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在信封上,或是地上的鞋印。至于他们是不是何记的人,我没有确凿证据不敢判断。”
盛一期所说的那几个人都是科举选**的新人,三甲出身,官爵不低,论理向党应是些老臣才对,毕竟新人不太有那情怀。
晋珩蹙眉道:“你别骗我。”
盛一期急得拍大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臣心里面您比圣上还大。我哪怕负圣上负家人,也绝不负您呐!”
晋珩:“还有吗?”
盛一期:“没有了。”
晋珩:“你来永明宫做什么?”
盛一期叹了一声:“臣想来安慰陛下,又不敢说。”
“你想说什么?”晋珩问着,双腿软了一下。
盛一期下意识扶晋珩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道:“前些日天朗气清,我夜观星象,紫微星闪耀夺目,是蓬勃之姿,而紫微星旁忽闪忽闪的多出了一颗小星,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且一日胜过一日,将紫微星衬托得更加Jing神,是大吉之兆。预示大周不久将迎来一位不世之臣,辅佐陛下治理天下,大周进而蒸蒸日上,威振四海。我想来告之陛下,让陛下欢喜欢喜,又怕陛下说太子薨了,何喜之有。所以才在门前犹豫。”
晋珩想了想,道:“以你之见,谁会是这颗新星。”
盛一期:“娘娘别说我卖关子,天机不可泄露,我也看不出来。”
晋珩以前不相信玄说,但盛一期之前就算过他怀的是个女孩,他现在是半信半疑。“你估摸估摸这颗新星的年纪。”
盛一期:“可能不足十八。”
晋珩反问:“你认为陛下会启用一个尚未弱冠的少年?”
盛一期直摆头。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上了年纪后,治国方略也从他的年龄,趋于保守,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敢想敢做、充满想象力。晋商这几年来重用的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头,稳得一批,晋珩每每有新的思想都被他们扼杀在摇篮,过得郁郁不得志。
晋珩:“既然陛下不会启用一个少年,那是不是指一个年轻的皇帝即将诞生。”
盛一期寒毛卓立,频频摆手:“不敢乱说,不敢乱说!”
晋珩猜想了下,如今确实有一个新帝的人选——殷元汝。他不许这样的事发生,道:“天象的事你别说出去。”省得给何记造势。
盛一期:“是。”
晋珩现在就像是笼中的鸟、无米的巧妇。名义上他不是太子,他手下那么多可用之才一个都使唤不了,一件事都办不成。他撑着额累累地道:“刚才你点的那几个人,他们写过什么好文章,你拿来给我看看。”
盛一期:“好。娘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若没有了就回宫休息吧。我看娘娘很憔悴。”
晋珩冷道:“你死了枕边人还能Jing神?”
盛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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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向尹舟三人已抵达京城的陈粱码头。向尹舟在船房里折腾了好一阵才下了船,身穿西域女人的服饰,头戴遮脸的帷帽,乔装成来京经商的商人。她本是女儿身,穿女儿装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倒是柳偃月跟娄明明猎奇的眼神惹得她不爽。
向尹舟夺过柳偃月的令符,上面写道是柳奢,男……
“哼。”向尹舟大有以牙还牙的意思,将柳偃月的令符抛给娄明明,叫娄明明把自己的令符给柳偃月,一本正经道,“你们俩换一下身份,免得暴露。”看向目瞪口呆的柳偃月,“你进船去换身女装,待会儿好进城。愣什么愣,还不快去。”
娄明明本就男儿装,站在一旁傻乐。
“明明”这个名字是小名,其真名叫“旋”,因晋珩曾经随口说过,喜欢名字是叠字的女孩,于是贵族千金纷纷取了叠字的小名,久而久之民间也流行起来,譬如莫恬恬,舒涣涣……真名反而不为人知了。向尹舟也是今天才知道娄明明的真名。
柳偃月换好了衣裳,一脸不情愿地走出来,白衣飘飘,似个冰清玉洁、多愁善感的仙女。
娄明明眼前一亮,赞道:“柳公子真是好看,一点也不突兀呢,就是身材高了些。”
向尹舟满意地扬起嘴角,这下看柳偃月还笑不笑她。问娄明明:“这样别人应该看不出来吧。”
娄明明竖起大拇指:“没问题。”
“好,进城。”
三人别扭地排队候检,娄明明在前面,其次是柳偃月,最后是向尹舟。
娄明明装模作样地刁着烟斗,时不时摸摸脸上的假胡须。官兵检查到她时,她还嘚瑟地抖起腿来,一股痞子劲。官兵允她进城,并警告道:“天子脚下不许抖腿!不许不正经!”
娄明明原地立定,模仿男人的声音道:“是,官爷!”
官兵嫌弃地摆摆手,然后对柳偃月道:“到你。”
柳偃月将令符示出来,官兵只略过一眼,注意力就回到他俊美的脸上,眼神都变温柔了:“来,转一圈。”
柳偃月当即恼了,前边的人也没见要转身,偏作弄他,无奈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