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而上。
不明物形似常见的陨石,呈椭圆形,通体纯白,带有少许的的黑斑,无比坚硬,不出意外的话是陨石无疑,可事实上,却出了意外——石头居然动了起来,左摇右晃,无奈陷入坑中,无法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怪声吵醒了昏迷中的赫德雅,正不知所以,额头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方才被砸昏前的一幕在脑海中显现,赫德雅本能地一惊,抬头四下顾望,终于在右手边找到了罪魁祸首——那奇怪的石头居然裂开的,如雏鸟破壳,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四目相对,沉默,恍如几世纪般漫长。
媚红的双眼,如透视人心般专注地盯着赫德雅,这第一眼便将赫德雅看透。而赫德雅却陷入迷茫之中,心中莫明的泛起异样的感觉。自从第一次与西尔对视后,赫德雅再也不敢看那媚红的双瞳一次,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出于害怕,害怕被轻易看透,那是从内心之中萌生的不敢。其实赫德雅自己也不知,当看到西尔那鲜红的双眼,感觉像着了魔般难以自制,就像被催眠了一般,被这头奇怪的生物完全控制。
漫长的沉默被远处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所打破,赫德雅强行让自己回神,赶紧抱起身边的蛋,忍受着身上的巨痛,飞一般地跑回了他在玛德特顿的家。
破败的小木屋,连那些贵族的马棚都远远不及,桌上的半截蜡烛就是唯一的照明工具,明灭不定。突然意识到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惊魂未定,如被扎手一般,赫德雅慌忙地将怀中的蛋扔到了床上,而自己本能地躲得老远,小心地窥探着床上的那个奇怪东西。
蛋壳再次开裂,然后出来一个脑袋,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盯着赫德雅,还好不是之前的媚红,换而代之是普通得再也普通不过的浅金色。正在赫德雅奇怪是否是自己记错时,小家伙整个身子从蛋中蹦了出来。
居然是条白龙,尾巴上有少许黑色的斑,不过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条营养不良的白化龙,按自然选择定理,这家伙就是被淘汰的。
白龙瞄了一眼警备地躲在不远处的赫德雅,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绕着原地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蜷起身体睡着了。
居然被一个畜牲无视掉,一想到这,赫德雅便气不打一处来,飞步上前,拎起可怜的白龙的尾巴,准确无误地丢进墙角的一个破篮中,自个儿呈大字的舒服得倒在床上睡着了。而最擅长记仇的西尔,永远忘不了这有失颜面的一丢。
维亚的最高魔法法规关于守护兽有若干条例规定,如有人盗窃,私自收养,捡遗他人的守护兽,无论情节严重与否,都将处以极刑。至于是什么极刑,将由审判者与原守护兽主人共同定夺。
明天又有什么正等待着赫德雅与西尔?这只有到了明天才能得知。
守护兽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莫卡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Jing神抖擞地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而不像他的好友赫德雅那样天天赖床到日上三竿被腹中饥饿打败才不得不起床。
临近月底,日子又开始变得难熬,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打零工的,有了上顿没下顿,运气好今天能找到雇主,打点零活,运气不好,又将白费一天时光,继续忍受饥饿。
其实,原本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个月,或许幸运的话还能签个长工,无奈前天晚上赫德雅和帕尔顿男爵大闹了一场,被管事的连夜赶了出来,不光丢了工作不说,还得罪了男爵,接下来还有哪户人家愿意找他们,毕竟像他们这类给贵族做仆人的,最为忌讳的便是同主人扯上不该有的关系,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想到这,莫卡就一肚子气。
“哎”,莫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怪赫德雅不好,他们贵族本来就这样,喜新厌旧,没把他打发了已经很客气了,他还得寸进尺,居然……他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真是的,还连累我。”从起床到现在,莫卡一直反复嘟囔着这几句话,使得旁边德亚雷的耳朵被牵累受罪。
“莫非我们的赫德雅这次真的陷了进去,爱上了男爵大人?”一向八卦的范鲁姆在一边唯恐天下不乱。
“谁知道,爱不爱上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人家男爵才看不上他,这明显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真是自作孽!”莫卡恶狠道。
“唉,我们可怜的赫德雅……被甩喽!”
“他可怜?我比他还可怜,没我的事,却被连累,这真不公平!以后打死我都不和他一起去干活了,晦气!”莫卡生气地啐了一口。
“但怎么说你们也是最好的朋友,有空去安慰安慰他吧,少发牢sao了。……其实我还是觉得赫德雅挺可怜的,被甩了这么多次,换成是我早就绝望地想自杀了。……我就说过贵族没一个好种……”范德姆碎碎念着和德亚雷一起走开了。
莫卡回忆着赫德雅曾经的种种,再想想范德姆方才的话,觉得因为那些可恶的贵族与赫德雅绝交终究有点不值得,掬水洗了一把脸,决定过会还是去安慰一下那小子所谓受伤的心灵吧。
昨晚睡到半夜,迷糊地听到赫德雅屋里传来不小的响声,想必那小子又是赌博赌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