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过的屋子,甚至走的时候, 于贺坤床铺的颜色都是和她在的时候是一样的。
这必然是有人刻意地去保持, 早在某些时刻,曾经奢望过时间停止在那一刻。
于贺坤没有刻意地去说过什么, 简悠悠却从很多细节能够看出来, 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喜欢这个世界美化过的她,也喜欢那个世界被蚊子叮了会长包挠了会留疤, 摘下了眼镜基本上半瞎的她。
在现实中, 简悠悠其实没有看到过这种感情,她觉得她的父母感情就非常的好,可他们也不过是茫茫尘世中作伴的很普通的夫妻, 或许有不离不弃,但生活中却总是缺少了一些浪漫,一些惊喜,一些很细节的爱意。
大部分人都是如此,吵吵闹闹过一生,不半路离散, 就是对彼此最大的忠诚。
但在于贺坤给予她的这份感情里面,简悠悠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她一开始排斥这种表演痕迹浓重的情爱,献祭一样捧到她面前的赤诚,但真的伸手接过来,你却不能不为这其中的细致和浪漫感动。
这大概也是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
回到这里之后,于贺坤白天不得不去上班工作,而简悠悠在于家闲着没事,就翻看于贺坤书架上的那些书。
然后她发现了于贺坤藏在顶层书后面的药瓶子,一个一个对照着查过之后,简悠悠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竟然在□□神类抑制的药物。
然后她又费了一些口舌从云姨遮遮掩掩的话中知道了,于贺坤开始吃药的时间,和她离开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简悠悠向来是个很淡泊的人,但是了解到这样的真相,她却无法再把于贺坤的行为套上一句表演痕迹浓重来形容。
她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在这个世界里面过了那几个月,又是用什么样的办法去了她的世界,再见到她,甚至是跟着她,他在想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是不是也在努力压制和克服过不见她,是不是也努力地做过永远不交集的准备?
他只字未提。
简悠悠把药瓶按照原样摆回去,站在凳子上把书也好好地放回去,却站在那里愣了很久,窗外的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她身上沐浴阳光,表情复杂的脸却埋在Yin影当中。
哎,贺总可真深情,没有藏好,被她发现了。
简悠悠暗自激动了一小会,到了晚上于贺坤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只是于贺坤发现了一件事。
就是简悠悠似乎更软了,他说什么她都说好,他要做什么她都赞同,晚上折腾狠了她也只是泪汪汪地看着他,都不喊停。
于贺坤云里雾里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得寸进尺地要简悠悠跟他去去公司,不过是试探她的,简悠悠却真的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被窝爬起来,哈欠连天地洗漱,迷迷糊糊地跟着于贺坤去公司。
司机在前面开车,后面于贺坤西装革履的坐着,膝盖上放着的不是电脑,是简悠悠的脑袋,于贺坤一路上都低着头,眼睛黏在简悠悠的侧脸上,神情温柔得渗人。
到了公司,简悠悠躺在里间的沙发上继续睡,于贺坤一上午心神不定,时不时的就偷偷进里间去看简悠悠,画蛇添足地给她整理散乱的头发,或者盖个被子什么。
一直到了中午简悠悠在他的休息室简单洗漱了下,于贺坤把办公室窗帘都拉上,又叫了吃的,锁了办公室,和简悠悠一起吃东西。
“你干嘛弄得乌漆墨黑的?”简悠悠吃饱了,拉开窗帘站到了窗边,抻了个大大的懒腰。
于贺坤拿着个小抹布,把茶几上残留的一点饭菜的汤汁擦了又擦,还絮絮叨叨的,“你嘴是不是漏啊,每次都弄得到处都是……”
简悠悠对着窗户上映出来的自己做鬼脸,说她可能又找了个妈,被于贺坤逮了个正着,搂着腰拖过去,窗帘再度拉上了。
简悠悠靠在他怀里,双手搂在他腰上闭着眼靠着他,于贺坤头抵在她的头顶,闻了闻说,“你早上没洗头吧,臭了。”
“你有病你就治一治,”简悠悠说,“昨晚上洗的就臭了,这世界上除了你可能都是臭的。”
于贺坤闷笑起来,“我休息室不是能冲凉吗,你去洗洗。”
简悠悠再想纵容他,也不耐烦了,“我刚洗完脸,吃个饭我就再去洗个澡,我什么毛病?”
“你脏了。”于贺坤说。
“我没有。”简悠悠仰头瞪他,“要洗你自己洗去!”
于贺坤啧了一声,说,“还不够脏就不洗是吧?”
简悠悠哼了一声,于贺坤拖着她后退了几步,把她抱到了办公桌上,站在她面前,咔哒哒的声音响起来,简悠悠低头看了一眼,意识到他要干什么,顿时脸色腾地红透了。
简悠悠不擅长害羞,和于贺坤在一起也基本上不会扭扭捏捏,她喜欢了就好好喜欢,爱上了也和所有人一样,恨不能纵着宠着,但这大方坦荡,真的不包括在这种类似公众场合的地方搞七搞八。
她狠狠瞪于贺坤,于贺坤迷了心窍,惦记了她一上午了,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