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奇的历史简要地介绍了一遍,夹杂着好多生僻词,使得赫德雅看得一知半解。信的背后印有狄克贝奇魔法学院的地图,底下有一行大写的奇怪的句子以及相关注释。原来这句所谓狗屁不通的句子是魔法传输阵的魔咒,地图上所标示出的符号是可通过传送魔法到达的传送点。
根据注释,首先要确定自己所要去的地方最近的传送点,每个宿舍都有个壁炉,往壁炉中投入魔法暗影,然后集中Jing神,同时念动魔咒,只要一个瞬间,便能到达——这是最基础的魔咒,一般的学生在入学之前就早已学会,无奈赫德雅从未接触过魔法,送信者有心,在信中详做介绍和指导。
整封信令赫德雅看得头大,除了信的最后提了句桌上的那袋东西是留给赫德雅平时用的金币——这确实令他高兴不少。惊叹地打开满满一袋子金币,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钱的赫德雅,眼中顿时露出了惊喜之情。在许多年以后,当赫德雅几乎什么都拥有之时,这斯与生俱来至死难改的贪财属性也不见得减少几分。
西尔抬头,不得不鄙视地看了眼这贪财的家伙,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缓缓地飞向卧室,趁那位此刻沉迷于金钱之中的家伙还没发现之前,首先占据了那张还算软的大床,美美地睡上一觉。
在相隔不远的狄克贝奇的某处。
被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明媚阳光,房间里剩下的只有属于夜晚的黑暗,除了桌上唯一的球形光源,散发着黯淡的白光。水晶球中显现出少年的身形,坐在一边的人,正专注地注视水晶球中少年的一举一动,没有发觉此时正有人向他靠近。
那黑影已站在身后,缓缓地伸出双手,靠近那人,在接触的一刹那,那人似乎发觉了身后的不对,不是有所戒备而是放松地将身体靠向椅背,镇静地说道:“鬼鬼祟祟的,你又想干嘛!难不成维亚最强近战法师准备跳槽,转做起盗贼来了?嗯,艾德里安?”
“哪有,只不过看你偷窥得如此认真,就不好打扰你罢了。”黑影靠近,水晶球的光照在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雕刻出完美的脸来,“反倒是你自己,大白天地偷偷摸摸做这种事,第一次看到你会对人如此上心,虽然知道原因,但我心里还是有点吃醋。”艾德里安看了眼水晶球里的少年,摸着胸口作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我想我不用再次怀疑你这幼稚的思维及说话方式了吧!”诺奇看了眼像鬼魅般不声不响地从后面伸出头来的某人,“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
“喂,别动不动骂人白痴!怎么说我也是维亚最高首席魔法师之一兼预言家,给我留点面子。”
“你还需要面子?”无视对方的抗议,诺奇继续低着头,不响地盯着水晶球。
艾德里安看了眼身边的人再次回复面瘫的表情,也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水晶球上。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麻烦地帮他安排这些,而且还都是你亲力亲为?”艾德里安不解地问。
“也算是‘他’委托我这样做,从这孩子出生起,就让我照看好他。”
“真是太过分,他自己造的孽,反倒让你帮他收拾!”艾德里安在一旁愤愤不平。
“他也无可奈何,抛开他,看在米奈尔的份上我也要尽我所能去帮助照顾这个可怜的孩子。”
“随便你,对于米奈尔,你永远都这样不顾一切得维护,纵使是对她的孩子。”回想起曾经的事,艾德里安不爽地抱怨道
“艾德里安,我不想再次强调要你注意一下你的语气,这是该对一个已死的可怜女士说的话嘛!”不知今天这家伙吃错了什么药,一进来就没能好好说话,惹得诺奇也渐渐毛了,没什么耐心继续同他开玩笑。
“没什么,反正在你眼里我从没正常过。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貌似这次艾德里安是真的有点受伤,渐渐眼神黯淡,转身离开。
水晶球淡淡的光,令影子也显得模糊,照亮着模糊的心。
粉墨登场
生活在狄克贝奇,让赫德雅也略微地享受到了贵族般被伺候的感觉。一切的家务活都由学校安排的小妖Jing们负责,虽然它们极其不乐意当这位低贱的平民的仆人,伺候他,但迫于狄克贝奇从创建起一直延用至今的古老校规,小妖Jing们必须绝对听从狄克贝奇的每一位学生的吩咐,无论对方是贵族抑或是像赫德雅那样的平民。但古老的校规显然没有得到及时的修订或补充,狡猾的小妖Jing们趁机将校规的漏洞发掘得淋漓尽致。一方面绝对听从赫德雅的吩咐,另一方面,趁其不注意时,搞尽所有恶作剧,并在他没发现之前赶紧溜走。所以,每天晚上,小妖Jing们都会趁赫德雅熟睡之际,偷偷溜进他的房间,做尽所有的恶作剧。
比如在赫德雅的床边撒满碎玻璃,因为它们知道赫德雅爱光着脚,在长毛地毯上,追着西尔跑。比如把赫德雅的牙膏换成芥里加,一种魔法调味酱,白色,每秒变换一种味道,各色恶心的味道让你在一天内尝遍,鼻涕虫味,狗屎味,臭鸡蛋味…鲜鲜咸咸带有刺鼻的臭味,顺带着粘滑的质感。又比如把早餐的三明治中的火腿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