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成的模样,没个玩伴,好不容易想交个闺中之友却已然被人捷足先登。
有些可惜了。
“姐姐,仙子姐姐不来咱们府,咱们就去仙子姐姐家里找她玩啊。”陶宝儿提议。
陶芷笑起来,嗯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宝儿说得对,我听说阮家有个跟宝儿差不多大的孩子,宝儿到时候可以和哥哥玩。”
“那他长得好看吗?”陶宝儿歪头眨眼,“宝儿只和模样好看的玩。”
陶芷笑着点他额头,“你这性子是跟谁学的!”
“小姐……”,玲珑欲言又止,“阮姑娘怕是不好再交好了吧……”
陶家和谢家的恩怨在中间杵着,无论如何都会有芥蒂的。
“那也未必,”陶芷摇头,“姑母做的错事又不是陶家做的错事,对事不对人。阮呦如此体谅姐妹的心情,我不会怨,只会更高兴,这说明阮呦此人重情,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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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绣阁才开张生意就异常火爆,谢聘婷在珍馐楼里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打算和阮呦庆祝一下。
阮呦方走到客栈前,就听得一阵sao动,抬眼望去,就看见一抹黑色的身影,黑色的绸缎修着金色的锦鲤,男人带着毡帽,帽檐遮住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阮呦的神色由惊喜成了失落。
阿奴哥哥身后跟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低眉顺目,温婉可人。
阮呦想打招呼的手僵在半空,她咬着唇挪过脸,又对上赵乾惊讶的视线。她垂下眸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大人……”赵乾整了整神色,走近陆长寅,悄声道,“阮姑娘在附近。”
陆长寅嗯了一声,“引开她。”
赵乾咳了一声,“她已经看见大人了...……还有大人身后的……方离。”
陆长寅顿了半步,侧过脸看他,看了半晌,才淡抿着唇带着人进去。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语气也没什么变化,赵乾还是心细地察觉到他的慌乱,心底莫名生出一丝笑意来。
珍馐楼大堂诡异地安静,所有客人都闷头吃着饭,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那静悄悄的场面宛如一场哑剧,桌子上的饭菜都失了香气,如同嚼蜡。
陆长寅上了楼梯,路过拐角处的一间包厢就听见屋子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轻柔的,软软的。
“谢姐姐,我没事的……”
陆长寅咬了咬舌尖。
这是又哭了?
“当真没事?怎地眼睛红红的,可是来的路上被谁欺负了?”
屋子里没回应,等了片刻,才传出如蚊呐的一声低语:
“我来的路上遇见一只恶犬,立起来有人那么大,被吓着了。”
恶犬?
陆长寅停下脚步,眉头紧皱。
“呀,那么大的恶犬?什么模样的?”谢聘婷心提得高高的,神色紧张。
阮呦心底怄着气,才说了慌,这会儿见谢聘婷不休地问下去,有些也忍不住羞起来,结结巴巴道,“是、是黑色的……大狗。”
总觉得这样说阿奴哥哥坏话好像不是很好,阮呦底气有些不足,又心虚地补了一句,“其实它还是……挺眉清目秀的。”
“啥?”
“噗。”赵乾坤忙捂住嘴,斜着眼偷偷不动声色地打量陆长寅一眼。
黑色的,眉清目秀。
陆长寅嗤一声,舌尖顶了顶牙,气笑了。
方离琢磨不透,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跟着,心底还想着能跟陆长寅一道出府用膳的事,暗自生出几分意料之外的欣喜。
上一回,她给赵乾谈了一宿的曲,偏偏回了秋院后那几个姐妹都缠着她,说她得了宠,将来不要忘了提携她们这些姐妹。
方离是心中有苦也说不出口,她在宫中她不得宠,总是被她们欺负,她还是头一回体验到这样的感受……
这样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感受。
她抬眸看着几步之遥的背影,那个矜贵无双的背影。
她要是能与他齐肩就好了,这样他的殊荣,也就是她的。
今日,她一定要好好表现,届时一定能成为陆府的女主人。
“大人,离儿为您献琴罢。”她痴痴地看着陆长寅,又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少女般的娇俏意味。
赵乾抖了抖肩膀,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长寅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瓷白的酒杯,狭长的眸闻声抬起,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方离眸子里的光亮起来,很识趣地捻起高颈酒壶,步态轻盈地靠近过去,“大人,奴婢为您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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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娉婷咬着筷子,皱着眉头,眼神定定地看着阮呦,总觉得她这不像是被恶犬吓坏的样子。
“呦呦,”她松开筷子,在阮呦第五次夹了一口空气下饭的时候,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还没夹到菜呢……”
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怎么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