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起手机,笑着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吗?”
“这个还赌吗?”孟寒淞懒着嗓子开口,抬下巴点了下角落里那块石头。
中年男人是个生意人,Jing得很,一听孟寒淞这么说,就知道是生意上了门,乐呵呵道:“当然赌,当然赌,咱们是敞开门做生意的嘛。”
陈七月扯了扯他的袖子,她昨天就是一时好奇。说是赌石,不就是花八万块买块石头吗?这种有钱人的游戏,她其实并没太大兴趣。
孟寒淞却顺势握住了小姑娘的手,对老板说:“那行,您给我开料吧。”
连看都不看?老板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先生,我得把话说在前头,您今天赌,和昨天赌,可不是一个价。”中年男人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女,这男的一身衣服可价格不菲,说话又如此随意,一看就是个富二代在讨女朋友欢心,那自然是要坐地起价的。至于那石头,不过是他从南边购货时带来的,值不了几个钱。
“多少钱?”
中年男人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Jing神,试探着伸出两根手指:“一口价,二十万。您要赌,我马上开料。真的出了好料子,您现场转手,甭管多少,咱们一个点都不收。”
这个价格一说出口,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的人。小小的桌子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人人都好奇,这要价二十万的原石,能开出什么货色。
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对这石头做出评价:“看着很一般啊,皮壳颜色不好,似乎还有裂。”
“瞧这脱砂。说不好。”
“嗨,年轻人懂个什么,八成是为了在女朋友面前挣些面子。”
……
陈七月抓着孟寒淞的手臂,抿着唇,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孟寒淞,我不想玩了。”
这个价格,显然已经超过了她对“玩”这个字的认识。
孟寒淞却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没关系,待会儿有好东西给你看。”
说着,他示意老板:“开吧。”
老板在石头上比划了一下,确定了切割方案,刚要动笔做标记,却被孟寒淞阻止了。
“不急着切,先擦。”
老板有些微愣。
在赌石中,开料其实很重要,有时候,一刀切下去,一百万可能就变成了十万。而擦石是一种相对比较保守的开石方法,防得就是切不好把绿色解跑,一般都用在贵重的原石上。至于这破烂石头……
算了,谁出钱,谁是大爷。你说擦,就擦。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老板找来角磨机,开始擦石。可擦着擦着,围观的人群就开始摇头了,这黑乎乎的一块石头,擦了许久只擦出来一块黄皮,丁点的绿都不见。
又有人开始小声议论,小伙子这笔怕是要血亏,也有人疑惑,怎么出的会是黄皮?
陈七月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也有点紧张,这可是二十万。
“相信我。”孟寒淞在她耳边低语。看着黄皮被磨的差不多了,他示意老板停手,拿起桌上的笔,在那黄皮的一角画了短短的一条线:“麻烦您从这儿切吧。”
老板看着这切法,这么切下去,怕还是要多切好几次才能看到里面的rou质。心中虽然有些埋怨,但也还是开了水切机,照着孟寒淞画好的线,准备切料。
所有人都盯着那嗡嗡作响的水切机,只孟寒淞漫不经心的靠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陈七月的手指。
一刀下去,露出里面灰白色的rou质,众人叹了口气,这二十万,怕是要打水漂了,真是败家啊。
孟寒淞显然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他松开陈七月的手,冲小姑娘笑笑:“给你变个魔法,好不好?”
说着,走到水切机前,拿起桌上的手套,慢条斯理的戴好,又拿过护目镜,准备亲自开料。
又一刀下去,原本灰白色的切面居然露出了一点白rou。有识货的人似乎已经看出了这里面的名堂,目不转睛的盯着孟寒淞手里的料子。
水切机依然嗡嗡作响,面前的男人神情专注。三刀过后,终于露出一片完整的白rou,只依稀可见里面的棉点和脏点。围观的人有点眨眼,谁都没想到,这黑色的皮壳里开出的居然是白玉!
孟寒淞勾了勾唇,显然很满意这料子的rou质。他将桌边的小姑娘牵过来,圈在身前,摘下自己的护目镜给她戴上,然后握着小姑娘的手将石料换了一个切面。
“猜猜能开出什么?”他伏在陈七月的耳边,低声问着。
陈七月被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有点痒,缩着脖子笑了笑:“不知道……”
其实料子开到这个程度,陈七月虽然是个外行,但也看明白了个七八分。
果然,人群中有人开了价:“这位先生,我出双倍的价格买你手里的这块料子。”
陈七月循声望去,是个年长的男人。周围的人也倒抽一口气,不过片刻,二十万转手就成了四十万!
一直傻愣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