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梦。但是这么想想,柳岸就觉得自己唐突了刘璟。
金路生彻底懵了,在他的心里,两人的那种关系已经根深蒂固了,如今当事人突然澄清,他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刚才梦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金路生问道,“是兄弟的话,就不要撒谎。”
柳岸一怔,小声道:“不说。”
金路生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把我的秘密告诉你,看你这么没诚意,算了。”
“等等。”柳岸道,“你什么秘密?”
“不跟你说了,不真诚。”金路生说罢跳下床道:“我去茅房了。”
待金路生走了之后,柳岸赶紧找了干净的裤子换上,这才又钻回被窝里。他这会儿得空,脑海中又浮现了梦里的景象,刘璟的呼吸和炙热的舔/吻似乎前一刻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柳岸啊柳岸,你这是没救了!少年心里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又生出了一种难言的雀跃,只要一想到那个人,胸口的跳动就会变快。
片刻后金路生回来,带着一身寒气又爬上了柳岸的床。他到底是藏不住话,而且想要对柳岸说的又是憋了很久的秘密,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早已憋不住了。
“我之前做梦的时候,梦到的都不是姑娘。”金路生道。
“啊?”柳岸惊讶道:“什么意思?”
金路生叹了口气,道:“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咱们天天和这帮老爷们儿待在一块儿,见不着大姑娘,做那种梦的时候,自然就只能梦到身边的人了。”
“你梦到谁了,不会是我吧?”柳岸惊恐的道。
“你怎么那么美呢,我还梦见你!”金路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能不能抓住重点啊,我说的重点是我们得……想想姑娘,不然将来真要成了断袖了!”
柳岸闻言心情有些复杂,只觉得金路生的逻辑有问题,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果金路生说的是对的,那他们做梦应该梦见彼此才对啊,怎么他自己会梦到刘璟?
可见,并非你和谁朝夕相处,做那种梦就会梦见对方。
两个少年窝在床上聊了半宿的烦恼,非但没有解决,反倒越聊越烦恼。
次日柳岸再见刘璟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别扭,虽然昨夜只是个梦,可梦境太逼真了,他心里总有一种真的和对方做过什么的错觉。
他的躲闪落在刘璟眼里,便成了回避。刘璟心中有鬼,因此便也刻意避开了和对方单独相处的机会。
就这样,两人的别扭劲儿持续了好多天。
日子飞快,转眼便过了年节。
柳岸和金路生都成了十六岁的大人。
正月十五一过,刘璟便正式接到了任命,皇帝派他去北防,明面上是戍边,实际上则是暗中查探这次东辽与西辽之间的冲突,找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刘恒远之前带回来的征北军士兵,暂时安置了距离京城不到百里的通州大营,而刘璟此次前往北防,只带了自己身边的百余名亲卫。
他手里握着征北军虎符,对北防以及梁州的几万军队都有调用的权利。因此无需再带着京城的士兵来往奔波,毕竟军队一动,粮草车马都要花银子,而且几万人的军队一旦开拔,不是一笔小数目。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他们沿途可以歇在驿馆,无需扎营夜宿。天寒地冻的,而且越往北越冷,若真要在野外扎营,恐怕这一路要吃苦了。
一行人一路北上,柳岸的情绪始终十分低落。
他们要去北防,势必会路过漓州城,而柳岸自家中出事后,尚未回来过,再次途径旧地,心情可想而知。
这日一早,柳岸起的比平时都晚,因为按照今日的行程,他们恰好会途径漓州,不过不会在那里逗留,而是继续赶路黄昏的时候投宿在漓州城北的一个镇子里。
柳岸昨夜失眠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同屋的金路生已经不见了人影,他从屋里出来惊讶的发现整个驿馆几乎都空了。
和他同路的将士们都走了,把他落下了!
柳岸一时间心慌意乱,匆匆跑去找人询问,这才得知剩下的不止他一个。他一时间找不到人,便跑去后院看了看马,发觉自己和刘璟马都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柳岸心里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不知昨夜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一大早人都走/光了,他竟然一无所觉。他一边胡思乱想责备自己的大意,一边焦急的等着刘璟,只是不知刘璟去了何处,寻也无处寻。
好在他没等太久,刘璟不一会的功夫便回来了,后头跟着贺庆,后者手里还拎着一堆东西。刘璟见他的样子,知道他怕是着急了,不由有些后悔没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我睡得太死了,路生也没喊我起来。”柳岸道。
“我特意没让他叫你,杨峥已经先带着人都走了。”刘璟道。
柳岸不知刘璟有何安排,便问道:“那咱们要赶紧追上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