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萧逸是高度警戒加忌惮,这对接下来是很不利的。
所以萧逸给了皇帝个确切答案。
知晓了势力来源,哪怕其有些地方还不大明白,那也差很远的了。回归到已知和可掌控范围内,皇帝对萧逸的忌惮自然也随之降了下来。
不说忽略,也起码回归到和萧迟差不多的级别了。
裴月明赞成:“我也觉得是!”
她笑着给萧迟个赞的眼神,萧迟便伸手掐着她的两肋,把她半拖半抱了起来,这样趴着不会不舒服么?
他盘腿坐好,贴着她的背把她搂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两人继续低声说话。
“那这个交易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交易上头。
什么交易?
淑妃是和谁做的交易?
裴月明撑着下巴,说起这个淑妃,她真的挺感慨的,过去个符号般的人物,下子就鲜明起来了。
皇帝渣不渣,朱皇后毒不毒,这个就先不提了。这淑妃,能在这等环境下为儿子为娘家布置下这许多的东西。
宫里宫外,前朝内廷,最重要的是在她死后还直运行下去,直到萧逸长成接手,居然直都没有解体崩溃,真的挺厉害的。
就给皇帝当个替身在床上用用,真的是太浪费了啊!
吐槽完毕,回归正题。
淑妃是和谁做交易?做的是怎么样的个交易?这个交易对现在还有没有影响?
后两个不得而知,暂时能解答些的只有第个。
昭明太子死了,淑妃肯定不会是和他做交易。当然昭明太子若活着,就根本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这个可以排除掉。
那么,昭明太子遗下的势力,是谁执掌的呢?
淑妃肯定是和这人做的交易,这人是谁?
前朝的?内廷的?抑或其实两者都有,但他们互相有联系且体同心?
裴月明偷瞄了萧迟眼,被他敲了下头,萧迟笑道:“这是干什么呢?”
他忍不住亲了下她。
有潇洒有大方,光明磊落似骄阳般明灿;又温柔似水,寒夜的融融暖语烫得他的心像要化开似的。平时相处灵动娇俏,颇多可爱极了的小女儿姿态,越贴近她,就越喜爱得不行。
萧迟不会形容,反正这辈子他是要和她在起,谁也不能把两人分开。
裴月明揉揉脑门,她这不想起段贵妃嘛。
十几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关着门怎么议论也没法议论出来的,想看看有没什么线索,只能寻当年的旧人了解下。
诶,这不就想起了段贵妃嘛。
她是昭明太子妃,虽是内眷,但也算是核心圈的人物之了,要打听了解当年的事情,她是最合适的。
但也尴尬。
她嘀咕:“我就想着母妃那边嘛。”
这不怕他不得劲嘛。
萧迟这身份本身就尴尬,他个做儿子的,去问这些事情就更尴尬。
况且段贵妃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多坦然,别别扭扭的,问她也不保证肯定说。
更甭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反正就两字,尴尬。
不过出乎意料的,萧迟并没有太排斥说这个,他想了想:“好,那我们就去洛山趟罢。”
神色还挺缓和的。
当然,这只是因为说话的是裴月明。他和她之间,没什么不能说,旁人可就不会有这个待遇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才半上午,去趟晚上回来也赶得及。
萧迟有点犹豫:“正下雨呢?”
路会很颠的,他倒不怕,就怕她不舒服。
“没事,多垫俩垫子就行了!”
多大点事儿,谁知明天后天大后天还下不下雨?这时节,天天下也没啥出奇的。
太子才废,尘埃落定,这段时间才会相对清闲的,过后可就难说了。
所以得抓紧了。
裴月明说着就扒拉开他两条胳膊,趿鞋下地,吩咐王鉴去准备,而后叫取了出门衣裳出来,回头招手:“快点吧!”
早点出发,时间也宽裕点。
萧迟自然听她的,起身跟了过去。
……
利索换了衣裳,两人就登车直奔洛山。
路疾行,是挺颠簸的,午后抵达洛山行宫。
萧迟携裴月明换车登辇,没有外人,两人索性同坐辇。
沿着岸边的甬道直前行,湖边山麓的妙法观,淹没在片水雾朦胧。
裴月明路上还想着,这些话题有点太那啥,她外人,是不是回避下比较好?
他甚至已经斟酌好婉转的措辞了,不想,萧迟却没有去见段贵妃。
挥手,轿辇转头,拐进湖边个水榭,吩咐王鉴几句,王鉴飞奔去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