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下子就红了脸,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争气地坐了下来……他看着女子那含笑的眼眸,觉得又是不自在又是自得,最后也只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不快点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好好好,等我吃完了再跟你商量好不好?”
“哼~我哪里有什么事情要和你商量的!”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对于他的幼稚、傲娇和口是心非,白露已经熟悉得很了,现在的白露完全可以顺毛摸,“是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这样还不行么?”
昏暗的柴房,毫无光亮,只有从屋顶那残破的瓦缝隙之中透下来些许的月光。
有一身材修长的男子,一身白衣,行走之间若清风掠过水面,不起波澜,而他衣袂飘飘,形式天仙,又似是鬼魅。足尖一轻轻碰,那被牢牢锁住的木门便“吱呀”一声地开了。
凌乱而破败的柴房中,有些暗红色的鲜血凝在地上,似乎是多日以前的。血迹从低又窄的里门口一直到那唯一一个小小的窗户,光瑜冷淡地看了一眼那已经被红色浸了个透的窗纸一眼,神色淡漠地移开了视线。
而蜷缩在角落的人影,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听到了这些许的动静之后,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人影猛地抬头……入目是一张丰神俊朗的脸,一身白衣的某人是那般仙气飘飘。
然而这“天仙”一样的人却狠狠地刺激到了蜷缩着的人影,只见那狼狈不堪的人见到他便立马情绪失控,大喊大叫:“滚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前些日子的痛苦如同无尽的苦水,将吕子朗淹没,而他挣扎无门。绝望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颈,无法呼吸……死亡就这样无情又恐怖地逼近。
这就是他对眼前这个人恐惧的来源,吕子朗不知道对方对自己做了些什么,然而因为种种折磨,他怕极了这个人。
对于吕子朗的恐惧,并没有让光瑜感到多少的满意或是快活,他神色淡漠地看了这狼狈不堪的人一眼,想起吕子朗曾经作为驸马爷时那般的风光,今日竟然落到了这等地步,他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于是他就笑了,嘴角微微扬起。
男子背对月光,立于光芒唯一的入口,他是整个空间的光芒,月华为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缥缈了,身上几乎要氤氲了仙气。此人生得是冠绝当世,面如冠玉的脸,微微笑起来的唇……他生得这般风华绝代,几乎让日月失色。
但是吕子朗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了恶鬼一样,整个人都疯魔得不行了,一直在喊着“公主救命!!”
对于前驸马的不经“玩弄”,画中人极为失望,他冷笑一声便已经决定再也不要跑来看这个有碍眼目的人了。
他对驸马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如此的悄无声息,应当无人知晓才对。
但是偏偏,就是有“人”知道他所有的底细呢……
“唉……”998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果然是被他的‘稚气’懵逼了双眼啊……唉!怎么能忘记这是一个多么不让人省心的人呢?”他当初做的事情,可比折腾驸马要恶劣千百倍啊!
它近日以来,经常都在碎碎念,白露也已经习惯了,她什么都不必说,听着便好。
只是她心下微动,就知晓了998是在说谁,于是白露便喊了一句:“阿瑜?”
屋外果然传来了他的回答:“干嘛!好好洗你的澡!”
第64章 驸马心有白月光(20)
白露微微挑眉,根本就没有因为他的秒回而放弃了对他的怀疑。
只是她不打算从他口中探查到什么而已,有什么问题,问无所不知的998就好啦!
“他刚刚去干什么了?”
998果然秒答:“威胁恐吓你的前驸马。”
对此白露一点儿都不在乎,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此事告一段落。
等白露洗好了出来,婢女们正清理她的沐浴工具的时候,那眉目如画的男子依旧安安分分地待在案牍边上看书。
白露上前拿过他手中的书,扫了一眼,笑道:“你还喜欢看《诗经》?”
“怎么?我还不能喜欢诗经了不成?”他表现得有些不自在,面色chao红,尽管是在烛光之下,那泛红的脸色很难被察觉,然而白露却是眯着眼睛凑了过去,认认真真地、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
光瑜顿时更加不自在了,伸手将她推开了些许,颇有些恼怒道:“你看什么看……凑那么近做什么啊!”
白露嗤笑了几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也会《诗经》哦!”
光瑜无语地看着她,你好歹也是一位公主,可不能是白丁吧!会《诗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值得拿来炫耀么……
“你可要听我给你背上一段?”
他红着脸避开那灼热的眼神,掩饰自己一般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装作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