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纷纷安慰她刚转来第一次月考尽力就好。
顾予弈找到了苏夏,给她讲起最近的培训课程安排。
苏夏耷拉着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顾予弈皱起眉头,将厚厚的文件往桌上一丢。
文件砸桌上的声音惊得苏夏浑身一颤,她抬头瞄了一眼顾予弈,瞪圆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惊疑,但表情依然蔫蔫的。
顾予弈冷漠地说,“你要是想放弃了直接说,我、几位培训老师、张德义以及其他的人都不是没有事情做的人。”
苏夏顺从地点点头,“对不起,我明白了。”事情是她开的头,确实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情绪让其他人受到影响。
苏夏老老实实地翻看文件,浏览了一遍,“我这里没有问题,全都可以配合。”
虽然苏夏完全配合,挑态度也挑不出错,顾予弈还是觉得不得劲,她的状态明显不对。
“如果是因为一次月考成绩的好坏而这样消沉,那完全没有必要。”
“不是的。”苏夏摇摇头,“月考成绩我已经尽力了,分数高低都是我的正常水平,不会因此而失望的。”
“那你是什么原因变成现在这样,”顾予弈有点动怒了,“你觉得你像个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地去完成我的安排就行了?”
“所有的培训都需要Jing神专注和投入,状态调整到最好的去理解和训练,轻则不过是事倍功半,要不然重则就是一个不小心而导致受伤。”
“苏夏,是不是因为有我在,你就把这些事情都看得太简单了?”
苏夏不安地咬着下唇瓣,顾予弈每个字都说得没有错,不管她的情绪源自何处,用在此时确实不对。
曾经作为运动员的苏夏,十分明白顾予弈这些话的道理,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不专注而获得提升的,哪怕是在外人看来,运动训练十分枯燥,或许只是单纯机械地在反复练习同一动作而已。
但实际上,每一次挥臂,每一次击球,运动员的头脑也应该在快速地运转,角度对不对,球飞出的运动弧线是怎样的,这个力度的球速如何等等。
苏夏在事情发生后,潜意识消无声息地包围住全身,整个人用情绪来催生出了防御性盔甲套在身上,在此时,才稍稍软化了下来。
“是我错了。”苏夏这句是发自内心的,语气也又变得柔软恳切起来,“我只是……只是有点难过。”
“吕婶走了,我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我吃了吕婶做的那么多好吃的,却没能跟她说一声再见。”
“吕婶记得我每一点细微的口味喜好,可是……她却因为我的原因而走了。”
“离开了她待得这么久的顾家。”
苏夏的大眼睛里尽显迷茫,她看向顾予弈,却似乎是透过他在看些其他什么事物,“我很重要吗?并不是这样吧。”
“我不过是在顾家暂住的客人而已。”
“不过是住上一两月就会离开的过客,待了多年的吕婶却因为我而离开。”
“所以你是在对吕婶愧疚吗?”顾予弈从来没有想过,苏夏的消沉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
他觉得有点头疼,天真善良也应该有个度吧?
“不是。”出乎顾予弈的意料之外,苏夏很坦荡地否定了他这个疑问,“至少不完全是,或许有那么一点,但并不会让我觉得是自己的错。”
“是吕婶在顾家多年,还不是说被辞退就被辞退,丢了饭碗,从此生活大变样的遭遇。太容易了……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天翻地覆了呢?”
说到底,苏夏并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感同身受,同为相对顾家的弱势群体而对命运被他人随意颠覆而无法不去产生的戚戚然。
“我……会不会哪天也一样?”轻易地就被人随手改变命运轨迹,苏夏有些怅然。
顾予弈从来没想到,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竟然就因为一个佣人被辞退,而能产生对这么大的悲观感,直接到了怀疑人生的程度。
等等,对了,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十八岁?
顾予弈突然意识到什么了,难道是……因为……青春期吗?
顾予弈几乎没有过这种教导孩子的经验,当年的他对青春期的心理变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就内心成熟,看着同龄的男孩子,都觉得他们还是跟八、九岁时一样幼稚。
整个就是一群大型猿猴,心志未开化的那种。
苏夏这种娇娇软软的女孩子,一看就不一样,平时心思应该就很敏感细腻,到了青春期,情绪的波动,思想的变化应该更为频繁了。
顾予弈在自己的备注里添加了一个新的事项——给苏夏安排心理医生,预约定期会面。
但是眼前女孩的疑问还是要解开,今天搁置在一边,对于好不容易敞开内心的苏夏来说,会更加多疑多虑的吧。
顾予弈反问道,“在你看来,吕婶很软弱吗?”
苏夏回想了一下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