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坚实的臂膀蓦地从后环住了她。薄热的呼吸覆上侧颈,佩着腕表的手腕掠过柔软,紧贴着肌肤的毛巾边缘被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姜夏被吻得肩膀颤动,抬起胳膊肘又觉得使不出力。
体温相贴,身上这一层单薄遮掩之物已岌岌可危。偏偏对方得寸进尺,一寸寸从侧颈亲到她的耳后,最后一口含住白皙小巧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
做了两年夫妻,虽对彼此人生彼此世界知之甚少,但对彼此身体却早已熟悉。
“嗡嗡嗡嗡嗡——”
桌上摆着的手机此时此刻传来进来电话的震动声响。
姜夏神思被来电震清醒,挣脱开来,从桌上拿起电话。
是助理关乐打来的。
她立刻划开接通,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关乐?”
“夏夏,你现在在哪里?”电话一接通,关乐就在另一头一连串抛出一大堆话,
“刚刚打你电话没打通。我刚吃完夜宵马上去接你。要我路上带点什么吃的过来吗?现在下雨了,你有没有伞?”
姜夏给关乐报了酒店名字,“具体地址你搜一下,或者直接告诉打车司机,他们应该知……”
身后的温度又缠上来,像滕蔓一样贴着她,又肆无忌惮不断蔓延。
姜夏的声音卡了下,才继续道,“他们应该知道。雨伞你多带一把过来,你到了大厅再给我da——,d唔!再给我打电话……”
春草草野下突如其来闯入侵略者,一指而入的异物之感教姜夏声线不受控制变了调。为了让电话另一头的关乐听不出端倪,她无暇应付纠缠上来的葛藤,只全神贯注把自己的声音调整成正常状态。
电话另一端的关乐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姜夏手头有别的事在忙,“夏夏,你还在忙别的啊?那我马上过来了,你先忙,对了你还要吃点什么夜宵nai茶吗?”
不知是不是因为神经高度紧绷,这一次感觉来得比往常都要快。姜夏咬唇忍住翻涌的chao汐,等过去了才用平静的语气回,“吃的就不用了,你直接过来就——”
话没说完,手机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夺去,男人清冷的嗓音对对方回复,“你不用来了。”
说完,电话便被掐断,手机甩回桌面。
姜夏来不及阻止,顾风来已经一气呵成完成动作把手机扔得老远。
卧室亮着暖黄的壁灯,开关就在旁边,顾风来抬手,手背轻碰电源。
满室陷入黑暗,只有窗帘外不甚明亮的城市灯火暗淡的映入室内。
光在地毯上照出模糊的缠绵影子。雨夜的chao水卷上,意乱情迷,教人不再思考对错是非。
……
姜夏这一天录了半天直播又舟车劳顿晚上还去庆功聚餐,早早便没了体力,沉沉睡去。
顾风来圈着她睡在她身侧。
两人过去虽领了证,时常同床,却几乎从未共枕。
夜深,顾风来第三次被压在他臂膀的脑袋扰醒。女人脑袋上绒绒的发丝落在他颈侧,一层痒。
顾风来不堪其扰,拨开姜夏的脑袋坐起,揉了揉眉骨,披衣下床去了另一间卧室。
就不该尝试与她同睡一起。
第二天雨停,天空放晴。
姜夏迷迷糊糊的醒来,习惯性去摸床头的手机。没摸到。
脑子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昨夜的事全都明明白白在脑海里回播。
“…………”
每记起一分,姜夏便惊恐的睁大一分眼睛。最后懊恼地倒在被子里嚎丧,仿佛自己色迷心窍破了清规戒律做了极其不该做的事睡了极其不该睡的人。
顾风来这个变态!
还有关乐,昨天他居然还抢她电话跟关乐说话!这他妈要怎么糊弄过去……
“咚,咚”两下,房间门被敲响。
姜夏警觉地竖起来,门已被打开。
顾风来穿戴整齐,一身浅色西装衣冠楚楚站在门边。
“我去这边的分部公司,要先走。你有什么需要就叫客房服务。”言简意赅,说完就走。
“等等!”姜夏裹着被子叫住他。
顾风来回头,姜夏在被子里板正脸色,只留一颗小脑袋在外,“顾总,你昨晚趁人之危,现在就这么一走了之?”
顾风来挑眉,“趁人之危?趁什么人,什么危?你想要我怎样。”
“……”姜夏忽然被问住了。
其实并不想要他怎样。
“缺钱可以和我直说。”
姜夏有些头痛的揪了把发梢,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能把所有问题简单归为钱的问题。
她皱眉,“你难道都不会反思一下你昨晚的变态行径?”
顾风来清淡地望着她,语气沉静,“昨晚,你我之间,你情我愿。”
姜夏又是一噎。
室内安静下来,姜夏垂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