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直视前方,一丝不苟道:“辰南王府为朝中中梁,不参与夺嫡之事。”
闻月听完,只觉得可惜。如此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谢翊怎么就不听呢?
“问完了吗?”
“嗯。”闻月点头,“问完了。”
“那好,换我问你。”
话音刚落,谢翊便停下步子,立在街中央。他抓着她的肩膀,定定看着她:“这三日你去哪儿了?”
“就……随便走了走。”
“随便走走,就走江边客的剑口上去了?”
提及此事,还叫闻月后怕:“你刚都不知道,江边客拿剑指着我,差点把我吓昏过去。”
谢翊皱眉道:“这上京本就波云诡谲,那日说的大街上掉脑袋的事情绝非骗你。”
闻月感叹道:“经此一事,我也算长见识了。”
谢翊本能地抬首,想去嘲笑她一番。但一回眸,就见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两道突兀的泪痕,顿时满腹嘲讽她的话,全收进了心底,出口时,只剩一句:“怎么?吓坏了?”
“有点。”
他不动声色地把她拉近自己些:“我在旁,没什么好怕的。”
被谢翊身上熟悉的松木气息笼罩着,叫她多了几分安心,她下意识点了点头。
须臾之后,谢翊抬起袖,试图替她揩去脸上泪痕。
然而,手举到半空,却被闻月给拦住了。
她来回瞧了眼一身玄黑的谢翊,好奇道:“你这袖子会不会脏呀?”
“不知。”谢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三日寻你确实忘了换外衫。”
如此说来,她不告而别后,他已寻了她三日。
这般想来,闻月顿时有些歉疚,呆呆同他道:“对不住,我不该不辞而别的。”
“没事。”
谢翊的手还横空被她拦着,他不收,她也不撤,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场面顿时有些尴尬。闻月理亏,脑袋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抬了一双杏眼,灵动地朝他笑着:“既是袖子脏,那我便自己擦吧。”
“也好。”
说完,她竟一股脑儿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拿脸颊拼命在他胸膛处的衣料上乱蹭,一边还念念有词:“我五日未换衣衫了,照理说你的衣服应当比我干净些,那便借你的擦擦脸吧。”
谢翊原本还紧绷着一张脸,想让她知道不辞而别是要有教训的。
可当下,她暖暖的身子欺进他,体温透过稀薄的衣料透进他心房,霎时间,谢翊只觉得温暖了一片。不自觉地,他笑出了声来。
东街大街上。
男子一身玄黑大氅英俊华贵,女子一身烟粉色衣裙活泼灵动。
一男一女相拥着,她闹他笑,好似永远不会分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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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闻月又回到了辰南王府。
经过上次不告而别, 谢翊对她的“保护”更甚了。不止房外有丫鬟一刻不停地守着, 院外还有护院看顾。闻月觉着, 这般情况下, 别说是刺客进不来, 连她长了翅膀怕是也飞不出去了。
闻月真搞不明白,这一世, 谢翊到底是着了她的什么魔?
她到底是哪儿让谢翊喜欢得这么要死要活,非得把她绑在这儿呢?
闻月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真有……她也可以改啊。
不过在谢翊改掉对她的喜欢前,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本就是这尘世的一粒浮萍, 能多活一世, 已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她是活过两世的人了,自然懂得, 人生海海,人人皆是在命运中沉浮。
先前那三日的漂泊, 早让闻月察觉, 她自我的力量实在渺小。若她有所念所想之人,想要借自己之力,保他们平安,委实太难。经殷灵子一事, 闻月想通了, 若谢翊真执迷与她,她不若就遂了他的愿,用他短暂的宠爱,来换取自己想要的。随后, 待他如上一世一般厌弃她了,她也能凭借自身积累,全身而退。只要不像前世那样,为谢翊生儿育女、把心栽给他、无路可退,如此,应该也是无妨的。
毕竟,当务之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便是救出殷灵子!
“叩叩——”
有人敲响房门,闻月闻声一怔。
铜镜前,闻月站起身,用手顺了顺披散满头的发,去打开门:“何人?”
“是我。”
尚未见着人,闻月便听见了那柔软、满是慈爱的音色。
一打开门,竟是辰南王妃!
闻月立马跪在了地上,“民女参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