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随时可以换,除非有人功高盖主,不听差遣。
因此隆昌帝便露出笑容来,道:“永元说得不错!”
“那就是了嘛!更何况,同样是徽商之人,自然是王子墨更加了解商人的手段……作为兄长,他自然也是了解自家弟弟的。杀鸡焉用宰牛刀,万统领在最后关头帮女儿一把就好,女儿不求父皇为女儿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隆昌帝闻言长叹一声,看来他女儿还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再者……如今皇商多是晋商,女儿并非说晋商不好。只是朝中多晋人,有些事情不过父皇的手,却怎么能不过父皇的眼呢?不论是用什么,还是用‘自己的’才更为安心啊!”白露并不敢直视隆昌帝的眼睛,只是恭敬地垂头将话说完,她几番犹豫之下,终究还是咬牙用力地强调了‘自己的’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让隆昌帝忽然就有些恍惚……如此Jing明的女子,竟然是他的永元么?‘自己的’!当然是自己的用起来才舒心。军需之物、宫中用度这一些,户部把关。作为皇帝,他不可能做到“水至清”,他能做到心中有数便已经很是不错了。
既然如此,隆昌帝自然也是知晓徽商为何竞争不过晋商,但是他是一个明君,明君都应该学会一招叫做权衡之术,说白了不过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他一向对这些琐事并不在乎。不过……今日听他女儿的一番分析,却发现他的好女儿并没有说错!
用谁都是用,既然如此,不过用自己的!虽然目前隆昌帝并没有心腹商人,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他完全可以现在就给自己培养一个出来!
“让陈有德与你所说的那徽商之子交涉吧,万林自然会监督好这些阉奴。”隆昌帝的口吻,淡淡的。
如此……军需之事,算是定了下来。
白露赶紧行了个大礼,向隆昌帝告退。
今日之后,再无她什么事情了,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了隆昌帝。隆昌帝要如何收购军需,自然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白露躬身后撤,心中暗道:王子墨啊王子墨,机会本宫已经给你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搞定了她老爹,就得去搞定她那老顽固的死活不肯向文官集团低头的nainai了!
白露一路缓缓地走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思索。
“绯色姐姐!绯色姐姐!”
那婢女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的时候,绯色还在不紧不慢地收拾公主的寝室。
听到动静的绯色一下子就抬头,眼神锐利地瞪了那婢女一眼,这一饱含杀意的眼睛一下子就让那失了分寸的婢女冷静了下来。
婢女赶紧跪了下来,瑟瑟发抖却不敢说话。
而绯色则没有再理她,反而是淡定地将公主殿下的案牍整理好……奇怪了,公主殿下已经多日不曾读书了,这案牍上怎么放置这如此多的书本,还似乎都被翻阅过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殿下的新欢喜欢看书吧!绯色这般想着,公主殿下将自己视作心腹,很少有事情会瞒着她,但是对于忽然就出现在公主府中的男人……她竟然也和其他奴仆一般,一无所知!
每每想到这里,绯色都有些忍不住心慌,难不成公主殿下不打算倚重她了!天啊……明明,明明她是陪着殿下一块儿长大的啊!
不过好在今日,殿下又与她交心了。
这也是为什么绯色今日没有随着永元公主一块儿入宫的原因了,公主府中公主不在,金吾卫又随公主一块儿入宫述职,公主府必须有一个能做主的人来应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事情。
公主殿下选择了她,而不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
绯色终于整理好了案牍,这才问那婢女:“说罢,什么事?”
“绯色姐姐,大事不好!平阳侯府来人了!说是要把驸马接回去……他们现在就在大门口闹着呢,还好殿下没把金吾卫都带走……”
绯色倒是没有这个婢女的慌张和庆幸,反而是眼神一冷,果然如殿下所料!
“慌张什么!门外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绯色不亏是大宫女,曾经太后眼前的可用之人,如此情况下也完全可以镇得住。
婢女见状也觉得心里安定了一些,立马回答:“是平阳侯府的大管家过来了,还有平阳侯夫人跟前陪嫁的大嬷嬷。”
绯色冷笑一声:“今日除非是平阳侯亲自前来,否则谈都别想谈!卑贱之人也敢在我公主府大门口闹事!?简直就是放肆!平阳侯是不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还是不把陛下放在眼中!?通知金吾卫,谁再敢闹,通通乱棍打死!”
此话一落,绯色惊觉有人从窗外走过,她一惊之下大喝一声:“谁!”
只是等她夺门而出,发现了那个“偷听者”的背影之后,却将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去了。不能生气,不能冲动……这个人,是殿下的新欢!
而面色不虞的绯色看向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婢女,补完了自己的下半句:“尸体就拖到大理寺,让大理寺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