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开了,站在门后的男人显然是在浴室里被她吼出来的——下半身围着个围巾,头发shi漉漉的,水珠顺着结实的腹肌往下滴……
男人漆黑的眼中仿佛还蒙着层温热的水雾。
“怎么了?”
他嗓音低沉地问。
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徐酒岁也是被门缝后同样一具美好的rou体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这会儿这美好的rou体她是摸过了也挠过了,他胸前几道红色的抓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她丝毫不为所动,用肩膀顶开他半开的门,她抬起脚用皮鞋尖踢他的小腿肚子:“你家里怎么会有小雨伞?!”
薄一昭愣了下,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小雨伞”是什么东西,想了想低低嗤笑了声:“我说超市买儿童牛nai送的,你信吗?”
徐酒岁用“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的眼神瞅着他。
“当然是买的,”他将门拉开了些,让徐酒岁进屋,看她踢踢踏踏地进来,低头一看无奈道,“我刚才还奇怪我这双皮鞋哪去了,是你穿走了啊。”
“我过来时候又没穿鞋,”徐酒岁没好气地说,“有人把我抱过来,吃干抹净就不负责抱回去——你一单身人士,买那玩意干嘛?”
这话题还没结束。
薄一昭听她说得却挑起眉:“单身人士?”
徐酒岁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脸不争气地红了一下:“就、就算现在不是单身了,你曾经也单身,怎么抽屉里能有这东西!”
男人淡淡“哦”了声,他都奇怪徐酒岁的脑回路是怎么弯曲的了:“从近海市回来我都去了多少趟超市了?不能是最近买的么,盒子还在呢,你要不要来看看生产日期——”
看就看。
徐酒岁踢掉皮鞋,用肩膀挤开他要往屋里走,男人不急不慢围着浴巾跟在她身后,懒洋洋道:“盒子上还写了开封请立即使用。”
徐酒岁脚下一个刹车,转身一脸狐疑地望向他,又不是吃的,那玩意不是独立包装吗,还能“开袋请立即食用”?
徐酒岁沉下脸:“我跟你说真的,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
她很少虎着脸跟他讲话,为数不多几次薄一昭看她发火都是冲着乔欣去的——眼下这山雨欲来的架势,还真有些气势……他也不敢瞎鸡反抗,毕竟刚干了亏心事。
他不准备真当一辈子和尚的。
“真是从近海市回来买的,去超市的时候这玩意特别卑鄙地就放在收银台,想无视都做不到,”薄一昭还不忘记甩锅给超市,“我心想买了放着,万一你哪天心情好了赏我一顿rou吃呢?”
毕竟大家就住隔壁,特方便。
最后那句话比较不正经,他没说出口,虽然说出口的那些也没正经到哪去,但是都是真话。
徐酒岁心想,哦,行吧。
其实已经接受了这种解释。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想要走,身后男人看她走路不虎了立刻变成支棱着两条腿一瘸一拐的,随手拽了浴袍系了,上前将她抱起来,一只脚踢开门抱着她往外走。
徐酒岁圈着他的脖子,信任危机接触了,就开始作妖:“老师,你为什么准备那个东西?”
薄一昭莫名:“总好过你吃药?”
徐酒岁拽他的头发:“三十二岁老男人了,控制欲这么强,不想来一个任你搓圆揿扁的小薄同志么?”
她说完,还有点紧张,结果换来男人似笑非笑地一瞥,紧张瞬间变得羞恼,红了耳根——并且在他轻飘飘的一眼中,她觉得她是在作自己的妖。
“想要,生个小薄同志,长得像你,智商像我。”薄一昭将徐酒岁放到她的床上,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领证之后就不用那个了。”
还知道这年头要情投意合,而不是奉子成婚?
徐酒岁一阵柔情蜜意。
等男人走了,她钻进被窝了,才想起:什么叫“长得像你,智商像我”来着?
【岁岁平安:我智商怎么了?】
【薄:距离我说那句话都过了十五分钟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你说怎么了?】
【岁岁平安:……】
【薄:马什么冬梅?】
【岁岁平安:拉黑了,滚啊!】
【薄:马冬梅,晚安。】
【岁岁平安:……………………………………】
……
人们都说有了亲密接触之后两人的关系短时间内会更上一层楼,以前徐酒岁觉得这样的说法算有科学依据,可能多少有点道理。
但是她没想到这种“更上一层楼”意味着薄一昭几乎把自己挂在了她的身上。
除了要上课的时候他会老老实实到学校去,剩下的时间他就差把办公桌都搬到她的书房里去了,对此徐井年很有话说——没哪个脑子正常的人愿意每天早上拉开房门第一眼就看见厨房里站着他的物理老师,面无表情地昨天做受力分析图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