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的别过头:“十分钟都没有,能干什么。”
陈七月:“……”
“你要去做什么?”
“去对面给我室友买药。”
“那一起吧。”
“恩?”
那件事似乎成为一个契机,神奇的拉近了陈七月和冉希梦之间的距离。陈七月发现,冉希梦这个人虽然有点冷,但人其实不坏。偶尔,她们也能聊上一两句。陈七月也才知道,冉希梦家里有个妹妹,比她小两岁,得了一种怪病,常年住在医院里。后来,她还见过那个男人两次,每次都是周五晚上直接将冉希梦接走,周末又送回来。
这样的平静一直维持到比赛前夕,冉希梦突然有一天就被学校的领导叫走了,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连当天的训练都没参加。第二天,她就主动表示要退出比赛。也正和冉希梦之前料想的一样,陈七月理所当然补上了空缺的位置,重新排练。
那段时间,啦啦队内部有很多传言。听说是冉希梦被人匿名举报了,说她私生活不检点。学校考虑到名声,劝她主动退出比赛。
对于这样的传言,陈七月有点意外。她期间碰到过冉希梦一回,想问一问她,但漂亮的女声冷着一张脸,只对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那笑容里的轻视和憎恶,再明白不过。
陈七月觉得有点委屈,冉希梦一定是觉得,是她把事情捅给了学校。也是,冉希梦因为这件事情退出了比赛,而自己替代了她的位置,成为了既得利益者。
一时间,陈七月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直到比赛的前一天,她在体育馆的卫生间无意听到一个女生在打电话。
“梦梦,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那女生顿了顿:“她做了那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这都是轻的。”
当时陈七月并没有在意这个电话,直到第二天比赛,她因为鞋底打滑,出现了重大失误,才恍然惊觉,那通电话里说的事情,应该是和自己有关。
赛后,陈七月仔细检查了自己的鞋,确实被人动了手脚。她一时间有些无措,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谁,梦梦?
其实,她也怀疑过,那个在她鞋上动了手脚的人,是不是就是冉希梦,但后来,她渐渐的自己就打消了这个怀疑。以冉希梦的个性,大概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但不可改变的是,因为她的失误,才让历年都是夺冠热门的云大因此只拿了个第四名。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心里都怨气,陈七月便也自然成为众人发泄怨气的对象。
以前一起训练的队友突然就尖酸刻薄起来,陈七月当时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腔热忱的加入了拉拉队,努力的训练和排练,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心里有委屈,也有不甘,最终干脆就退出了校队。毕竟,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离她当初加入校队的初衷已经越来越远了。
整件事,陈七月从来告诉过任何人,包括范婷婷和林莎。室友问起她好端端的为什么就离开啦啦队了呢,陈七月也只是借口说系里课太多,她无暇兼顾啦啦队的训练。
可只有陈七月自己知道,这件事情里,她有太多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说。以至于后来,对于社团活动,或者其他集体活动,她也都不怎么上心了。而她和冉希梦的关系,此后也在没有缓和过。
只是隔了这么长时间,这件事又被人重新提起,而且被故意歪曲。说不难过,是假的。
陈七月就这么想啊想,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的,电话里的女声客气的告诉她,孟先生在她们工作室里订了三件礼服,要求今天早晨送到这里。陈七月也才记起,今晚是乔舒的生日会。
当陈七月拎着三个大袋子回到寝室的时候,范婷婷和林莎也都已经起来了。
“天呐,七月,你这是一晚没睡吗?!”范婷婷惊讶之余还贴心的递上了自己的镜子。
镜子里的小姑娘披散着头发,顶着一对重重的熊猫眼。陈七月琢磨着,这个不知道要用多少遮瑕和粉底才能盖住……
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手机又响起来了,这一次是孟寒淞,问她衣服收到了没有,下午会让人过来带她们三个去做造型,他现在还在临市,晚一点会来接她。
孟寒淞送来的是三件女款小礼服,无一例外都是很青春的颜色,一件淡紫色,一件淡绿色,一件淡粉色。袋子上面很嚣张的印着五个大字:许茉工作室。
林莎捏着手里的粉色修身长裙,一脸的嫌弃。这是什么垃圾审美?她上小学之后就没有穿过这么嫩的颜色了,好吗?
“不会呀,我觉得这个颜色衬肤色,挺适合你的。”范婷婷摸了摸林莎手里的真丝长裙:“这种材料,也就你这种身高才能驾驭。”说着,她拿把嫩绿色的蓬蓬裙拿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我觉得自己宛如离离原上的一株小嫩芽。”
陈七月:“……”
其实对于这三个色系,陈七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