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肌肤沾满了厚厚的一层泥巴,简直是有碍视野。
万林目光微微一闪,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然而陈有德这“爱干净”的阉人可受不了,顿时就连连后撤,还拿着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嫌弃得不得了了。
见两人这番模样,白露懒洋洋地开口道:“唉!驸马起先也只是得了癔症而已,怎料……”
她看了绯色一眼。
一直跟随在她后方的绯色马上接话道:“驸马起先只是得了癔症,疯疯癫癫不认人罢了,怎料到了后来,他还不肯洗澡也不肯冠发……总是说半夜有个白衣人来折磨他……但是奴婢们叫来小斯替他检查了一番,却并没有什么伤痕,唉!得了癔症的人恐怕就是这般的分不清究竟是周庄梦蝶还是蝶梦周庄吧!”
“驸马也是个可怜人,小斯要替他穿衣服,他非不让,便只能这般了……后来他天天求公主救他,说什么有个白衣人要杀他,然而我们公主府,不说风水宝地,以公主的功德威望,何方妖孽敢来作乱呢!?”
“公主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把驸马转移到了地下室,只希望驸马可以有安全感,不会再觉得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白衣人要杀他……”
陈有德嫌弃地撇了撇嘴,心中暗道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公主喜欢你时你傲上天了,公主说你得了癔症,你还真的就得了!?
他飞快地将圣旨念了一遍,大意就是贪墨妻子嫁妆的死辣鸡配不上我们的公主,皇上下旨把你休了,滚蛋吧!
如同深山野人一般的吕子朗突然就有了反应,他异常激动地扑了上来,“啊哦哦嗷嗷!”
他似乎是想要抓着陈有德说点什么。然而有人比他反应更快,他一动,高向日便立马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恩压住了。
倒是陈有德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后撤,连连说道:“公主殿下,老奴这还要给陛下复旨,就不打扰了。”
白露颔首:“公公慢走。”
陈有德一走,便是万林的主场了,只听他说道:“虽然此人已并非驸马,然驸马贪墨公主嫁妆一案,仍需发落,毕竟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下官今日便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捉拿驸马到大理寺。”
白露“悲伤”地点点头,道:“本宫都能理解……你……待本宫转身,便动手罢!”
她说罢便“弱不禁风”地让绯色扶着走了,瞧着她那“忧伤明媚”的背影,万林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忍不住地在抽搐。
人人都说公主爱驸马爱得死去活来,万林今日一见,觉得还真是爱得死去活来的,直接把人玩疯了。
“他诬赖你!”998哈哈哈大笑:“明明是画中人把驸马搞疯了……当然,你也有份!”
白露撇了撇嘴,随后又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
确实如此,光瑜似乎总是暗戳戳地在折腾驸马。白露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人给玩死了,毕竟她可不想叫驸马这般容易就死掉的,她要叫这人……万民唾弃,遗臭万年!
为了更好地“保护”被白衣鬼折磨的驸马,永元公主就将驸马放在了一个寂静无声的、,四周皆不见门窗且毫无光线的暗室之内。
真棒!听说人很容易在这种黑暗无声封闭的空间里头崩溃呢!
第71章 驸马心有白月光(27)
当今之世最负盛名的人是谁!?并不是我们英明神武的隆昌帝陛下,也并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司太后,更不是如今科举的准考官们和如今三大儒入京,最负盛名的人乃是——
永元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虽然是捐出了自己所有的嫁妆,挽救了灾区百姓的性命,更是为边关战士提前准备好了入冬的棉衣烈酒和Jing良的武器……然而接过银子,完成这些事情的人却并不是永元公主殿下。
白露认真地看了隆昌帝给自己的私信,然而她终究不是特别的了解当今朝堂之上复杂的人际关系,更不知道这一场究竟是谁与谁的博弈。首辅大人乞骸骨了,隆昌帝也允许了,次辅晋级为首辅,本该是大显身手的时候,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嘛!只是他一上任,隆昌帝立马公布了此次军需合作的商人——徽商!
这可以说是狠狠地打了次辅一个大耳刮子,然而之前隆昌帝毫无拒绝的意思就让他接任首辅,明明就是给了他一颗甜枣啊!这就可谓是给一个甜枣再给一巴掌的道理了,于是次辅上任了也不敢大刀阔斧地做点什么,一切都如同前首辅在的时候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对于隆昌帝的命令如今的首辅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看似太平的朝堂,甚至出现了什么“萧规曹随”的美谈。
“阿瑜,你看看。”白露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懒洋洋地依靠在椅子上的男子一眼看过来,眸光冷淡,然而眼底深处却带着别人无法轻易窥见的柔情。“嗯……什么都问我,要不你干脆别当公主了。”跟我归隐山林吧!
然而光瑜的话还没说出来,白露自个就秒接:“给你当!?”
998捂脸:“你大概就是戏Jing本Jin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