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近日有幸擒得眉清目秀的小儿郎,不好独自享用,今想送与前辈聊表歉意,还望您宽宏大量,看在宗门份儿上能原谅小辈的无礼,饶我一条性命吧!”
宗煜、楼立舟:“??”扶夫人,你在说什么?!
宁杳偏头,弯弯眼尽量压低道:“是这样的,姻缘树多年来在月老祠受尽了男男女女的折磨,不甘寂寞。现在整座城都是她的了,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了,你们没发现现在城里头剩下的男人都长得很丑吗?因为俊俏的都被已经她掳走。你们二人水嫩嫩的,年纪也正好,她该是很喜欢的。”
宗煜、楼立舟:“……”水嫩嫩的?这、他们该开心吗?
不,完全开心不起来。
狗屁呢!
他们瞪大了眼,怒然指向当背景板的扶琂,“不是,夫人,无论怎么看你相公都应该比我们好使吧?”那相貌,即便是瞎了眼睛,看起来也比他们叫人中意啊。
宁杳唔了一声,“啊,你说得对。但是……有你们在,我为什么要让我相公去送死呢。”
宗煜:“……?!”艸艸艸!
楼立舟撕心裂肺:“爹啊,救命啊!”
第19章
这二人叽里呱啦地叫个不停,又跺脚又叭叭的,宁杳嫌吵得厉害,招招手叫觅秀把一早就准备好的布条取来堵了嘴。等周围彻底安静了,她又抬起头继续向姻缘树喊话。
不知从哪儿吹来了一阵风,天上的树叶子此起彼伏地颤动着,间或发出些沙沙的细响,好似是谁在回应她的话。宗煜与楼立舟两人被堵住的嘴里呜咽不已,上面愈发凄惶惨淡,底下是两股战战。
在场唯一心情好的,大概也就只有扶琂了,虽知道那番话是宁杳故意说来恐吓这两个傻子的,但面容上笑意还是不由深了些许。
“眉清目秀的小儿郎?”就在诸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久无动静的姻缘树出了声儿,含着若有若无的讽笑,幽幽说道:“小辈,你倒是眼睛光亮看得明白,晓得我如今想要什么,知道欲行其事,需先投其所好。不过……”
姻缘树:“你真当我是傻子,会信了你的鬼话么?”
宁杳抬手做了个礼,俨然恭顺的姿态,“前辈误会了,我绝无欺瞒哄骗之意,只是现今困在阵法之中,难进难退,思索再三别无他法,只能厚着脸皮请前辈给一条出路了。”
“出路?”姻缘树嗤笑,“我当日给你出路,你不是不要吗?”
宁杳说道:“前辈当日给的可不是出路,而是死路。晚辈最是惜命不过了,自然不敢要的。”
“你倒是个明白人,”姻缘树说着话,一根树藤落下从城中随意卷了一个人,吊在扶家宅院上空晃了晃,像晃着一只小蚂蚱,“不过,我还是实话告诉你吧,除了你这处阵法掩耳障目,城里头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外面都说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正在想法子要取我性命呢。这就是你冥思苦想的法子?美人计吗?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还不到叫人色令智昏的地步吧,哈哈哈哈……”
宗煜:“……唔呜呜!”对对对,他们还年轻,才十七八花儿一样的年纪啊!不要糟蹋他们!
宁杳瞥了他一眼,轻笑道:“嫩是嫩了些,却也新鲜可口不是吗?至于救人之说,更是说笑了,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当初放火烧我宅院,百般欺迫之事,前辈应该也是知晓的吧?说了不救便是不救,可从不会自打嘴巴。城里总有流言,瞎乱传话的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
姻缘树啧啧道:“真不救?”
宁杳:“不救。”
“那好,”树藤兀地一松,悬吊在半空中的人直直砸了下来,砰咚一声鲜血满地,姻缘树声音如黄泉路上Yin渗渗的冷风,还掺和了三两分的疯狂,“你既然不救,那我就杀了吧……”
看着不远处没了气息的人,宗煜和楼立舟还有觅秀哪里经受得住,三人不受控制地全身发抖,倒吸凉气,面白如纸。
宁杳微不可查地轻皱了皱眉头,心道怨气还真重啊,看来这些年真是被逼疯了。
她敛了神色,仰头冲上面说道:“前辈你杀了便杀了,只是莫脏了我的院子吧,打扫起来可费力气的很。”
姻缘树顿了顿,见她冷眼旁观,表情淡淡,果真是一副风轻云淡的铁石心肠。
也对,自好几日前开始就死了不少人,这小女娃从来无动于衷,也确实不差在她面前多死一两个。说起来,这天衍宗正道仙门魁首,天天嚷着要降妖除魔,没想到竟也能教出如他们妖魔一般的狠心绝情之辈呢。
说到天衍宗,姻缘树突然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倒是个识趣儿的冷心人,合我心意。既然如此,你手里的两个小崽子我就收下了,作为交换我可以送你出去,不过……城中早已被我的灵力封死,牵一发动全身,不好开出路来,所以暂时放不得你走。小辈,你不若到上面来,你我二人还能说说话打发时间呢。”
宁杳眸子微动,笑应道:“前辈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了,我又岂有不应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