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能清醒,估计也听不进去,逼不得已只能这样了。”
处于弱势的时候,讲道理是逼不得已。
可既然有别的法子,为什么要费那个事儿呢。
“好啊,”姻缘树咬牙,“从头到尾,原来打的竟是这个算盘!”一开始就是在故意骗取她的信任,又趁放松警惕的好时机死命以烈酒相灌,再叫那两个小鸡崽子在床上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却偷偷跑来取了她的妖丹,为的就是想逼她乖乖就范!
可她想破头也不明白,这可恶的丫头究竟是怎么找到余青白的,又是怎么确信她的妖丹就在此处?!
宁杳捏着妖丹,说道:“前辈,咱们也别说这些废话了。如今前辈有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让萝州城和所有人恢复原样,二、我捏碎你的妖丹,用你的妖力让萝州城恢复原样。你怎么选都可以,我无所谓。”
姻缘树气极,忍不住哈了一声,“好狠心的丫头,前头咱们还对饮交心,转头你就给我一刀,好好好。我五百年前遇见个余青白,如今五百年后又遇见个你,还真是触尽了霉头!”
宁杳微微睁眼,“前辈,你这是在侮辱我。”怎么能拿她与余青白作比呢。
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气人,姻缘树攥紧了树藤,不动声色轻转手腕儿。
宁杳余光一落,“前辈可千万别乱动,我这要是一使劲儿,你的妖丹可就真该碎了。”
姻缘树其实觉得自己涵养还不错,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末了叱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已经说了,两个选择,接下来就看前辈你……想怎么样了。”
四周安静下来,气氛凝滞,也不知过了多久姻缘树紧咬牙关,一字一顿道:“我、选、一。”
宁杳一笑,“不管信不信,我确实无意与前辈为难,既然如此,前辈,开始吧。”
姻缘树心里头憋闷得慌,甚至隐隐觉得心肝脾肺都疼得厉害,哦,不对,她心早就没了。反正总归就是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丫头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才好。
她是万分不想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萝州城,可形势迫人,又不得不照做,妖丹若是真被死丫头捏碎了,她干脆就直接抹脖子了事,还能不被欺辱死个干净。
宁杳紧紧握着绿色的妖丹,犹豫踌躇良久的姻缘树只得挥手,撤掉了城中四处乱窜的长藤。
长藤一收,盘踞在城中墙瓦屋舍上粗壮的根蔓也逐一悄然退去。
至此,她却不再动了,美目含着冷光,“如此差不多了吧,你先将妖丹给我,过后我自会让萝州城重见天日。”
宁杳抿了抿唇角,“前辈,我不信你。”
姻缘树呵呵两声,“我也不信你,你这诡计多端言而无信的死丫头。”
宁杳笑道:“前辈还真是了解我。”
姻缘树警惕,“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宁杳定定道:“既然我二人互不信任,那这交易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姻缘树顿了顿,“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就不需要前辈动手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宁杳突地转身,祭出手中妖丹,倏忽之间绿色光芒大涨刺得人眼发疼。
姻缘树下意识抬袖挡面,下一刻却惊然发觉身体正在轻飘飘地直往上走,最后一瞬耳边只听到那死丫头说道:“前辈,我们有缘再见了。”
“???”
姻缘树被困在自己的妖丹之中,懵逼了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什么玩意儿?她的妖丹跟了她几百年,缘何听那个死丫头的话?
那死丫头到底什么来头?
不对,不重要,现在不是关心这个时候,重要的是这死丫头究竟想干什么?!
宁杳其实没想干什么,她的的确确对怨气蒙眼的姻缘树不信任,至于能熟练地Cao控别人的妖丹事情,她其实也甚觉奇怪,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原由,不过总归对她有利,便也不打算现在过多深究。
还是等有空闲再琢磨的好。
她将姻缘树收好,又将困住的余青白放了出来。
余青白终于重见光明,长舒一口气露出笑意来,原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结果死里逃生留得一命,真是上神庇佑。
“你高兴的太早了,事情可还没完。”
宁杳居高临下,从袖中取了个黑布袋子,另外将余青白打包装了起来。落在她手里,可就别笑了,她可不会像姻缘树一样对他仁慈。
留他一命并非善心,不过是觉得绫冬之事颇有蹊跷,说不定将人放着在后头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用处。
这两人都各有安排妥当,宁杳才开始善后。
首先是姻缘树的去处。
她从腰封中取出一张红纸来,素白的手指动得飞快,一只大纸鹤转眼成形。宁杳对着纸鹤轻轻吹了一口气,纸鹤得了灵力,便如同有了生命,振翅起飞。她将妖丹渡入纸鹤的躯体,点了点鹤尾,说道:“在城里绕一圈,让萝州重见天日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