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腐酒,怎么都和布lun施威格家族的威士忌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布lun施威格酒厂的仓库,有不尽其数的威士忌酒桶。
耶罗尼米斯却偏偏选了一个陈酿过贵腐酒的酒桶放在自己的房间,成为唯一的非生活必须家具。
这很难不引起第五夏的注意。
疑惑归疑惑,第五夏并没有忘记,自己进来耶罗尼米斯房间的真正目的,是寻找遗失的“魔法手链”。
环顾四周,耶罗尼米斯的房间,只有桌子自带的四个抽屉,是可以用来“藏”东西的地方。
第五夏很顺利地就打开了其中的三个。
一无所获。
剩下的最后一个,桌子台面底下的那个抽屉。
整个房间最大的储物空间。
第五夏拉了两下没有拉动。
以她的手劲都没有拉动,那就确认无疑,是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楼夏现在有两个选择:
1,使用暴力开抽屉。
2,不使用暴力开抽屉。
第五夏在这两个选项之间,摇摆不定。
哥哥在妹妹犹豫来去之际,在贵妇葡萄酒桶的一个缝隙,找到了一把钥匙。
楼夏的难题,随之得到了解决。
打开抽屉,引入眼帘的,是一些凌乱的文件。
不忘初心的第五夏,翻遍了抽屉的每一个角落,仍然没有发现心形纽扣的踪迹。
却意外地找到了两个和遗嘱文件一样的文件袋。
帮布lun施威格家族处理遗嘱的那个律所,是专门做遗嘱的。
锁在抽屉里面的文件,既然套上了那家律所的文件袋,就说明原本有在遗嘱里面,后来又被拿了出来。
耶罗尼米斯吧家谱和调查报告,都已经给了第五夏,还有什么是不能让第五夏看到的?
打开抽屉之前,让第五夏内心摇摆的,是要不要暴力破拆。
打开抽屉之后,让第五夏满心犹豫的,就变成了要不要打开被藏起来的遗嘱文件。
像小饼干一样干干脆脆的第五夏,极少有这种举棋不定的时刻。
两秒钟的思考过后,第五夏把两个文件袋,原封不动地扔给了楼尚。
就像先前,把正式的遗嘱文件,一股脑儿扔到楼尚的床上。
都已经是有哥哥的人了,哪有遇到事情自己一个人踌躇的道理?
楼夏越像越心安理得,连带着文件袋扔给楼尚划出的那条抛物线,都变得极其优美,落点更是极尽完美。
楼尚就在贵妇葡萄酒桶边上站着,无需挪动一丝一毫,稍一伸手,就接住了楼夏扔过去的第一个文件袋。
明明分开了这么久,兄妹的默契,却还是如影随形。
楼尚不用楼夏开口,就明白了妹妹的意思,直接打开了文件袋。
楼尚看了一会儿,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
这份文件的信息量有点大。
以被苏格兰威士忌协会“永久除名”为代价,换回协会不公布韦斯特伍德·布lun施威格一家致死的细节。
按照官方公布调查公布的结果,耶罗尼米斯的哥哥一家,都是死于酒Jing中毒。
酒Jing中毒,并不是一件太过罕见的事情。
说酒喝多了去医院洗胃这样的事情,是每天都会发生事情,都不带半点夸张的成分。
但酒Jing中毒到直接死亡,就不是那么常见的事情。
大部分的酒Jing中毒,并不致命。
更何况是一家九口,同时中毒殒命。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中毒事件,会是一个简单的意外。
身有残疾,但脑子并没有问题的耶罗尼米斯肯定也不会相信。
事发的那一天,是韦斯特伍德小儿子十八岁的生日。
十八岁是苏格兰的法定售酒年龄。
在十八岁之前,只能在家长的“指导”底下喝酒。
十八岁的生日,在布lun施威格家族,尤为重要。
到了十八岁,就是法律和酒厂双重意义上的成年人。
为了庆祝小儿子的成年生日,韦斯特伍德在一个月之前,开了一桶他自己最满意的布lun施威格威士忌。
把整整一桶威士忌,全都转移到了此刻躺在耶罗尼米斯房间里面的,这个装过苏玳贵妇葡萄酒的橡木桶里面。
楼尚一开始看,就说布lun施威格家族的家谱里面有关于威士忌酿造的秘密,说的其实就是这一个动作。
布lun施威格家族在威士忌酿造领域最大的秘密——过桶。
美国的波本威士忌,陈酿的时候,用的是全新的橡木桶。
苏格兰威士忌在完成酿造之后,会雪莉酒木桶或者装过波本威士忌的木桶中陈酿。
用装过其他酒的橡木桶陈酿,是苏格兰威士忌的传统,大家都这么做,算得上是行业规范,也不可能成为秘密。
过桶,和使用旧的橡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