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绒睡衣，抱起来软乎乎的，手感很好：“不早了，上去睡吧。”
林棉点点头。
暖风机开到最大，没有做到完全静音。
林棉听着楼下的动静，翻了下身子，没有什么睡意。
“你冷不冷啊。”屋内灯都关了，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散着盈盈的光。林棉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子，看着楼下漆黑一片，轻声问。
“不冷，快睡。”沈泽低声回答。“暖风机挺暖和的。”
自己家的情况，林棉是清楚的，暖气向上飘，冷空气向下沉，楼下那层温度就是低一些，平时她都是穿着厚衣服坐在下面还要开着暖风机，沈泽这会儿就盖了两床被子，肯定是冷的。
林棉在黑暗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听着楼上翻来翻去的声音，沈泽开口：“我又不和你似的，不禁冻，真没多大事。”
林棉沉默几秒，没有接话。
“要不……你上来吧。”
“嗯？”
“上来……我被子……分你一半。”林棉磕磕绊绊说到。
沈泽轻咳一声，心里有一瞬间意动，但还是哑着嗓子拒绝：“我自己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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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林棉勉强自己来照顾她。
“上面暖和些。”
林棉见楼下没有回应，声音有些恼：“你快上来啦。下面冷死了。”
“你记得拿上枕头。”
音调像是在撒娇似的，一片黑暗中，沈泽只觉得，自己身子都酥了半边。
“好。”沈泽低声回答。
他没太记清楚林棉屋子里灯的开关在哪儿，手机开着手电筒，往楼上走。
经过汤圆在楼梯旁的小窝。汤圆已经睡了，肚皮朝天，摊着睡，睡姿霸气的很。
“小崽子难得还算干了件好事。”
沈泽上楼时，林棉蜷缩着身子，睡在床的一角，背对着他。
“我床挺大的，你睡那边。”林棉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沈泽掀开被子一角，坐了上去。
黑暗中，枕头放下、被子摩擦发出的轻微的声音格外分明，林棉觉得自己的床垫似乎向下陷了一些。
沈泽应该是躺下了。
林棉感觉自己身下的床垫似乎又下陷了一些，被子摩擦产生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
腰突然被沈泽扣住，拉着她翻了个身子，面对着他。
床头灯微弱，还逆光，沈泽的五官不甚分明，黑暗中，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尤其亮，像是闪闪发亮的黑曜石。
“你看看我们两中间，被子完全是敞开的，你都不觉得背后漏风？”
林棉“唔”了一声：“那怎么办？”
“你睡过来些，不然中间间隙太大，肯定漏风。”
林棉身子往沈泽那边挪了挪。
沈泽看她磨磨蹭蹭，挪了半天，也不过挪了十公分，笑着勾着她的腰，手用了个巧劲。林棉身子一翻，靠近他怀里。
“你……”
沈泽轻吻她的额头：“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快睡。”
说完就闭上了眼，呼吸放平，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
林棉整个身子都靠在沈泽怀里。被我里，两人都只穿了薄薄一件里衣，林棉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耳畔全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两人几乎紧紧贴在一块，林棉鼻尖都是他的气息，其实追究下来，好像就是她惯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她一直用这个牌子，早就习惯了这味道，此刻一呼一吸之间，只觉得这味道撩人的很。
她脸上烫的厉害，若是灯亮着，这会儿她肯定从头到脖子都是红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最后也不知怎么，靠着沈泽就睡了过去。
沈泽本来预想睡到自然醒，借着早间刚睡醒的功夫，再在床上温存一会儿。
但还没睁眼，设想就已经完全被打乱。
他几乎是被“踩”醒的。
一睁眼，眼前就是汤圆毛茸茸的屁股。
汤圆两个后爪一个踩在了他脸上，一个踩在脖子之间，两个前爪正在扒拉被子，要往里面钻。
“啧……这房子就这点不好。”沈泽低语道，“连个门都没有。”
“嘿……你个小崽子。”沈泽身子一侧，迷糊伸手，拎着它脖子，把它丢到被子上，“昨晚的事情，还没和你算账呢，现在给我乖乖下楼去。”
汤圆几乎是被“丢”了出去，喵呜大叫一声，身子落在被子上。
林棉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直起身子，揉了下眼：“这是怎么了？”
汤圆肩林棉醒了，在被子上，跳了一下，沈泽躲闪不及，汤圆踩着他的脸，借了个力，跳进林棉怀里，轻轻喵喵叫着撒娇。
林棉本来还没睡太醒，被这场面逗乐了，彻底没了睡意，靠坐在床上，笑着给汤圆顺毛。
沈泽牙齿有些痒。暗地里磨了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