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等身份,只有自己不想要的。
男人不乐意,什么美人计都白搭,况且他和萧迟掩人耳目前来,连门都不出,也没法设套。
窦安嗤笑一声:“无妨,让裴氏心生芥蒂即可。”
也不需要萧迟真做了什么,一场闲气,闹个别扭,很短期内不那么一体同心即可。
这个不难,这女子,哪怕没成事儿,该吃的醋还是会吃。
萧逸却摇了摇头,“这法子,对付寻常女子倒行。”
他觉得,宁王妃气量脾性绝非寻常女子可比拟。
萧逸对裴月明评价极高,窦安却冷笑一声:“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
他冷冷:“眼里只搁得下那等情情爱爱之事,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目露憎恨,异常偏激。
萧逸倒知道他偏激的原因,也不反驳,也行,那就试试罢,反正也没其他法子了。
“行,那你安排。”
窦安一瞬情绪外露,很快就收起了,他略想了想:“我回头吩咐窦广。”
接着就散了。
……
窦广很快就赶到通县了,同行的还有文州刺史卢危。
两人办事效率很高,一切事前准备都已经好了。
到别院拜见了萧迟萧逸后,这第一桩要办的事,先给出一个明面罪名把通县县令给撸下来,然后趁新官上任把县衙大换血。
时间虽然急,但这通县县令的错处还真不难找。
应该说是本来就不少的,可大可小,但这通县令往日孝敬的银子足够多,卢危就睁只眼闭只眼,警告收敛就松过去了。
可这回窦广突然前来发难,他不敢保了,连忙给拿了出来。
然后带着内侄和一干幕僚,预备着要取缔通县县衙班子用的。
来了以后,他跟着窦广悄悄去拜见,这才发现是两位千岁的意思,战战兢兢,回头打醒十二万分Jing神,立马去了通县县衙。
窦广没有出面,卢危才是通县直属上司,他官位太高了,露头引人侧目,不妥,于是也在别院住下来等着。
卢危那边很顺利,他对通县可谓清楚了然的,发难理由也十足,给他内侄腾位置,非常雷厉风行的,三天时间不到,通县县衙就焕然一新了。
这事办好以后,新县令就请求姑父引荐,想拜见二位殿下。
卢危和窦广商量过后,就办了一场小宴,请萧逸萧迟,作新县令拜见之用。
萧迟不大耐烦,但接下来所有事情都需要新县令的协助,现在就兴这个,他也只能按捺下性子,听着丝竹咿咿呀呀,看那舞姬回旋起舞。
他面上也没露声色。
他和萧逸,一个貌似专注看歌舞,另一个温润和煦,场面比新县令想象中好太多了,他有些激动,忙站起身:“下官再敬二位殿下一杯!”
萧迟举杯:“卢刺史莫县令费心了。”
萧逸也微笑:“不错。”
卢危和莫县令就很激动,莫县令忙道:“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为二位殿下效犬马之劳!!”
一仰而尽。
萧迟喝罢,搁下酒杯,起身去更衣。
卢刺史就笑:“殿下请便,慢行慢行!”
他和莫县令对视一眼,面露笑意,他们为二位殿下准备了礼物。
入得大厅一侧的厢房,丝竹声隐隐约约,萧迟解决了生理问题后,也没马上出去,歪在短榻上揉了揉太阳xue。
这文州自产的美酒还挺烈的,他有些微醺,王鉴挥挥手,小太监鱼贯而出,他无声立在帘后。
谁知,这处厢房却是有个后门的。
之前检查过锁死,现在锁头却开了,门无声无息打开,一只玲珑赤足迈了进来。
王鉴很警觉,后面帘子一动,他立即低喝一声:“谁?!”
守在外间的大力太监冲了进来。
萧迟惊醒。
他坐起一回头,却一个身披一层薄红轻纱的女子。
眉目姣好艳丽,一头青丝披在身后,薄纱下空无一物,萧迟一见就皱眉。
“谁让你来的,回去!”
这也不是十分出奇,倒没太诧异,但他不喜,眉头一皱冷声令道。
“奴家是卢府家姬,今日才到,大人和莫大人遣奴……”
话未说完,就被萧迟喝了一声。
她心里一急,这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啊,她当然不肯就此放弃,且要是伺候不好,她回去也没有好果子吃。
家姬牙关一咬,也顾不上一屋子的人,直接扯了轻纱,露出玲珑浮凸的玉白身段,软软往榻上倒下去。
“殿下~”
萧迟一个不慎,被她直接倒在怀里,他勃然大怒,霍地站起,一甩,直接一个窝心脚踹过去,将这女子踹出二丈,“砰”一声重重砸在墙上。
“拖下去,三十大板!”
前襟一阵陌生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