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先套个近乎吗?”
好友说的直白, 陈佳有些不要意思地捏了旁边的女生一下。若是在这之前,蒋南洲估计就顺势将话接过来,拉进和陈佳之间的距离了, 可此时的他啥心情都没有了,都姐弟了,还套啥近乎啊,赶紧认亲吧。
“小姐姐, 你能不能来一下,有事想和你说。”蒋南洲现在都不敢管人家叫名字了,有些窘迫的把人叫了过来,陈佳的好友见状捂着嘴直笑:“怎么,还不能让我听吗?”
蒋南洲有些歉意地说道:“是家事,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些,要不小姐姐到隔壁的冰激凌店坐一坐,想吃什么随意点,我买单。”
陈佳有些诧异地看着蒋南洲,不太明白怎么就涉及到家事了。不过看蒋南洲的模样不像是玩笑,陈佳便小声的和朋友商量,让她等一下自己。
陈佳好友十分爽快地和两人挥了挥手:“没事,你们慢慢聊,我先去转转,等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蒋南洲帮陈佳把门打开,将人带到咖啡馆的角落位置。陈佳看着这里已经坐了三个人似乎在等自己一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蒋南洲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替陈佳拉开椅子,蒋南洲又叫来服务员让陈佳点了饮品。等热咖啡送上来,已经端详了陈佳半天的蒋正宁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能求助的看着林清音:“小大师,这要怎么问啊?”
林清音她将喝了一半的橙汁放到桌上,笑眯眯地看着陈佳:“你是黑省的人吧?爷爷那一代搬过去的?”
陈佳虽然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但是看林清音长相甜美,笑起来也很漂亮,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以前听家里人聊天的时候提起过,我们家是六十年代初的时候搬到黑省的,一开始住在林区,八十年代又搬到了莫城,后来就一直住在那里。”
“从面相上看你家四世同堂呢!”林清音说道:“太nainai还健在呢,不知道她在家里有没有提过你爷爷的身世?”
陈佳听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开心,嘴唇抿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蒋南洲带爷爷来找我算卦,想寻五十多年前失散的小弟弟。当年他们家仓皇出国,家里的小弟弟正好被保姆带到乡下去探亲了,他们没能把小弟弟带走。”林清音将手里的gui壳放在了桌上:“我刚才起了一卦,你的爷爷很可能就是南洲爷爷的亲弟弟,而你太nainai就是当初照顾他的保姆。”
听到林清音的说辞,陈佳的表情有些难看,抓起包站起来就要走:“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从来没听家人提过这件事。”她看了蒋南洲一眼,看起来十分失望:“你们家也太过儿戏了,要是找人就应该派出所,哪有算卦找人的,这不扯淡吗?亏你们还是从国外回来的,居然比我们那的老人还迷信。”
蒋南洲一脸的委屈:“可这时周易啊,并不是封建迷信,而且林大师很有名的,请她很难的。”
陈佳看样子似乎更憋屈了,她气鼓鼓的瞪了蒋南洲一眼:“以后不许叫我小姐姐,我还没那么老!”
林清音淡淡一笑:“是不是你问问家人不就知道了?万一因为你的主观情绪,让老人错失了和家人团聚的机会怎么办,这得多遗憾啊是不是?你记忆里就没有觉得你爷爷的身世有不对的地方?”
陈佳有些犹豫地站住了,她不由地回想起小学时的一幕,当时她和爷爷去看太nainai,下午刚要迷迷糊糊睡着,就听太nainai笑着和爷爷说,你看小佳四仰八叉睡觉的模样,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当时太太就总说你是青蛙托生的,怀着你的时候就不消停,出生了更能蹦跶,我看小佳就随你了。
也不知为何,这句话印在她脑海里十几年,她当时年纪小不明白事,但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一直都没敢问过大人。可今天再想起这句话细品一下,似乎还真的有点问题。
见陈佳有些犹豫,蒋正宁站了起来:“你太nainai是不是姓张,眉心里有一颗红色的痣。”他抬手比了比自己的眉毛:“就在这个位置。”
陈佳就像是被雷劈一样,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蒋正宁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回准没错了。
陈佳准身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掏出手机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打,毕竟现在一家人生活的都挺幸福的,这突然一认亲不知道家里的老人承受不承受的住。
各种念头在心里转过一圈,陈佳看着蒋正宁,认真地问道:“你们当初是不是故意抛弃我爷爷的?”
“真的不是,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们怎么可能会故意扔下他,实在是来不及去接他了。”蒋正宁提起往事依然觉得十分难过:“这几十年来,不仅我的父母,就连我们姐弟三人也一直对小弟弟的失散的事耿耿于怀,如今我父母都九十来岁的人了,硬挺着坐飞机回国,就是想再找找我的小弟弟,无论如何一家人都得再见一面。”
陈佳毕竟是女孩子,听到这话眼眶就有些红了,觉得心里发酸。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手机,给自己的父亲发了一条微信:爸,你知道我爷爷的身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