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见好就收,啜泣了一阵,毫不客气地撩起对方的衣袖就是不急不慢地擦了擦眼泪,顺带还想搽鼻涕。
赵崇文被恶心得浑身一抖,面目铁青。
赵崇文在白露这里耗了半日,什么具体的消息都没能得到,就一句“偶感风寒”。
他麻木着离开了白露的院子,心里是乱如一团麻线,子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离开……他们的计划这才刚刚开始了第一步而已啊。
看着死渣男失魂落魄的背影,白露抿了抿唇,露出了嘴角的一抹冷笑。
“姑娘……”如茵回来了。
“嗯。白若璧怎么说?”
如茵小声与白露说了。“昨日刚到京城他就去老太爷那边传话了,只是按照老爷的吩咐,说大少爷偶感风寒。方才白若璧出去了一趟,刚刚才回来,说是老爷告假了要来京城求老太爷为夫人去请一位御医。”
嘿!这借口可真是现成的呀!
“行了,我知道了。”
白露以为赵崇文在自己房里磨蹭了大半天已经够恶心人的了,结果后面还有更恶心人的。
晌午的时候如茵煮好了莲子羹。白露端着一碗莲子羹,准备当个下午茶点什么的吃上一吃填填肚子,结果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刚准备往自己嘴边递——
“啪嚓。”瓷碗离手,落地一声清脆的破裂之声。
白露看了看自己手里面的勺子,勺子还在滴着莲子羹的汁水,她再低头看了看碎成四块大小不一的瓷碗以及不远处的小石子,又严肃地看了看自己狼藉不看的裙摆……这个情况,要用什么角度生气才会比较迷人?
“姑娘!”如茵从外边听到了动静进来,就看到了自家姑娘那愣愣的、呆呆的模样。
白露没有理会他,反倒是转过头去看窗外。她的眼睛刚好与窗外的另一双倒着的眼睛对上,是那个叫做阿丁的女子,双目冷漠,无动于衷,似乎这事儿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白露却是突然笑了,说道:“原先知晓姑娘Jing通易容之术,不知姑娘在药理方面竟然也颇有建树么?”
倒挂在窗户的阿丁这才跃了下来,她站在窗外,白露坐在窗内,这会儿听到白露的夸赞,阿丁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白露就看着她脸红红的,扭捏着说:“姑娘误会了,我并不通晓易容之术,原先易容成姑娘的模样都是他人提前帮我弄好的。”
“原来是如此么?”白露笑道,“如茵先别急着收拾,阿丁姑娘不防进来看看?”
如茵乖巧地退在了一旁不再说话。
阿丁木着一张脸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细看我也知晓,这莲子羹里被下了鹿晗草之类的。”
“何为鹿晗草?作用是什么?”如茵紧张地追问着。
阿丁看了她一眼,冷漠道:“绝孕。”
“不!!!这不可能!”如茵脸色顿时统统退尽,她颤抖着,唇色惨败,最后竟然是忍不住失控地大喊一声,跪在了白露面前,“姑娘这不可能!姑娘所有的吃食都由奴婢经手,这莲子羹也是奴婢亲自熬的……姑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绝没有这等Yin狠之心啊……奴婢是不会害你的……”
第37章 皇帝他不爱我(37)
皇帝他不爱我(37)
阿丁没有理会如茵抱着白露的大腿哭诉, 她直接向白露行了个礼一跃过屋顶便不见人影了。
“呵……”
桃花笺是江南新出的好笺,纸质触感极好,墨水也不会晕染开来, 那稍稍泛黄的颜色都成为了纸张左下角那一树桃花的陪衬……桃花笺新出不久,风靡至今,一时之间京城学子都在争相抢购, 如今这桃花笺可谓是有钱难求。
赵光瑜手中便是这样一张上好的桃花笺, 那骨骼分明, 五指修长的手随意地将这一纸桃花笺扔到了桌上。
戚离不明所以,感觉拾起了那桃花笺一目十行地看起了里面的内容来, 他似乎是被里面的内容给震惊到了, 瞬间就瞠目结舌:“这、这……这六皇子他真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赵光瑜好整以暇地问。
以六皇子赵崇民母族的财力,桃花笺于他而言也不过如此,因此戚离手中这一纸桃花笺上书写的内容并不多, 然而内容虽不多,但是该说的都给说了啊——
信上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首先赵崇民问了赵光瑜这个叔父的身体是否安好, 而后又提到上次一别甚是想念叔父, 不经意之间竟然说到了那个头戴白纱斗笠的女子……又夸这女子清水出芙蓉遗世而独立, 如同她发髻上的牡丹簪……
随后又不经意之间, 赵崇民说偶然听到了七皇子赵崇文的诗句,觉得甚好, 抄了一两句给自己敬爱的叔父一同欣赏一二, 那两句诗偏偏就提到了牡丹玉簪。
最后赵崇民状似无意地说起了二皇子此人吧啦吧啦如何针对自己, 希望叔父可以为侄儿调解一二。
“他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真是狗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