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的鱼递给阿渔,前辈不仅武功好,连厨艺也好,这烤鱼的调料和方法就是前辈教的。
教会徒弟解放自己的阿渔接过烤鱼,尝了一口后不吝夸奖:“嗯,比上次做的还好。”
何遇喜笑颜开,满满的成就感,又从火堆上的瓦罐里舀出一碗nai白色的鱼汤,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野外度过,所以准备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物品,自然是何遇负责背。
吃饱喝足,何遇跑去河边洗碗筷,逗着闻香而来的野猫的阿渔抬头看了看何遇,收个小弟,真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了。
到了晚间,他们在一个小村落里借宿,这个村子只有三十来户人家,鸡犬相闻。
招待他们的是这里的村长,也只有村长家有富余的房子,不过只有一间房。
眼下阿渔的形象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所以村长一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屋子是他们在城里打工的大儿子的,床很大,睡得下两个男人。
何遇取了一锭银子给村长:“麻烦你们烧一锅热水来。”
村长媳妇满口子应下,还热情地问:“要不要吃点什么?”这么一锭银子都够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了。
何遇说不用了。
“那你们先歇着,水好了我送来。”说完,村长和村长媳妇走了,何遇过去关上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何遇东看看西看看,对阿渔道:“屋子还算干净。”
阿渔点了点头,农家小院,条件就那样,不过阿渔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她喜欢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也能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不一会儿,水来了,何遇十分自觉的离开房间,站在院子里当门神,就是耳朵尖有点微微发红。
前辈,好像真的是女子。
前辈一直易容,忽男忽女忽老忽少,连带着他也开始易容,不过他不会变声,所以都是男人装扮。
前辈说易容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避免给无辜的人带去麻烦。他们杀了那么多修罗教的人,修罗教一直在抓捕他们,改头换面的确更有利于出行。
前辈能坦然地穿女装,宿在荒郊野外的时候自己会就近在河里洗澡但是前辈不会,有条件前辈都会单独沐浴……何遇有八成把握,前辈应该是女子。
晚上,何遇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现在正值夏天。住宿条件不好时,向来都是这样,前辈睡床,他打地铺,前辈是前辈,这样天经地义,何况前辈还有可能是女子。
何遇躺在硬邦邦的草席上,往床的方向偏了偏头,便是睡觉时,前辈依然没有露出真面目。
性别、年龄、摸样、来历一切都是谜,何遇叹了一口气,觉得头有点大,片刻后又摇了摇头,管他呢,他只要知道前辈是个好人,还是个助他良多的好友就够了,这世上,谁还没个秘密了。虽然他在前辈面前没有秘密,脸血海深仇他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
武林各门派围剿修罗教一事也终于到了最后一刻,戮力同心是理想状态,事实上是更多的人希望别人去当出头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们和修罗教拼的你死我活,元气大伤,我们不就能趁虚崛起,这才是人间真实。这必要是几个大门派所不乐见的。
双方你来我往才达成平衡,这其中阿渔和何遇也功不可没,两人不断给修罗教找麻烦,摧毁了修罗教好几个据点,修罗教各种埋伏围剿都没占到便宜,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得知正道各派打算联合起来对付修罗教,意识到不能再被这么消耗,于是将人手全部调回修罗教准备不久之后的大战。
修罗教露出疲态,激励了各门各派。
各门各派的人从四面八方向罗酆山汇聚,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过修罗教,自然阿渔和何遇也会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此次讨伐修罗教的行动,除了各门各派外还有一些无门无派的江湖游侠参与。阿渔和何遇乔装过后混入其中,在这里能打听到不好消息,修罗教在正道内安插了间谍,正道这边也在修罗教安插了人。
他们需要知道毒姑负责哪个区域的防卫,至于闻人涞,作为一教之主,他好找的很。
“先收拾了毒姑。”阿渔对何遇道。
何遇点头如捣蒜,又保证:“前辈放心,我不会让人干扰你诛杀闻人涞。”这是前辈对他唯一的要求,前辈和闻人涞之间必然有血海深仇。
阿渔笑了笑。
大战那一天,何遇没有易容,他要让毒姑看清他的脸,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她灭何家庄那一天,她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毒姑从来没想过这一天,她杀了那么多人,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杀,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娘子。
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所谓正派人士气势如虹,察觉不妙的毒姑心生惧意,眼珠子转了转准备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可不是修罗教土生土长,不过是半路夫妻,哪里值当她为修罗教拼命。
主意一定,毒姑便打算跑路,忽然一刀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