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奴儿,请!”
白露作诗的水平——略渣!
等她那一首打油诗写好的时候,赵光瑜嘴角的笑已经忍不住了——水色空濛山清秀,不及郎君百分一。
这算是什么诗句?
白露颇为自信地放下了毛笔,问他:“王爷,奴儿这诗,写得如何?”
赵光瑜差点儿笑出声来,却又死死地按耐住,只是嘴角猛地抽搐了几下……而后他满眼笑意回答她,“好,极好!这字风骨极佳,看得出来你曾好好练过。”
白露也不拆穿他,只是笑着收了他的赞美,“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奴儿的字也就是一般般罢了。这诗句说来也只能是略懂略懂,不敢拿乔。”
两人之间的和谐与暧昧滋生,正是郎情妾意的好时候,偏偏总是有人——没眼色!
“水色空濛山清秀……好诗!好诗!!”
两人回头一看,出声赞美的人已经站立在小舟前端,那人的小舟距离他们的小舟已经极近了。
第26章 皇帝他不爱我(26)
皇帝他不爱我(26)
那是一位身着华贵的公子,他大声地念出了白露的诗句,更是大声地赞美了她。
“赞美你的诗句,却偏偏眼睛盯着赵光瑜看,”998迟疑地声音出现,“莫非这是个基佬?”
而后不等待白露回答它,它自己就很肯定地接了下去:“没有错!这绝壁是个死基佬,跟七皇子一样!你可要小心点儿,万一这厮是来挖你墙角的……”
白露:“……”可以向轮回司申请换系统吗?它不仅嘴毒,它还智障?
“呀!竟然是叔父在此!”男子似乎这才发现了赵光瑜一般,急忙行礼,“见过叔父,民儿竟不知是叔父在此,打扰叔父了。”
赵光瑜不看他,脸色冷淡,看不出喜怒,他只是道了一声:“免礼。”
然而赵崇民已经快活地自说自话了下去,“民儿难得出来一趟,竟与叔父这般有缘,不若共赏山色可好?”
三两句话之间,白露已经知道这个行为刻意的男子是谁了,六皇子赵崇民是也。
“这位公子。”白露突然开口,插入他们的对话。
赵崇民回神,顿时一脸地了悟,“未料到叔父是携佳人同游,先前出言打扰,唐突佳人,是民儿的不是。”
赵光瑜不回答,白露便自己接了下去,“先前公子是夸赞这诗作得极好?”
“确实如此,此诗甚妙……”他说着又摇头晃脑地念叨了一遍。心中暗想,不知眼前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女子,但是此人谨慎,两层纱布,他死活看不到脸。不过……她发髻上的首饰不多,一支牡丹簪而已……
赵崇民说是傻子,实际上他也并不是,他来得急促慌忙,确实是没有看见这首诗是谁写的。等他出口夸赞了之后,再仔细一看这字迹,怎么着也不可能是他叔父写的,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论是这首诗究竟是叔父写的还是眼前这个不知是谁人的女子写得都没有关系,能拍叔父的马屁自然是好。拍了叔父喜欢的女人的马屁也不差!能让他这个二十几年以来都跟举不起来似得叔父迷得公然带人泛舟湖上,也是一种本事。
白露听得他的赞美,心中如同喝了蜜糖似得甜。她不顾赵光瑜的冷脸,接着跟这六皇子搭话,“这位公子,能得公子慧眼,是小女子的荣幸。公子衣着华贵,言语风雅,向来是同道中人,小女子久不出门,早已不识物价,不若公子为小女子此诗估价一番可好?”
此言一出,赵崇民又是自得又是头疼,因为这女子一直在夸他,但是她每夸赞他一句,站在旁边的他叔父眼神就会冷下来一分。
等这女子夸完了,他在赵光瑜那森冷的眼神下,两股战战,额头直冒冷汗。
“咦……?公子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小女子此诗实际上并不值钱,方才公子讹我不成?”白露无视赵崇民的窘态,言笑晏晏地步步紧逼,妈个鸡,让你搅了劳资的好事!今天这山色迷蒙,说不定能得赵光瑜一个香吻什么的,偏偏你个死叉烧包要跑出来当电灯泡,哼!
赵光瑜皱眉,刚想开口让他走,白露却抓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抚了两下。
按耐住!——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着都要有点儿耐心!
于是他不说话了,只是眼神瞥向了赵崇民,赵崇民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开口:“怎会!姑娘此诗极好,以银两论之,岂不辜负了此诗的灵气?”
白露轻笑:“公子这般说法,还不是不值钱的意思……前朝大家书画都可以价值论之,为何我的诗句独独不可?”
“所以……依你之见,你觉得此诗价值几何?”赵光瑜难得帮着白露说了一句。
赵崇民怎么着也不能把价钱说低了得罪这女人,更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惹了自家叔父的不快,要知道这个“偶遇叔父”的机会,可是他让人在逍遥王府苦苦守候了好几个月才得来的。
“至少五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