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一点古意的门前站定,敲门。
开门的是个很清瘦的中年男子,带着金边眼镜,穿着板式有点复古的棉服,一派斯文的模样。
“阿泽你来了。”看见来人,展眉一笑,很是温柔。
“嗯。”
“这是林棉。”沈泽介绍到。
“您好。”林棉有几分局促。
谢知非目光落在两人之间交握的手上,又很快移开。
“我是谢知非。”
林棉感觉到他的目光,留意到两人刚才因为跑着躲粉丝交握在一块的手,连忙将沈泽的手挣开。
她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过了一阵子反应过来:“啊——没想到是您!”
谢知非是业内有名的编剧,京大历史系出声,写的大多是历史剧剧本,历史功底很深厚,国内不少历史大做的剧本,都是出自他手。林棉其实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不过沈泽之前出演的一部电影,编剧是谢知非,两人据说交情不错,因此记住了名字。
“好了,不过是个小编剧,没必要用敬语,我和阿泽算是好朋友,没必要这样客气。”
“嗨……”沈泽拍了下林棉的头,“没什么好客气的,你直接叫名字就好。”
谢知非带着两人穿过院子,院子是个很漂亮的日式庭院,树木修剪齐整,在寒冬腊月里依旧苍翠,庭院一角,用白色的细石作出枯山水,带着几分禅意。
三人在茶室坐定。
“刚刚阿泽说想带你来看看画……”谢知非替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林棉点点头:“听说您这收集了不少名画。”
“嗯……顺便再来蹭顿饭,剧组的饭太难吃了。”沈泽补充了一句。
沈泽说着,揉了揉林棉的头:“他菜做的还可以,你等会儿想吃什么,和知非说儿。”
谢知非笑着撇了他一眼:“你这理直气壮的。刚刚接到电话,我今晚得去和投资方一块吃饭,不过厨房里有炖着的花胶鸡汤,从上午就开始炖了,算是便宜你了,冰箱里食材也有不少,你等会让可以拿着涮个火锅。”
“走吧,我今天时间不多,先带你去看看画。”
“真是麻烦您了。”
说着带着两人进了书房。
“我这收集的日本的画家的画作多一些,不过现代比较少,也有收集一两张草间弥生的。”
谢知非看林棉的眼睛又亮了几分,从书柜中拿出几幅卷轴。
沈泽练过书法,但对画,也就懂点皮毛。谢知非收集的这些画,也早就看过,但此刻依旧跟着两人,看过去。看林棉带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拿着画作,神情认真的和夏知非讨论用色和用笔,倒也不觉得无聊。
林棉对这些的掌握,倒是有些出乎沈泽和谢知非的意料。沈泽本来以为林棉不过业余喜欢画一画水彩或者简笔画,到没想到林棉对于浮世绘这种几乎是过人很少有过接触的画种都能对它的用笔技巧、构图说的头头是道,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谢知非就更是惊讶,娱乐圈里,像沈泽这样科班出生,书香门第,已经算得上是圈里的文化人了,现在圈里年轻点的,倒是立学霸人设的不少,真仔细算起来啊,高考不过考了个2或者3开头的数字,考名气和背后砸钱进了数一数二的艺术类院校,但粉丝依旧吃着一套,四处吹嘘学霸人设,这让他和沈泽两个真学霸看起来,倒是挺可笑的。他本来以为沈泽不过带着林棉来看看热闹,到没想到林棉是真的懂。
谢知非和沈泽对视一眼,沈泽挑了挑眉,一脸的自得。
谢知非无奈——沈泽一个连浮世绘该归在哪个风俗画还是文人画都弄不太懂的人,有什么好骄傲的。
谢知非在他耳边调侃的低语:“听夏宸说你还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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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声音很轻,林棉不过是听到两人含糊的说了一句,没听太清,有些疑惑的扭过头来。
回头时,正见沈泽怼了谢知非一肘子,有点疑惑的看向两人。
谢知非被撞的身体一晃,不再去戳沈泽的痛脚,笑着说到:“没想到阿泽带回来了个专业人士。”
“没有没有……”林棉摆摆手,“不过有时间的时候看了基本相关的书。对这方面,我其实也就懂一些皮毛,我还是更喜欢草间弥生之类的日本当代艺术家的作品。”
“会自己画吗?”
林棉有几分羞涩的抓了抓头:“偶尔会画点水彩素描什么的,算是平时玩一玩罢了。”
“我觉得你画的挺好的。”沈泽补充到。
“这么说的,我都后悔答应今天的饭局了。不过我这阵子都住这边,你和阿泽有时间,也可以过来坐一坐。”
谢知非又拿了几幅画出来,两人鉴赏一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吃的在哪,阿泽门清儿,钥匙你一会儿给我放在老地方。”
沈泽将人送出门外,笑得灿烂:“多谢。”
谢知非这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