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房修炼,只等涂山予雪回来。
近午时分,亭白停下修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以前在幽泉山脉时,近千年都不曾吃什么美味,只以灵泉为补充,倒也容易满足。现如今在青丘才住了几个月,亭白的肚子就被养刁了,才一日未吃灵食,便有些捱不住。
亭白干脆起身出来房门,准备去厨房寻摸些吃食。
芳觉的房门紧闭,亭白也没打扰她,径自出了院门,才刚走几步,就闻到了一股椒香rou味,十分鲜香勾人。
当下亭白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一路顺着香味循过去,来到了她院子隔壁的一处院落,院中央的位置,临镜盘坐在地上,翻转炙烤着什么。
亭白几步走过去,见临镜左手边有一地彩色鸡毛,就站到了临镜右边,看着他烤,也不说话。
临镜动作熟练,边翻转边撒佐料,架子上三只烤鸡,一只也没耽误。
他倒还有空看亭白一眼:“你这鼻子可真灵,我还没叫你呢,你就来了。”
架子上的烤鸡色泽晶莹,焦香的表皮往下滴着金黄的蜂蜜,亭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看,眼睛一眨不眨。
临镜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忍不住侧头看一眼,恰好看到她一副直勾勾的谗样,好笑道:“小馋虫,你姐姐呢?快去把她叫来,再过一会就可以吃了。”
亭白没动:“临镜哥哥,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们做吃食啊??”
“这不,上次我的小蛇咬伤了你姐姐,这次就当赔罪了。”
听他如此说,亭白也就不客气了,当下心神联系芳觉,让她到隔壁院落来,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临镜正对面,看着临镜忙碌。
闻着越来越香的气味,亭白忍不住赞道:“临镜哥哥,你真厉害。”
临镜有条不紊,嘴上答她道:“我这手艺还是跟予雪学的,想当年,我第一次尝到他做的菜,谗得我舌头都差点掉下来。”
亭白闻言大感兴趣:“那我怎么从没见过予雪哥哥下厨?”
“以后就有机会看了。”临镜瞅她一眼,心想,以后恐怕多的是机会。
正这时,亭白见院门口有人影一闪而过,还以为是芳觉走过头了,连忙起身追出去,嘴上连喊几声:“芳觉,芳觉。”
待看清那人影的衣裳颜色,亭白已意识到叫错人了。
那人原本走得极快,听到亭白喊声,便停了下来,转身询问:“亭白仙子,可有什么吩咐?”
那人是府中下人打扮,昨日涂山予雪带她刚入府时,守在府中的下人都迎在府门口,亭白却对眼前这人没什么印象。
也许是这涂山府人太多了,她昨日没看全,亭白摇摇头:“我没事。”
那人缓缓行了一礼,转身慢慢离去了。
刚刚不是还走的飞快么?亭白心中嘀咕了句,转身要进去时听到有人唤她:“亭白。”
亭白转头一看,恰是寻过来的芳觉,当下两人便手挽手进了院子。
临镜已将方才的彩色鸡毛收走,看到她们二人进来,笑道:“这便好了,芳觉你来的正是时候。”
前几日还是一副冷面,今日就突然一副自来熟的亲和样子,芳觉颇有些不习惯,她被亭白拉着在临镜旁边坐下。
临镜将烤熟的雉鸡分给她们一人一只,取了白色瓷盘放在她们身前,又变出几罐巴掌大的小陶罐并几只杯盏,:“这是王母宴上的琼浆玉露,配这极北之地的七彩雉鸡,味道再好不过。”
亭白和芳觉席地而坐,准备开动,临镜又从空间里取出几串蘑菇架在篝火上,时不时翻动。
亭白将烤鸡撕开,狠狠尝了一大口:“嗯,好吃!和青河做的菜比不遑多让!”
亭白一张小脸鼓鼓的,一双桃花眼享受地眯起,还不忘催促芳觉:“芳觉,你快吃啊!”
临镜也对芳觉笑道:“前几日和朋友借的蛇不小心伤了你,是我的不是,今日就当赔罪了,就是有些粗鄙,还望莫要嫌弃。”
如此一说开,芳觉便也放开了,连带着觉得他前几日瞒着不说也是有他的缘由,便爽朗点头,端起面前的烤鸡撕开尝了一口,确实是生平少有的美味,忍不住赞道:“传闻七彩雉鸡藏于极北深处,味道鲜美灵气浓郁,只是极难抓取。临镜仙君有心了。”
亭白听他们二人说话,自己只顾吃喝,一瞥眼见临镜衣衫旁落着一面古金色圆状物体,忍不住问道:“临镜哥哥,这是什么?”
临镜到:“这是你予雪哥哥做的万里寻踪阵的阵盘,用来寻人的。”
还能用来寻人?还是予雪哥哥做的。亭白只觉得对涂山予雪了解太少,忍不住多问几句:“这个阵盘长什么样子啊?要如何寻人?寻的是……”
亭白本想问问他寻的是谁,脑中忽地就想到万风桃林那位桃王的女儿,蓦地就住了嘴。
“你若想知道,打开看看便是。”临镜将拷好的蘑菇分给她们,自己也开动,似乎并没注意她话语中的未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