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好了?一旦定了心,这辈子就与他荣辱与共,若他此番回不来……”苏轻窈没把话说太死。
孙若云却是冲她点了点头:“我想好了,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我同你说实话,宫里的每一天我都觉得煎熬,因为这是我认命逃避的结果,苦闷的日子时刻提醒着我,告诉我我曾经有多么的软弱。”
“现在能改变自己的人生,按照自己的心重新选择一条路,无论这条路多难走,我都不会后悔,也不会有机会让自己后悔。”
“你不用怕我将来为难,也不用为我Cao心这些,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请陛下下旨,给孙依云和沈定安赐婚。”
她这么说着,冲苏轻窈暖暖一笑,清秀的面容上却是不容质疑的坚毅。
苏轻窈也看着她,两人对望良久,苏轻窈才败下阵来:“你真的是,以前你从来不这样呀。”
孙若云抿嘴一笑:“因为认识你,我才改变的,我很感谢你。”
苏轻窈同她相视一笑。
见孙若云实在坚持,苏轻窈便道:“你要是想提前订婚,沈定安定不会同意。”
她说到这,顿了顿又说:“不过你们两个倒真是心有灵犀,陛下其实不太想让他去,沈家就剩他跟沈如心两人,他若再……有个三长两短,陛下都无颜去见沈老将军。”
“可他坚持要去,陛下无法只能把你抬出来,他却说你一定会支持他,不会看他留在京中窝囊一辈子。”
孙若云没想到陛下居然是最不想让沈定安去边疆的人,略微有些吃惊,待听到后半句沈定安的话,孙若云不由笑得越发灿烂。
苏轻窈从未见过她如此开怀,不由也跟着笑起来。
孙若云就说:“这不是很好吗?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让他去这一趟。哪怕最后真的没个好结局,我们也都不会后悔。”
沈定安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在广袤的荒漠上奔驰,在边疆的风沙里策马向前,他永远不会退缩,也从来不畏生死。
苏轻窈长叹一声:“好,说定了,趁着沈定安还没离京,先给你们赐婚。”
孙若云使劲点点头:“多谢。”
两人说完这事,苏轻窈就帮着孙若云看了看她给自己做的嫁衣,孙若云手艺不错,绣活也很Jing致,苏轻窈夸了她几句,捏着嫁衣反复看了许久。
孙若云见她如此,却也没有劝。
以苏轻窈的手艺,及笄之后说不定也给自己做过嫁衣,无奈最后被采选入宫,却错过了身披嫁衣的机会。
哪怕以后她能当上皇后,做陛下的正妻,也会直接换上皇后特有的大礼服,没有十里红妆,明媒正娶的那一日。
孙若云不知道苏轻窈到底遗不遗憾,但若换成是她,定会遗憾的。
苏轻窈在长春宫略坐了一会儿,话说完就起身离开,待回到景玉宫,她就又开始发愁,同柳沁道:“我也不知要怎么同令贵妃说。”
沈如心少时就失去父母,都是兄长看护着长大,说句长兄如父也不为过。如今父兄就这么没了,换成是她也会接受不了,这话可不能随意就开口。
柳沁也不知道怎么劝,最近宫中事多,外面也很乱,苏轻窈已经连着忙了好几日未曾休息,看起来确实有些憔悴。
“不如娘娘先略歇歇,等醒来清醒一些,想好如何说再去凤鸾宫?”
苏轻窈点点头,末了还吩咐一句:“你盯着点,尚宫局或者慎刑司来人,立即叫醒我。”
柳沁称了声是,帮她简单摘下发簪,便伺候她回寝殿小憩去了。
其实年后这段时节本应该最清闲,无奈罗孚挑在这个时候开战,朝中气氛紧张,后宫之中宫人黄门们得知此事,也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个时候宫里是最乱的,什么人都有,也很么事都会发生,苏轻窈不仅要让人盯着整个宫中大情小事,还要安排春日的份例,自是比平时还要累。
不过便是如此,苏轻窈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自己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没有白白虚度光Yin。
她不过就浅眠一小会儿,柳沁就来了,低声道:“娘娘,慎刑司钱中监过来,道近来和嫔有些奇怪,请娘娘定夺。”
自从瑜王起事之前,和嫔就“病了”,她跟顺嫔一样都被慎刑司和尚宫局派人盯在宫中,哪里都不让去。
因和嫔十分特殊,加上苏轻窈知道她会些功夫,一开始就让慎刑司的高手出马,直接把她锁在寝殿中,手脚都带上镣铐,才觉得安心一些。
这么多时日来,发生太多事,苏轻窈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人。
现在慎刑司提起她,苏轻窈才略有些恍惚:“她居然忍到了这个时候。”
宫中似乎是风平浪静的,但在溧水,方家已经全家下狱,从耄耋之年的老太太到黄口小儿,没有一个置身事外。
溧水的布政使是楚少渊心腹,这差事办的相当利落,连夜动手,不给方家任何喘息机会。
如今已过去半月有余,也不知审问得如何,但长信宫中,和嫔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