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下策。”说完,她捂住咳了几声,指尖溢出几滴鲜血,看起来是受了内伤。
坑里五个倒霉蛋百般滋味在心头,他们在返回的途中被劫持,安知鱼说陈元化联合端木文残害安同尘,无凭无据他们自然更相信陈元化而不是满身谜团的安知鱼。不相信的下场就是被灌了药,内力全无无比虚弱的关在这个坑里,亲耳听见陈元化默认杀害安同尘一事,还听见他为了帮助端木文坐稳庄主之位想杀安知鱼,三观受到剧烈冲击。这是他们敬仰的武林盟主?
端木文抖如糠筛冷汗淋漓,完了,一切都完了!
“想我陈元化风光五十年,最后居然败在一个女人身上,哈哈哈。” 陈元化忽然仰天大笑,眼角的余光落在阿渔身后,马上又转到阿渔脸上:“不愧是安同尘的女儿。”
“听着你很看不起女人,可你连女人都战胜不了。”阿渔瞬间转身,长鞭裹挟着劲风挥出。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偷袭的陈锦书不敢置信地低头,柔软的鞭尾如同一把利剑刺中他的胸口。
阿渔收回长鞭,殷红的血迸溅而出。
“锦书!”陈元化骇然欲绝。
砰一声,陈锦书栽倒在地,两只眼睛里还装着满满的不敢置信,不知道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阿渔手上。
阿渔冷眼看着死不瞑目的陈锦书。
潜伏在暗处的何遇飘然而至,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天知道他多想出来帮忙,可前辈三令五申不许他插手,他只能干瞪着眼,望着阿渔嘴角残留的血迹,悬心:“前辈,你?”
“无碍。”此刻阿渔哪还有之前的虚弱。
悲痛欲绝的陈元化猩红着一双眼瞪向阿渔,那里面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你没有受重伤,你故意的。”
“是啊。”阿渔讥诮一笑,“不然君子剑怎么敢偷袭。”君子剑三个字从她口中而出,说不尽的嘲讽。
这辈子,陈锦书还没机做伤害安知鱼的事,阿渔就给他一个机会,动不动手在于陈锦书。果然,找来的陈锦书见她受伤,没有错过这个翻盘的机会,杀了她再杀了那五个倒霉蛋,神不知鬼不觉,他们父子俩还是江湖大侠。
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欧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啊!”陈元化拼尽最后一口气扑向阿渔:“贱,呃。”一枚暗器刺入他的脖间,陈元化轰然倒地,身体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不消吩咐,何遇主动上前检查陈元化和陈锦书,抬头对阿渔道:“死了。”
终于死了,阿渔望着北方,露出一抹笑容。
见状何遇也跟着笑了下,他知道大仇得报的轻松,他走过去将坑里的五位武林前辈带上来,喂下解药。
“诸位前辈见谅,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为了掩藏你们的气息,只能委屈几位前辈。”至于主要还是因为你们不相信所以只能下药这话,何遇又不傻,当然不会提,他虽然江湖经验少,但是并不表示他傻。
服下解药,五个人内力气力逐渐恢复,纵然心里有几分埋怨,但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们没有傻到直接表示出来。安家这丫头,不仅单挑了闻人涞,就连陈元化都不是她的对手,他们横什么横。
“前辈见谅。”阿渔上来客客气气的赔礼,她没想和整个武林为敌。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五个人都表示了理解。
一番客套之后,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坑里的端木文身上。
端木文面无人色,触碰道阿渔的视线,如坠冰窖,想求饶却是口不能言。
阿渔:“我要带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回万剑山庄,在亡父坟前用我万剑山庄的庄规处置。”
端木文眼前一黑。
阿渔拱了拱手:“关于今日之事,还请诸位前辈替我作揖见证。”
“应当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两拨人分道扬镳。
走得远了,其中一白须道人回头望了望,喟叹一声:“江山代有人才出。”
长江后浪推前浪,身为前浪,总有那么一丝岁月不饶人的不甘和无奈。
另外四人对视一眼,五味陈杂。
静默半响,有人说:“她会继承万剑山庄?”
又是沉默。
又有人说:“陈元化身死,武林盟主之位谁能居之?”
还是一阵沉默。
“武林的天,要变了。”
一个月后,万剑山庄广发英雄帖,邀请各大门派参加庄主继任仪式,这个庄主,自然是非阿渔莫属。
万剑山庄内有人服,万剑山庄走了这么多年的下坡路,急需一位高手重整山河,阿渔的武功天下皆知,诛闻人涞,杀陈元化。
也有人不服,而后被阿渔打服了。
江湖有时候就这么简单,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阿渔继任庄主那一天,但凡收到请帖的都来了,没人愿意得罪一个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宾客散尽,阿渔走在庭院里,一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