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堂炸得跟个油锅似的。
现在好不容易中场休息了,又爆出一个安王被圣旨勒令闭门思过的事情来。
骤不及防,人人错愕。
随即,御史张怀信,工部郎中杨园,及光禄寺少卿管钦等六七人上奏,表示安王殿下素来勤勉不怠,并无过错,为何无端陛下要令其闭门思过?
此举不妥,请陛下收回成命。
群臣这才回过神来,也纷纷上折,附和前者的话,请皇帝收回成命。
御书房。
商议政事完毕,望一眼堆在御案另一侧的一大堆奏折,颜琼劝:“陛下,不妨且将安王释出。”
二皇子温润如玉,平易近人,日常公务交接或碰面皆和颜悦色,又能体恤人之所难,常常施与援手,能力也很出众,身份又高,他出面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
在朝堂六部口碑都很好,因此给他上折说话的人很多,其中甚至有未明真相的皇帝亲信。
萧逸没犯错,他行事有度甚至没证据说他结党营私,皇帝就三个儿子,也不能往他身上盖不孝不忠之类的万金油戳子。
至于张怀信,言官无罪,也不是个适合深究的点。
所以颜琼等人劝释,不然影响不好。
皇帝揉了揉眉心。
往后一倚,他面露疲惫。
颜琼等人说的,他何尝不知?
仔细一看,他这二儿子还真不简单,心思慎密行事恰到好处,颇有种老鼠拉gui无从下手的感觉。
儿子们一个个都大了。
要么暗藏面目,要么另起心思。
即便是皇帝,难免也一时有种怅然又疲惫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很快消逝了。
皇帝坐直:“传旨,安王闭门思过一旬。”
给出一个期限,老子要儿子,皇帝要臣子,只要不是无限期,短期无甚可说的。
皇帝妥协了。
只萧逸的表现出来的慎密和城府让皇帝危机感大盛,他挥退颜琼等人,吩咐:“叫太子来。”
……
不说皇帝和萧逸之间的交锋对峙。
宁王府这边。
萧迟和裴月明心情正愉快着。
很好。
成功把萧逸给掀了出去,一下子分摊超过一半的火力,他们压力大减,这算是一个小小的阶段胜果了。
皇帝和萧逸正磕着,奏议处的事情中场休息,他们便得了一点空。
偷得浮生半日闲,萧迟抓紧时间和裴月明约会。
“我们去东城的园子吧?”
不敢出城,怕临时有什么急事找不到人。
说到这个,萧迟就满腹牢sao,真是的,恋爱谈了都好些天了,连约会都没怎么有时间过!
一边抱怨,一边Jing挑细选,最后选中的城东的菊园。
这园子原是皇帝私产,后来萧迟开府分给他的,假山流水,遍植珍品菊花,一到金秋满园争妍斗艳,非常适合约会的地方。
那就去呗!
散散也是好的。
最近的工作强度,裴月明都有些疲了,她侧头,萧迟一双眼眸亮晶晶看着她,她弯了弯唇,“好呀!”
说去就去,一声令下,车辇就好了,浩浩荡荡往城东菊园去了。
车轮辘辘,听着都觉得分外轻快。
裴月明倚在榻背,萧迟就挨着她坐着,双手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她嫌弃:“去去,沉死了。”
赶蚊子地撵一边去,萧迟只好调整姿势,让她靠在他怀里。
但裴月明觉得这姿势忒不舒服了,多好的马车还是有点颠的,这仰着怎么舒坦?
没多久就趴回榻背上去了。
她撩起帘子,眺望街景,萧迟凑过去和她挨着,两人一起看。
“诶,萧迟,还记不记得这小宅子?”
车轮辘辘,街景有些眼熟,原来是来到城东小宅附近了。
说的就是裴月明和萧迟初次约见的那个小四合院。
现在回头看,就觉得挺有意义的。
萧迟也认出来了,不禁笑了笑,裴月明斜他一眼,哼道:“那时啊,你凶得很,可把我吓到了,老担心小命不保呢!”
萧迟忙道:“也不是,其实那时我也没想怎么样!”
就算有,也不敢承认了,回忆起自己当时的的态度,他十分心虚,忙讨好冲她笑笑。
“诶,少渗人了你。”
裴月明嫌弃,推他的脸,吃吃笑着。
“胡说!我哪里就渗人了?”
他不服气,放她腰侧的手一动,她立即一缩,哈哈笑了起来。
这人真坏,挠她痒痒rou,不行,她得挠回来!
两人倒在小榻上闹成一团,裴月明连扒带踹,好不容易挣脱,这家伙一个虎扑扑上来,搂着她一滚,脸顺势就往她面上凑。
裴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