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少次,该止了,去睡吧。”说完自己先撤了。
向尹舟也麻溜地回了房,徒留晋珩一人在那,像个孤寡老人。
晋然在床上睡着了,鞋子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前,虽然天气有些热,他还是在肚子上盖了一张薄毯子,睡在里头边,特意给她留了个位置。
这样的娃合计养一沓都不会累,也不知是哪个女人上辈子积了功德,能生出这么个可伶可俐的孩子。
向尹舟像往常一样躺下,却听见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她起身看门外的影子,是晋珩。她立马警惕,走到门边上,道:“哪个?我睡下了。”
晋珩顿了两秒,道:“晋然在里面?”
向尹舟:“原来是陛下,殿下在的,睡着了。”
晋珩没有强行进去,问:“你俩睡一张床上?”
向尹舟:“是的。”
晋珩:“分开睡。”
“为……”她想问为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为什么,便止住了,道,“是。”
她现在是“徐来”,自然是不能挨近太子的。
“别多想。”晋珩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而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孩子这个年纪开始有性别意识,他一岁起我就不允人同他一寝间睡,即便生母也不行。”
向尹舟听罢宽了心,也道不明自己为何会因为这种理由而宽心。“陛下放心,我睡在屏外的塌上。”
晋珩:“床宽还是蹋宽,由他一个小孩睡大的地方、大人反而睡窄的地方?”
向尹舟:“床榻硬。”
晋珩:“那就把他扔地上。” !?
说的好像地面是软的一样。难道如传言所述,不是亲生的?
“哪有让太子睡地上、让下人睡床上的理。”
晋珩:“常言道:穷养儿,富养女(母)。”
好像很有道理,她无可反驳:“知道了。”然后把灯熄灭,故意发出一些声响,表示自己真的有把晋然扔到地上。
只见晋珩还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次日向尹舟醒来时,身上盖着那张小毯子,而晋然又不见了。跟晋然一起住的这几个月,她的生物钟生生被扮了回来。她洗漱完毕,化好了妆,悄悄下了楼,看今天有什么新闻。
那头晋然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张写满字的纸,交给正在窗外不知在做什么的晋珩。“父皇,你看我写得好不好?”
晋珩停下手中的活,检查晋然的字,其实也就马马虎虎瞄了一眼,却假装专心致志,嗯来嗯去。“比以前大有长进,若想写得更好,就把‘横’倾斜一点。做人跟写字未必要中规中矩,俏皮些才不会显得木讷。”
“好。”晋然笑着吐了吐舌头,又跑回书房去。
徐来打着哈欠,不修边幅地挠着咯吱窝痒痒,从后院出来。看见晋珩在刮墙,立马清醒了几分,扯开嗓子道:“做什么做什么?昨个没烧够,今天还来折腾我的窗!”
晋珩没理他,继续刮自己的。徐来见自己被无视,越发生气,挽起袖子要上去打人。他昨天放肆过一次,没见怎么着,今天他还敢。
晋珩余光瞥见徐来冲过来,握紧手中的刮刀,准备给他一击。
向尹舟忙下楼,拦住徐来,赔笑道:“当家的怎么了,大清早的什么恼得你不爽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徐来:“你看他那个横样。还敢刮!”
晋珩瞬间变得谦和:“我为昨天的鲁莽向大当家赔不是,所以亲自修缮这扇窗户。这片烧焦了,我把焦木刮下来,再将好的粘合上去。看,新的窗叶我已经雕刻好了,也不知合不合它原来的图案。”
原本的窗叶上刻有成双成对的蝶,是不离不弃、天作之合之意。晋珩新雕琢的内容对了七八成,且Jing巧细腻,别有一番心意。
徐来消了火气,对晋珩的技艺赞不绝口,不把自己当外人,“原来你还有这功夫,也给我雕一个我的雕像吧。”
晋珩款款点头:“好。”
向尹舟近看晋珩,眼前一亮,呆了。他今天穿成书生模样,文质彬彬,显得年轻白净,像个十八岁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有着这个年龄当有的阳光、正气、勇敢……惹得她这个年近三十的老阿姨看着就喜欢。
“rou身!”徐来突然惊叫起来。
向尹舟吓了一跳:“大当家怎么了?”
徐来撅起兰花指嫌弃地指着她:“你流鼻血了!”
向尹舟下意识摸了摸,当真黏了一手血。
晋珩忙扔下刮刀,身上没有帕子,即用衣袖给向尹舟擦掉。向尹舟流的更狠了。
她慌慌张张地跑到后院的水井旁洗脸,晋珩跟过去,给她轻拍后脑勺。“是吃了什么东西上火了?”
她片开晋珩保持距离,捂着额好笑:“我想我是太闲了。”她仰着头,扶墙出了门,到雾湖边去透气。她从来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死里逃生后,便寻思趁年轻再嫁,然后三年抱俩,四世同堂。
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