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悬著一抹自嘲,“倒不如早早昏睡过去,还能少吃些苦。”
平日的卫云翼是那麽的翩翩君子,谦谦有礼,只有这时候,简直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每句话都带著刺,字字刺伤别人,更多的却是刺伤自己。
镜尘真心心疼他,想了许久,还是把忍了这麽多天的话说了出来:
“卫大人,镜尘想劝你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卫云翼看了看她:“你说吧。”
“嗯,那我说了,卫大人您不要生气啊。”镜尘小心翼翼地观察著卫云翼的脸色,“我爹说过,当大官的都要维持威严,所以我们当小老百姓的,即使知道大官错了,也要先顺著他来,然後想法子让他通融,他心里舒坦了,我们日子也好过。大人您想,陛下是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官,那威严当然也是最大的,大人虽然是大官,可是跟皇帝比还是小,您多少还是顺著他一点,让他舒坦了,您日子也好过些不是?”
卫云翼知道镜尘是好心,但是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向皇帝屈服的!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了:亲族,妻女,尊严,名节……如果最後的一点坚持和抵抗都要放弃,那他卫云翼,还剩下什麽?!
堂堂君子,生如玉洁,死如玉裂!
镜尘看出卫云翼心底的不甘,便叹了口气,拉住卫云翼的手,卫云翼一愣,却见镜尘两眼盈盈地看著他,竟让他心里所有的激怒都沈静了下去。
“我听姐姐说了,大人是不能死的。既然不能死,就好好活著,让自己活得好一点,死去的人才能安心啊。”
这一句话,一下子击穿了卫云翼心灵的防壁。他定定地看著镜尘的眼睛,仿佛真的对著一面玲珑剔透的镜子,透过它,他看到了他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还有……
说到底,即使龙门虎将,也不过和凡人一样,都是父母生养的婴孩啊!
卫云翼垂下头,看著自己布满伤痕和茧子的双手,手腕上的勒痕已经消失殆尽,但是明天,它们又会被绑在床头。
真的要这样下去吗?他这块白玉,还能承受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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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上
次日,皇帝如约而来。凌霄宫宫女们已经习惯了一系列的程序,早早地准备好一切,恭迎皇帝驾临。
一系列程序过後,皇帝李玄青脱下外衣,几步走到床前。一切都跟前两次没有区别,只是卫云翼的四肢并没有绑在四周,而是好好地舒展在床上,被一张柔软的薄衾盖起来。
“怎麽?卫爱卿今天不想被绑著了?”皇帝斜睨的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著躺在床上的卫云翼。
“总归我是逃不掉的,何苦做个样子,让自己受伤。”卫云翼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卑不亢。
“呵!”皇帝一声冷笑,随即俯身下来,一双眼睛贴著卫云翼的脸,“你以为不绑著,就可以不受伤了吗?”
卫云翼也转过眼来,盯著皇帝:“李玄青,你到底在想什麽?”
突然被叫名字,皇帝李玄青也一愣,随即直起腰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你想知道朕在想什麽?”
“好,朕就告诉你,朕在想什麽。”
李玄青说著一把掀起卫云翼身上的薄衾,与此同时上床、分腿、俯身,卫云翼本能便推,却被李玄青一把抓住两腕,猛地按过头顶,李玄青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於是等卫云翼回过神来,他已是双腿架两边,软xue迎利刃,太过习惯的动作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对方期待的反应。李玄青极近地贴著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让他躲也躲不开,只能侧过脸去,却被李玄青早有预谋地伏在耳边,吐出一个让他浑身发麻的音来。
“朕在想你。”
卫云翼身上一抖,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一口填住了唇舌。彷如战争一般的纠缠在两个男人的唇齿间争夺厮杀,然而李玄青却突然伸出了一根食指沿著两人唇齿相接的地方滑入卫云翼的口中,於是在手指和舌头的两相夹击下,卫云翼节节败退,溃不成军,透明的口水沿著食指的指根滑落在他轮廓清晰的锁骨上,李玄青的舌尖沿著他的口水向颈间滑去,随後食指也从他口里退了出来,不知所踪。
“啊!”
纤长的骨节突然熟悉地滑入身後的小xue里,卫云翼本能地脊背一挺,却恰迎了那突入的力,使得陷入的程度更深了。李玄青一脸邪笑地看著卫云翼,随即低头咬了他的ru尖,让他身上猛地一抖。
虽然卫云翼拼死挣扎,但是ru尖的唇齿和股间的手指有如深山里的兽夹,任你怎麽撕咬奔逃,就是死死地咬在你身上,而且越挣扎越痛苦,越挣扎越执著,让你逃无可逃,只能徒劳地耗尽体力。
体力?
“既然不能死,就好好活著,让自己活得好一点,死去的人才能安心啊!”
镜尘的话突然在卫云翼脑海深处回响起来。
卫云翼略一犹豫,随即渐渐放松身体的挣扎,放松肌rou的紧绷,虽然仍是很痛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