齐泽，你病好了吗？”
敖岩看着聂筠窈窕的背影，心神荡漾。
齐泽帮汪优拿着书包，把手递给她：“走吧。”
他神色坦然道：“老师我没写。”
汪优瞄了眼床头柜上
穆亦心里酸涩，但好歹是放心了点。这总比齐泽去找魏峰拼命的好。
聂筠不自然地朝四周看看，含羞地轻轻拽了下他的校服衣角，走了。
“回去坐吧，我们在讲卷子。”聂筠说。
“没事。”齐泽难得对她展现出亲昵，拉着她的手，把她霸道地拽近，附在耳边说，“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开房吧。”
“不知道诶，我都没见过我爸爸。”汪优低头瞅盘子里的意面，“所以大家就都说我长得像妈妈，可是我妈妈也去世了。”
她没有离开，还是怕后面会出什么事。直到放学，她看见齐泽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出来，朝着反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