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淞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五分钟后……
陈七月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一边滚一边笑, 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不是……我真不知道关宇还有这种癖好, 哈哈哈哈哈……孟寒淞,你不会张针眼吧?”
孟寒淞的脸rou眼可见的黑了又黑。
就在刚才,他终于接受了今晚要和一个陌生男性同睡一个房间的事实后, 17岁的少年, 赤条条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
是的,毛巾,不是浴巾。
白花花的一条毛巾,刚好盖住前后的关键部位, 在右侧的胯骨处勉强打了个结,像一条高开叉的超短裙,弱不禁风的荡啊荡。
关宇绷着一副排骨身板,眼观鼻鼻观口的从孟寒淞面前经过,还十分好心的解释道:“哥,你别介意啊,我一直就是这个习惯,洗完澡喜欢自然晾干,要不是顾忌到你在,这块毛巾我都是不挂的。
“……”
“一般晾干后呢,我就裸睡。”关宇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哥,我跟你说,裸睡其实是最有益身体健康的一种睡法,有利于增强皮脂腺和汗腺的分泌,促进皮肤的排泄和再生,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快感。”
神他妈的无拘无束和自由快感!
孟寒淞直接摔门出去了。
当然,孟寒淞前脚一走,关宇后脚就冲进了浴室里,麻溜的套上自己的衣服,顺便还给陈七月发了个信息。
这会儿,陈七月听了孟寒淞的叙述,笑得肚子都疼了。看着孟寒淞又黑了一层的脸色,她才渐渐止了笑。
“我跟你保证,关宇没有这种爱好,他就是逗你玩的。”说着,她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孟寒淞面前:“你看,他刚才给我发的信息。”
孟寒淞瞟了一眼屏幕上的绿框框,态度依然很坚决:“不去!万一他这是欲擒故纵呢?”
他有些不自然的交叠着双腿,内心却在想另外一件事:小舅子这么贴心,他怎么能浪费孩子的一番好意呢?
“……”
陈七月瞪他:“那你也不能和我睡一间房吧?”
做人,还是要讲道理的吧。他们孤男寡女的,怎么能睡一间屋子?
可孟寒淞显然没打算和她讲道理。
“为什么不行?我睡沙发你睡床,不就行了?”孟寒淞上上下下打量着陈七月:“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哪有几辆rou,我还不知道?”
麻蛋,这是人说的话吗?!
陈七月怒视着他:“那也不行!”
“不行?”孟寒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难道,你今天穿得还是小白兔的少女款?”
!!!
陈七月连忙护胸,瞬间炸毛。
孟寒淞却轻笑一声,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不睡就不睡,我借浴室洗个澡总可以吧?”
说着,他也不等陈七月同不同意,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陈七月舔了舔唇,又咽了咽口水,一会儿在沙发上坐坐,一会儿又在床上坐坐。
要不……她先出去吧?这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正这么琢磨着,手机突然响起“叮叮叮”的音乐声。
陈七月拿过手机,是范婷婷发来的视频邀请。她接起视频,一张娃娃脸瞬间就霸占了整个屏幕,左右两个脸蛋上还各粘着一根长长的白纸条。
“婷婷,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是在扮鬼吗?”
“扮鬼?老娘输得底裤都没了!”
“……”
“小七月,节日快乐呀~你在哪里嗨呀?”范婷婷笑眯眯的看着她:“啊,亲爱的,你黑了,还瘦了。”
“……”
陈七月照着右上角的镜头扯了扯额前的刘海:“我和朋友一起出来玩。”
“哦。”屏幕里的范婷婷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地方?酒店吗?哇,你这个大圆床好特别~~”
陈七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范婷婷的身后传来一个男声:“套套,赶快的,轮到你出牌了!”
“套泥马,谢寅,你再叫我套套信不信老娘废了你!”
谢寅不厚道的笑着:“不是你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吗?‘婷婷不是T T’。嗳,套套,你敢取这么个名字,怎么还怕让人叫呢?”
接着,手机屏幕一黑,陈七月就听到谢寅一阵鬼哭狼嚎。
“婷婷,你在哪?”听着谢寅嗷嗷叫的声音,陈七月有点意外。她专注的看着黑掉的屏幕,等着范婷婷重新捡起手机。所以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卫生间里正走出来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
“我和莎莎在谢寅家里玩儿啊,还有很多人呢,放假真的好无聊啊。”说着,手机屏幕一亮,林莎的大半张脸露了出来:“七月,要给记得给我们带好吃的哟~”
林莎和范婷婷的中间还挤着一张被纸条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