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呢?
这话对于绯色来说,无疑就是一道送命题目。
要是她回答驸马是为公主去请医者或者是寻良药了,这自然会讨得公主欢心,但是这却不是真的,如果这样回答,那就等于她绯色欺骗主人。
但是她要是如实回答驸马目前还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干啥,反正就是没有给公主一个眼神,更别说担心公主的身体什么的了……然而这话说出来,公主必然会勃然大怒,继而心如刀割。
绯色也不敢说自己不知道,要是作为第一女官连这个都不知道那还当什么女官?直接去当最下等的丫鬟得了!
“为何不说话?”白露漠然地看着忽而跪在自己眼前,就是不吭声的绯色。
原身的那记吃不记打倒贴的下贱劲儿,目前除了白露,也就是眼前这个最得宠的女官知晓一二了。
“回公主,奴婢不敢回答。”
“如实说来。”不敢回答算是什么鬼?
绯色挣扎了一番,“是。驸马还在书房里……”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去安排,明日入宫。”
白露心里极为恼原身,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主要是因为她这个思维方式都趋向于自尊自爱的人,根本就理解不了原身那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似得爱情。
原身究竟有多得宠呢?从她的封号就可以看出来——永元公主。元者,古语中有第一、首个的意思,比如元配、元子。而原身的封号,很可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永远排在第一的公主。
她出身极为高贵,母族是陇西郡的名门望族司氏,其祖上更是有随先祖逐鹿天下的功劳。司氏先后出了两个皇后,一位就是如今的太后,另一位就是原身的母亲,其母亲是司氏嫡长女,与当今太后更是有着姑侄关系。
司皇后难产而死,司太后一向疼爱自己这个侄女,司皇后死后,她担忧原身会被宫中其他妃嫔迫害,在其百岁宴上便让皇上当众下旨册封其为:永元公主,食邑是这个王朝最为繁荣的胶东半岛,胶东半岛盛产盐,这是一块名副其实的“盐邑”,而其另一块食邑则在开封府,开封府内良田更是连绵千里。
司太后生怕这孩子会因为其母的死而被皇帝厌弃,又怕接手的妃嫔阳奉Yin违,各种不放心之下,太后觉得这孩子只有在自己手里她才能把心放到肚子里,于是原身是自小长在太后身侧。
然而除了太后,今上是另一个把原身捧在手心的人,今上最爱的女人就是他的元配,他怎会厌恶自己的孩子,对于原身他更多的是愧疚,愧疚自己没能保护好她的母亲,使得这孩子自小就没了娘……
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深得天下两大巨头的真心疼爱与呵护,后面的皇子三四个捆绑在一起都不如她一个人深得帝心,这女人生来就是赢家。
人生就是一场斗地主,原身的牌一发下来就是让别人羡慕嫉妒恨且望尘莫及的两王四个二。
但是可怕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两王四个二被顺子都凑不上的名不见传的王府庶女给打得老爹和nainai都认不出来。
啧啧啧——“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虽然有些人总是能把好牌打烂,但是没见过能把两王四个二打残的。
998焦躁地骂她:“你够了啊,不许再吐槽原身了!”
白露这才准备安寝,绯色竟然大半夜地敲门——“公主?公主您可是歇息了?”
这么晚还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尚未,进来吧。”
“是,公主。”
“何事?”白露坐起身来,端起一旁的茶水不动神色地喝了一口。
“为公主献画而来。”
白露差点儿一口茶水就这样喷了出来,你认真的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给我献画?还不去安排明天入宫的马车和随行人员!
而绯色并不知道白露这时候的脸色有多么差劲,因为她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垂着头,颇有些闷闷不乐地说:“公主,此画当真绝色,恐万中无一。”
“哦?”
“公主,公主您莫怪高千户,他已经尽力了,只是吴圣手的真迹真的是难以寻得且千金难求了啊……此画、此画虽不知是何人所作,然而其手法构思丝毫不低于吴圣手,公主不妨、不妨先看看……”绯色颇为紧张,这番话的语气有讨好有求饶的意味,她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哀求。
白露听了她一番画,也搞明白现在的情况了。她又不是原身,自然不会责罚绯色,只是挥了挥手,道:“画留下,你先去歇息。”
“是!”绯色恭敬地放下了那一卷画轴,再默默地退了下去。
原身其实并不怎么喜好丹青,但是却总是派人去寻找吴圣手的真迹,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很简单,她不喜欢丹青,但是她喜欢的驸马喜欢丹青啊,尤其是爱吴圣手的画。
原身更让人嫉妒的是,她不禁封号比别人牛逼,食邑比别人牛逼,她手中还掌握这一支皇帝送给她的金吾卫,高向日高千户就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