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方面完全没经验,也没学过,不过既然皇上问了,他也不敢说不知道,只好根据经验胡猜道:“老臣以为此间并无区别,天地生人,既然男子比女子易动情,那麽便不该有前後的区别。所以……”
“朕明白了,你下去吧。”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样子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其实李可珍说这话本来是有他的意思的:他说男子比女子更易煽动,本意就是劝皇帝莫要沈溺於男色,反正又不是真心,又不能生子,何苦闲置後宫惹天下非议呢?不过既然皇帝要赶他走了,他也识相,於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背起药箱出了去。
(To be tinued….)
第十八回下
“陛下,今晚可还要去凌霄宫?”
李霖福看出皇帝龙颜不悦的样子,赶紧就拿出凌霄宫来逗皇上开心,然而他今天这机灵却是耍错了,皇上猛地一回头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谢罪。
“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不过李玄青此时却全没心情听他的谢罪,因为他的全部心思都在被刚才李太医那番话弄得烦躁不已──
他本来天真地以为,作为男人的卫云翼会对他有反应,除了对自己有情绝不可能有其他的理由!所以他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欢喜了一整夜,甚至有了那麽一点点期待,说不定有一天他会原谅自己,甘心情愿地陪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然而刚刚李太医的话却是一锤把这一切美梦都打碎了──如果昨晚的那声呻yin真的只是刺激之下的反应,那麽卫云翼对他依然是只有杀父之仇、凌辱之恨,恨不能把自己拆骨寝皮,哪里可能接受自己这荒唐可笑的感情?然而他不敢冒险,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放松一点气力去试探──这倒不是怕被嘲笑,而是因为,卫云翼就像他用仇恨的铁索锁住的斑斓猛虎,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冒著失去他的危险放开他手中的锁链,哪怕只有一点点。
卫云翼,你到底对李玄青怎麽想,朕今晚一定要看个清楚!
“你说得好,今晚就去凌霄宫。”
啊?李霖福听到皇上这句话,赶紧抬起磕得灰头土脸的额头,心里一个劲儿纳闷儿:皇上,您、您这到底是演哪出儿啊?
等等,那我现在跪在地上磕头算什麽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还是赶紧办正事儿要紧!李霖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球儿一般一颠儿一颠儿地去凌霄宫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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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皇帝终於来了。一群人忙不迭地迎了圣驾,而其中最慌乱的自然是卫云翼。
今天,他直睡到正午才从床上爬起来,想想昨晚的事,他真是又气又恼,却完全摸不清头脑。要说,他也不是不知道断袖分桃的事情,毕竟从小在古书里没少看过男子被男子羞辱的记载,只不过那故事里的男子都是受尽屈辱含恨而死的,断不可能有在羞辱中获得快感的道理;而少数那些关於帝王将相蓄养男宠的记载,也都只说他们以色乱国,罪不容诛,想想是为了荣华富贵忍受帝王欺辱的,也绝不可能有舒服的道理。但是昨晚,他却是真的体会到了,那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让他尝到了他死都不愿意承认的快感,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直到他在拼命找理由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来,那时候,皇帝的手指尖是涂了东西的。
难道?!皇帝对他用了春药!
李玄青,你可真够狠的,为了击溃我,连这种招数都使得出!
然而今天的李玄青却与平素不同,或许昨天刚做完,他今天并不是有很高的兴致,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著床上盖著被子等待临幸的卫云翼,似乎在思考什麽。
“请陛下不要耽搁了时辰。”卫云翼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
李玄青望了望卫云翼的眼睛:“你那麽期待朕临幸你麽?”
“戴罪受辱之身,有什麽好期待的?”卫云翼淡淡地撇了撇嘴,“若要期待,我也只能期待陛下今天的药能让我舒服点,这样陛下听著开心,我也能少吃些苦头。”
“药?”李玄青转过身子正对著卫云翼。
“不是麽?昨晚陛下不是对我用了药吗?君无戏言,陛下该不是要否认吧?”卫云翼轻蔑地瞪了他一眼。
李玄青明白了,他说的是昨天叫人送来的油膏。不过那东西只有润滑的作用,用在催情上完全是无效的。
不过李玄青倒是不打算反驳,卫云翼既然说得出这种话,那麽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答案。用药也好,本能也罢,反正都是一样,只要刺激就会有反应,有药和没有药,又有什麽区别呢?
“没错,朕是用了药。可是你也真够贱的,浣衣局的宫女尚且还要预备一会儿,你倒是马上叫开了,忍都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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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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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上
“没错,朕是用了药。可是你也真够贱的,浣衣局的宫女尚且还要预备一会儿,你倒是马上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