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缠她……
他不知道,一别三年,现在的安安,还会不会再有一点点的喜欢他。
快三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个人改变很多,他性格变了,可能当年让她喜欢的地方,也都已经随着时间烟消云散的改变了……
而回想起来,原燃不知道,自己当年有什么值得爱的地方,有幸得了她的垂怜。
那三年时间,回忆想来,都像是做梦一样,在他到目前为止灰败Yin暗的一生中,唯一的亮色,和整体一比,显得那么突兀不协调,简直有如幻梦。
楚河问,“需要我们一起?”
他很谨慎,一直随在原燃身边。
原燃,“你们先回去。”
他声线很冷,长睫微微垂着,眺望着远处雨幕,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楚河平时见惯了他这副模样,从来都是像是没一丝感情一样,无欲无求,只是办起正事时,手腕格外狠辣,无论从哪方便,都一点也不像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和吴泽一起退了回去,留他一人,独自在这人来人往的校园里。
他有她的地址。
那一行地址,只看一眼,已经牢牢记住了心里。
*
过几天是林希生日,林宴过来学校接安漾,一起去林家庆祝。
他现在研究生刚毕业,准备继续升学读博,然后留校任职,
“宴哥,我要先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安漾说,“带点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
她和林希也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打算在林家过夜,两人一起睡一张床,聊天谈话,是惯例了。
林宴,“好,那你先回家上去收拾,待会儿下来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在下面等你。”
□□点的时候,湳安冬日晚上黑得早,安漾这层楼的感应灯昨天刚坏,她打电话叫了物业,不过还暂时没人来修。
楼道里,一片漆黑。
安漾上去时,感觉心里有些毛,想着宴哥就在楼下等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他,她给自己鼓气。
有人。
安漾还没拿出钥匙开门,忽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黑暗里楼道里,她的门前,有人。
女孩细白的手指紧紧握着背包袋子,攥得发白。
是一个男人,很年轻的男人。
她没来得及尖叫出声,男人身上寒冽的气息骤然靠近,她已经被他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了。
她在他的怀里,那么软,体温,发丝上清甜味道,都那么真切,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有如做梦。
原燃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等了她多久,专心致志的等着,可是,当她出现时,依旧觉得有如在梦里。
这三年,他活得昏天暗地,基本上,除了上课,就是工作,最后一年,已经只剩下了工作,已经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以前就不讨喜,估计,更加丑陋怪异,让人厌恶了吧。
这几年,他对生活毫不在意,每天除了上课和工作,累了就想她,什么别的念头都没有,甚至有时候饿到胃疼,或者岳闲庭强行给他送饭进来,他才会吃饭,累到实在睁不开眼了,就睡几个小时,偶尔头疼到厉害,出冷汗,他在办公室准备了止痛药和镇定剂,囫囵用了,能睡一觉,梦里,有时候,还会见到她。
觉得头发长到碍事的地步了,他就自己随便拿剪刀胡乱剪一下,短了就行,反正他也从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子,看他这样糟蹋自己,岳闲庭真的觉得不忍直视,可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由着原燃这样。
只是,终于,在回湳安的日期定下后,他记得,安漾以前很喜欢揉他的头发,甚至,还说过,他头发摸起来很舒服,她很喜欢。
于是,他刻意一段时间没剪,把头发留了以前的长度,不长不短,发梢正好到颈窝,三年以来,他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甚至都没有换过,依旧用的安漾以前帮他挑的牌子和味道。
他只想尽力的,让她还喜欢自己的可能性,高出那么一点。
年轻男人紧紧抱着她,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模样,喘息有些凌乱,头埋在她颈窝里,格外眷恋,近乎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温度和气息。
和以前,记忆里,她这几年极力,尽全力想忘记的某个人,一模一样的动作。
安漾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
她挣扎着,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打开灯光,想照清楚身后男人的脸。
因为忽如其来的光,他有些不适应,微眯起了眼。
光线一点点移近,照出了年轻男人清瘦凌厉的下颌,肤色苍白,淡红的薄唇,抿得很紧,长睫一闪而过,柔软的发丝蹭着她的颈窝,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薄荷清凉干净的味道,
安漾还没看清他的全脸,手机光线已经被摁灭,视野又恢复了一片黑暗。
他才似终于像安了心,重新埋首在她的颈窝,轻轻蹭着,带着无尽的眷恋,年轻男人灼热的气息落在颈窝里,一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