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垂眸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程方南,看了许久。
“雲兄……”叶昭声音有些抖,盯着阮雲手上的匕首,吞了吞唾沫。
阮雲挪开视线,看着叶昭笑了笑。
那笑容虽然温和,但叶昭还是不由自主地胆寒。
“这、这事就这样成了?”叶昭不敢相信。
阮雲微微颔首,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笑容温润,“是啊,因为他们没有脑子。”
不过三言两语就激起他们的嫉妒心,嫉妒羡慕会成为愤恨的冲动,他只需要一两句话引导一下.,他们就什么都能做出来。
冲动比什么都可怕。
“可惜了。”他摇了摇头。
“可惜什么?”叶昭满眼迷糊。
“可惜人没有死。”阮雲嘴角的笑意浅了浅,将手中的匕首收进衣袖,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阮雲了,也不再是惧怕权势的阮雲。
他没必要杀了程方南……
至少,不能是他亲手杀的。
为了这么个人渣赔上自己可不划算。
“走了吧。”阮雲连个眼神也没再给程方南,他已经……一丁点也看不起程方南这样的人了,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程方南最在乎的不是仕途么,那他就毁了他最在意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好了。
叶昭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只觉得那背影在心中莫名地高大起来,更加坚定了这人不好惹的念头。
他又回头看了看躺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程方南,缩了缩脖子。
“雲兄,你且等一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给程方南一个小小的惩戒。
第67章
二月初天气回暖, 阮家院落里的几株梨花开了,一团团一簇簇开得茂盛, 如图冬日里的鹅毛大雪一般, 雪白一片堆满枝头, 微风吹拂下, 偶有几片花瓣在空中沉浮飘舞,绕着树下两抹来回转动的身影。
“姑娘,歇会罢。”酒七见阮呦呼吸稍喘, 额头渗出一层浅浅的密汗来, 便收了手上的木剑。
阮呦轻点头, 也放下手中的剑,只觉得手脚都暖和起来,心底高兴, “今日比之前多练了一刻钟。”
酒七笑着点点头,“姑娘身子也好些了。”
最起初她不敢教动作大的,只教了一些简单的动作, 阮呦练不过一刻钟就喘得狠,唇色发白,现在练了这么久的剑后已经能够练上半个时辰了。
酒七取过布巾替阮呦擦汗, 见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染着红晕,明朗娇俏, 看起来比起往日要健康许多。
她暗自牵起唇角有些无奈地笑,她教姑娘这些是为了姑娘在千钧一刻姑娘能有自保的能力,却没想到最后成了强身健体的路数。
不过也罢了。
能让姑娘身子骨好些也是好事。
李氏做好饭端上桌去, 见两人停下了便忙招呼两人净手吃饭。圆木桌上炒了两个素菜一道rou菜,还放着两大盅的粥,一盅是咸香味的rou粥,一盅是白粥。
阮呦不喜吃rou,只舀了白粥又放了两勺糖,才捧着碗吃。
李氏见她削廋单薄的样心底来气儿,夺了她的碗,舀了一碗rou粥给她,开口道,“这是特有给你熬的,粥里加了补身子的补药,不许不吃。”
见阮呦抿着唇还想说话,她又添道,“这一盅二两银子。”
阮呦被这价钱吓得呆住,只好闭了要拒绝的口,她向银子屈服了,乖乖巧巧地握着勺子吃,只是吃得极慢,活像是吞药一般,也不咀嚼,喂进嘴里就吞了下去。
她打小不怎么爱吃rou,一个月只吃一两回就刚刚合适,但天天吃她就不受不了,吃rou也只吃瘦的,若是有一点点肥rou沫,她吃了就会呕出来。且现在日子好了,家里几乎是顿顿有rou,就是她面前这碗粥也是rou糜多米少,偶尔能吃出一点肥rou的味儿来,所以吃着吃着阮呦眉头就皱得很紧。
怕伤娘的心,阮呦只好埋着头苦着一张小脸暗自埋头吃。
陈娘子看得好笑,见她吃了五六勺,便笑着用白粥给她打了一碗,劝说李氏,“行了,呦呦吃了这么些也差不多了,你啊,别逼着她吃,逼来逼去,到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吃饭也吃不香了,反倒吃得更少。”
阮呦忙接过碗,抿着唇小心翼翼地觑了李氏一眼,转过头对着陈娘子道谢,“谢谢义母。”
“您啊就惯着她,看她这副身子瘦得怕人,我这心里啊就跳个不停,只怕这风刮大些,估摸着人就飘走了。”李氏又无奈又心疼,“这外面的人都喜欢吃我做的,我这一整日琢磨着做些什么新奇的样式给她们兄妹两个补补身子,结果个个都吃不进,看着就着急。”
阮雲也是,那身形很高,却也单薄得紧。他们读书人喜欢说这叫做翩翩风度,什么君子之风,但李氏只想能他能结实些,那些美不美的她才不在意。
“雲儿看着清瘦,但身子骨确是好的,长年累月也没生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