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他分开的架势。
最终他们连早餐都没吃,把房间退掉就离开了度假区。
那个误接的电话让文亦晨很忐忑,尤其来电来还是女的,若然再度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她更罪加一等了。前往停车场的路上,她几次想发问,但见秦征脸色不太好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秦征确实是赶时间,来不及将翁婕送回家,途径文亦晨租住的小区,他停了车,把翁婕托给她照顾,随后又风风火火地开车走了。
秦征赶回大宅时,客厅里只剩端坐在沙发上的秦老太太,她嘴角微沉,看上去并不愉快。
听见那阵急促的脚步声,秦老太太缓缓回首,望见秦征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脸色又差了几分:“夜不归宿,大清早反倒往家里跑?”
“接受批评。”秦征如常坐到祖母身旁,嬉皮笑脸地卖乖。
偏偏秦老太太不吃他这套,她伸手戳向自家孙子的脑门,虽然勉强维持仪态,但字里行间仍能感觉到她的气急败坏:“你们这群小混蛋,没有一个能让我安心的!”
此话一出,秦征就猜到祖母这边应该是瞒不住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故意装傻:“不就是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有这么罪大恶极么?”
“到现在还想忽悠我?”秦老太太冷冷地“哼”了一声,“是满枝把你叫回来的吧,她这么着急,我想你很清楚原因。”
被这样一抢白,秦征顿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是被秦满枝紧急找回来救场的。
对于这位堂妹,秦征向来十分偏爱,即使她当年义无反顾地投进他的死对头怀里,他还是挣扎着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后两人分手收场,也是他在背后收拾残局。
在秦家势力的掩护下,秦满枝未婚先孕的消息被瞒得滴水不漏。大家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年,如今霍晟找上门来,即使他还没知晓儿子的存在,这风平浪静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多久。
这段日子,秦满枝和霍晟往来甚密,还有旧情复燃的苗头,对此秦征是知情的。他不打算加以干预,这么着急赶回来,是为了给秦满枝解围的。孩子生父的身份一直被隐瞒,此际东窗事发,她怕且难以招架来自长辈们的压力。
事实亦如秦征所料,大家知道真相都异常激动。他给秦满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趁乱就找个机会离场,而他自己则留下来善后。
几位长辈都不是省油的灯,秦征使出十八般武艺才勉强能够全身而退。想到翁婕还在文亦晨家中,给她打了通电话,随后便驱车前往。
抵达已是午饭时间,穿着黑白格子围裙的文亦晨出来开门,半句话都来不及说又匆匆奔回厨房。
在这里玩了半天的翁婕已是一副小主人的姿态,将秦征拽进客厅,她一个劲地给他塞零食,薯片、巧克力、棉花糖……应有尽有。
秦征失笑:“待会儿还怎么吃饭?”
“我不吃饭!”翁婕躲过那只有意揉乱自己头发的大手掌,一边跳下沙发,一边调皮地对他做鬼脸,“略略略!”
那丫头的背影最终消失在转角处,秦征丢开怀里的零食,慢悠悠地走进了厨房。文亦晨正煎着牛排,抽油烟机运作的声响掩掉他的脚步声,他半倚着门框,并没有打扰她。
文亦晨不知道秦征的习惯,牛排煎至七成熟,她便找来盘子将其中一块盛起。转身察觉身后有人,她明显被吓到,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秦征主动接过她手中的盘子:“慌什么?”
文亦晨瞪了他一眼:“咋不出声,看我会不会投毒吗?”
秦征噙着坏笑:“投毒没在怕的,就担心你下-药。”
“流氓!”文亦晨红着脸低骂。
秦征笑意更深:“我指的是泻药,你想的是什么东西?”
开完玩笑,秦征跟她一起在厨房里忙碌。
为引起孩子的食欲,文亦晨在餐盘的摆设上花足了心思,看着她那专注的神情,秦征突然开口:“这两天辛苦你了。”
文亦晨连头也没抬:“不辛苦呀,就当作去了个短途旅行吧。”
“等下我把小婕接回去,还有半天时间,你好好休息。”顿了半秒,秦征又说,“要是太累,明天就请假,我会跟院长交待的。”
文亦晨不打算请假,她确实不感到疲累,毕竟翁婕不哭不闹的时候,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这里有吃的也有玩的,翁婕自然乐不思蜀,心知秦征是来接她回家的,吃完午餐就窜进书房,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不愿离开。
对于那位赖着不走的丫头,秦征有几分无奈,望见文亦晨收拾餐桌,他顺便帮了帮手。
文亦晨不好意思劳驾客人,于是就让他去陪翁婕玩耍,而她则进厨房洗碗。
这套公寓面积不大,除了一个卧室以外,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房。里面的布局很Jing巧,风格很少女,飘窗上还放着可爱的独角兽布偶。
那突兀的凌乱书桌必定是翁婕的杰作,上面横七竖八地摆放着颜色笔,绘了小半的《秘密花园》涂色本被遗弃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