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官家搬到了燕京定居, 一个个的又是放声大哭。
快四十岁的领头人王福贵抱着好友展昭哭得眼泪稀里哗啦的,眼睛红的像兔子。
“展老弟你不知道,在海外的时候,面对海外之人对大宋的羡慕和钦佩,我们心里的骄傲和自豪劲儿。出门在外, 才知道故土难离,才知道国家对于自己是什么。”
他们以前聚在一起的时候, 经常喝了酒就满腔悲愤甚至痛骂朝廷懦弱,打压武人, 不去收复燕云……。可是出了门才知道, 自己之所以会生气,会痛骂,只因为那是自己的家, 自己的国,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
“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家的那个滋味儿,真的是抓心挠肺。你说以前偶尔出门好几年,也没这么想的慌。我们这些人抱在一起哭,做梦梦到小官家给我们送行的场面,梦到家里的街街道道,山山水水,老婆孩子,笑醒了,醒来继续哭。”
展昭面对平时稳重Jing明的好友这般情绪外露,难免也是情绪波动。这让他想到去年大宋和周边一些国家重新建交,被派去出使西边、北边几个国家的人,他们在今年开春回来的时候,也是这副激动大哭的模样。
心里头感慨万千的展护卫等到好友的心情缓解的差不多了,哭够了,提着茶壶给他俩倒了两碗沉香茶,缓缓说道:“王老哥的心情我虽然不能全部体会,不过也多少理解一些。”
“我在西北看到的那些汉人,在燕云看到的汉人,知道他们对于大宋的向往和期盼。即使是大宋没有打上去的时候,他们也是从心里希望大宋越来越好。”
“是的。汉人。”因为三年的海上生活消瘦很多的王福贵大人几乎是贪婪的喝着这三年做梦都梦到的沉香茶。他一口气喝完后,又是满心感慨,“沉香茶,就是这个手艺,这个味儿。我们在海外煮的,没有大宋的柴火,没有大宋的水,总感觉哪哪都不对。”
展昭把点心和小插食的碟子推给他,笑着点头,“尝尝。”
“就说展老弟细心,都是老哥爱吃的。”王福贵把一个烧羊肋举在手里,大口的啃完,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了这个梦中的味道,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人间,回到了海外人说的“天堂”。
“这不管走到哪里,不管血脉远近,汉人都始终记得自己是汉人。我在海外看到因为海难流落到海外的汉家商人,就是跟着随船回来的那几搜小船,他们看到代表大宋的官船,明确我们的身份后当场哭的那个样子,哎。”
“回来的时候,他们死活都要跟着回来,我们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各国的贵族王公,一心传教的耶稣徒,路上随手救下来的骑士等等,都要跟着来大宋。我和他们说包括水师船在内,所有的宝船上但凡是有空的地方都必须装载种子、货物,不能带人,结果他们就自己弄船跟在后面。”
展昭笑了笑,很是支持好友的决定,“官家一定是嘉奖你们的表现。不说吾等侠义之辈的应有之举。他们跟着来,我们好和他们学习他们的语言、文化,这就是功劳一件。”
两位好友尽情的聊了一夜,展昭把官家这几年的大举措都细细的解说给他听,引得王福贵又是哭又是笑。至于随船而来的传教士、流浪者、骑士等等,展昭说的没错儿,官家都有交代安排,首先就是学习他们的语言,他自己也学。
“以前是只有私人的宝船出海,没想到这次朝廷派船出去,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官家捧着手里更详尽的小海图,笑的眉眼弯弯。
白玉堂心动,“下次朝廷的船什么时候出去?官家?”
“怎么?你也要去?”展昭并不惊讶,说实话,他也想去。
“别告诉我你不想去啊展护卫。”
展护卫还没说话,正在瞅着海图上面被圈了红点的小官家慢吞吞地说道:“最迟在明年开春。拉回来的种子不够,商贸之路还需要继续探测,还有那边新占据的岛屿等等,都要派人过去。”
“说起来还没恭喜官家。地盘都划拉到海外去了。华夏几千年来,官家是头一个。”白玉堂在心里感叹一声。虽然小胖娃娃当年一出生他们就预感到了他的不平凡,可是谁能想到他会领着大宋走到这一步?
果然是见识少影响了想像。白玉堂深刻地认识到,见识的少,想象都想象的不利索。
决定明年开春跟船出海的白玉堂又是感叹,“以前的屈大夫说“路漫漫年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现在大宋的路,可不光是陆路,还有海路。吾辈求索之人,岂能不出去看看?”
官家听了白玉堂的夸奖,小开心;听了他的诉求,犹豫一下点了一下脑袋。这些都是大宋的新地盘,他手指着这几个小红点,越瞅越开心。说实话,他也想去看看。
官家眨巴一下眼睛,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察觉到他意图的展昭不等他说出来,立马转移话题,“既然如此,水师的扩建是必须要准备起来了。”
迅速反应过来的白玉堂麻利的顺着展昭的话说道:“从大宋到这些国家的几个重要的河口,岛屿,我们都要尽可能的打下来或者买下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