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怎么这么突然,是恶城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吗?”晏庭努力地想给路屿变幻无常的行为找个理由。
“没出什么事儿。”路屿想到晏庭都没留他的意思,委屈大发了。
晏庭自然听出了路屿话里的小情绪,他牵过路屿,拉着他手柔声问:“那为什么要着急走?”
“因为我在生你的气。”路屿这会儿也意识到他的情绪很容易被晏庭主导,干脆捅破窗户纸,把自己的意图明明白白摊开来跟晏庭讲。
“……什么?”晏庭眨了眨眼睛,没接上话。
“我说,我很生气。”路屿沉声又强调了一遍。
“为什么生气?”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路屿等了等,没等来晏庭的认错也没等来他的哄,扭头一看,晏庭一脸发蒙,完全不符合他高情商的设定,再一想,坏了,晏庭似乎还不知道他的记忆已经没问题了,于是又干巴巴补充了一句,“刚才爸给我看过脑袋了,我之前想不起来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晏庭想了想,冷不防地凑上来,在路屿的脸上亲了一口:“还气吗?”
“……”路屿好不容易绷住的情绪一下子就软了,明明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个遍,解锁了无数姿势,只差一本红皮证件就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夫了,但路屿还是被这不带欲望的轻轻一吻,弄得心头一片柔软,原本堵得厉害的情绪,瞬间通畅了不少,但他还是倔强地告诉晏庭,“气!”
“那怎么办?”晏庭牵着路屿的手,将他拉向自己。从屋里出来时晏庭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衣摆被收进裤腰,勾勒出细瘦Jing干的腰线,路屿瞅了两眼,手就不自觉地环了上去。
等抱上去才意识到糟糕,只得硬着头皮给晏庭出主意:“你再哄哄我,好好哄,不然这气消不下去。”说罢,心里开始疯狂吐槽自己:怂,是真的怂,自己都承认的怂。遥想当年,他身在恶城之时,远隔千里拖黑晏庭那么多次,一点儿没留情,一到面对面时就怂了,怂到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晏庭就着这个姿势,低头亲吻路屿的发旋:“那我明天带你出去玩,当赔罪,好不好?”
“去哪儿?”路屿有些意动。
“欲城新开了一个游乐场,听许秘书说很有意思,我带你去?”
“那好吧。”很好哄的路屿想都没想就松了口。
第二天,待不惯人间,过不惯现代生活的山神便告别了儿子和儿媳,回了冥山。晏庭准备了众多好酒和吃食,让山神一并带回去。这位山神的吃货属性和他儿子的一模一样,也只有美酒和美食,能让这位神祇高看一眼了。
送走了山神之后,晏庭便带着路屿驱车前往游乐场。出门之前,晏庭稍稍伪装了一下自己,隐去了一双妖冶的红眸,原本还想把那一头碍事的长发给剪了,无奈路屿打死不同意,只好作罢,用皮筋草草束在身后。
游乐场人很多,但好在今天不是周末,人流没有达到峰值,不过一些热门项目前排的长龙也不容小觑。路屿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儿,挑出了几个感兴趣的游戏项目,拉着晏庭去排队。
整整一个上午,他们排上了过山车、海盗船和激流勇进三个项目,都是热门又刺激的游戏,地图上都标了火爆标识。
路屿对这几个刺激性项目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会像旁边的人一样被吓得哇哇叫,但他觉得在一片尖叫声里紧紧牵住晏庭的手,是个挺新奇的体验。
中午两人也不打算休息,晏庭牵着路屿的手,慢条斯理地往下一个项目走,他们并不打算玩完游乐场所有的项目,因此并不赶时间,比起游戏本身,他们更享受相伴本身。
在游乐场里,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组合,有成群结队的年轻人,有举止亲密的小情侣,有手牵着手感情很好的小姐妹,也有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他们兴冲冲地在各种项目之间穿行,神色欢欣。
游乐场里有很多固定的小摊点,售卖着气球、玩偶、手办或者棉花糖、可乐和爆米花之类的吃食,购买的人很多,生意红火,目及之处,几乎每一个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拎着些东西。
“小路,你想要一个气球吗?我看到一个小鹿形状的气球。”走过一个气球的售卖点时,晏庭突然扭头问路屿。
“不想要。”路屿蒙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棉花糖?”晏庭看了一眼售卖点,又问。
“不要。”路屿不排斥甜食,但他并不喜欢棉花糖这样黏黏的食物。
“小兔子玩偶?”晏庭扫过售卖点的橱窗,挑了一个他觉得路屿有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不要。”路屿有些迟疑,他不知道晏庭这个举动背后有什么含义,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了小兔子玩偶这种奇怪的东西。
“美少女手办?”
“不!”
“那爆米花呢?”
“我一个大男人要那些东西干什么呀!”路屿有些抓狂。
“我看别的小朋友都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