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成本每月能够能有接近七十两银子的进项,她和义母现在接绣活的时间不多,也就四五十两的进项。
但一家人吃穿用度要钱,哥哥在国子监就学每月束缚也要钱,阮惜作画的颜料和笔墨纸张也贵,书更不说,都是几两到几十两不等。
所以阮家即便在赚钱,花钱的地方也多,生活比起以前在凤阳村宽裕许多,但还真没多少存钱。
阮呦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得多设计几件衣裳,早日把成衣铺开起,才好多赚些钱。哥哥以后考中进士做官,还需要许多银子打点才行。
抱着药才仁宗堂里出来,阮雲说带她去挑几朵珠花,小姑娘家该打扮打扮,自家妹妹常年累月首饰也就那么两样,正好他给人抄书写字也赚了些银子。
银楼是燕京的老字号,阮呦逛了一大圈,挑了两根绣着玉兰花的银簪子,她回头正想跟哥哥说选好了首饰就瞥见一男一女的身影进来,径直去了楼上,女子穿着一袭桃红色衣裳,亲密地挽着男子半只胳膊,身子几乎贴在男人身上。
阮呦恍了一眼,偶然瞥见男人的侧脸,觉得有些眼熟,正打算细看一下,那男子就带着女子进了楼上一间厢房,帘子一放下来,就不见人影。
阮呦只得作罢。
“方南。”那桃红色衣裳的女子声音娇嗲,撅了撅殷红的嘴,双目含着浓情蜜意地看着程方南。
程方南心中得意,面色却不显,他轻俯下头,在女子耳边说了句什么悄悄话,惹得女子娇yin一声,眉目含春的看着他。
两人已经有过鱼水之欢,这样的目光自然让程方南心跳加速,差些把持不住,但这可不是个好办事的地方,他眼下还有重要的事。
程方南稳住心神开口,“郡主先去楼下选喜欢的首饰,我同三殿下他们商谈要事,结束后再来寻郡主。”
郑秋媛不满地嗔他一眼,“方南还唤我县主呢,你与我这般生疏作甚?”
“郡主,礼不可废,方南虽心悦郡主,过不了多久也会跟郡主成亲,但方南心中始终尊重郡主。”程方南笑着拉她的手。
在听见两人直接迟早会成为夫妻时,郑秋媛低着头笑得羞涩,“那在外人面前你叫我郡主,在私下,你还是叫我媛儿,不然我可不依。”
“好,在下都听郡主的。”程方南拍拍她的手。
“那我在楼下等你。”
程方南点点头目送她出去,等人已经不见了,他才收敛神色打开第二道门,深吸一口气进去。
“参见殿下。”看见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程方南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罢。”男人声音浑厚,不在意地挥手。
程方南道了一声“谢殿下”就直起身子,坐在一旁的郑子钧就满脸调笑,“方南兄本事不小,本世子那一向嚣张跋扈的妹妹也能被你调教成乖乖的小绵羊。”
“世子哪里的话,在下与郡主情投意合,郡主才如此敬在下。”程方南嘴角噙笑,温和地摇头。
三皇子打断两人的交谈,他眉头轻皱,吃着身旁清秀的小童洗净切成小方块的甜瓜开口,“让你去安排的事如何了?”
程方南立马拱手,“回殿下,再过几日就可以了,等刘婆子一死,官府就会捉拿阮家下狱,只是阮家同谢赵高几家都有些交情,牢狱之事需要殿下去跟他们说一声,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人,再让阮家人在里头吃些苦头,届时恐吓一番,便可让他们将食谱交出来,而那个阮惜,在下也会亲自派人送进殿下府中。”
三皇子满意地点点头,想起上回在街上看到的阮惜,七八岁模样,出落得如仙童一般雪玉可爱,模样Jing致,比起他府里那些好看得多,眼底不由染上一片火热。
“此事务必要办好,不许再招惹锦衣卫,上回的事父皇已经不满郑家,母妃如今在宫中如履薄冰,万不可再给她添麻烦。”三皇子警告。
郑子钧回想上回的事,胸中升起一团无名火,眼底一片Yin霾,“殿下放心,这回肯定不会,上回是Yin差阳错碰上锦衣卫办案,实在倒霉!阮家不过是个平白之家,跟锦衣卫没什么关系,锦衣卫那些又不是什么喜欢打抱不平的好人,不会插手这件事。”
他吃了一口茶,又有些怄气,“只那陆狗实在过分!将我和方南押在牢里狠吃了番苦头,这笔账本世子迟早要报!”
三皇子觑了觑眼睛,他长了一只鹰钩鼻,看起来有些Yin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他现在是父皇身边的红人,暂且不要招惹他。”招惹了就是数不尽的麻烦。
待他被立为储君之后再收拾他。
程方南忆起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心底总有一层迷雾笼罩着,似是而非,想抓住那个关键的点却又偏偏想不起来是什么,“殿下,那陆大人是哪里人士?”
三皇子皱着眉,睨他一眼,“燕京人,怎么了?”
燕京人?
程方南心底疑惑顿消,之前他从未来过燕京,应该是没有见过陆长寅的。
或许是他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