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时已成为有名的大都市之一。
盛唐的著名诗人杜甫、李白等纷纷慕名到此游览,并对当时这里的繁华用诗词大加赞颂。
“···邑中九万家,高栋照通衢。舟车半天下,主客多欢娱···”、“舞影歌声散绿地,空余汴水东流海。”
运河之上,公家运漕,私行商旅,舳舻相继;运河的两岸,当年隋炀帝让人栽种的杨柳、桃树等等茁壮的成长。
沿途城池的道路依旧四通八达,汴水直达于海,舟车来往络绎不绝;各个城内街道和隋唐时期一样宽阔壮观,店铺林立。
通济渠作为连接黄河文明与淮河文明的一段大动脉,两岸城池的繁荣、兴盛如此延续下去,完全没有被历史的变迁、朝代的更替影响。夜幕降临,渡口周边的酒馆茶楼高朋满座,灯火通明,歌舞相伴,客人们开怀畅饮、谈笑风生。
装扮的清雅大方的茶楼里,文人墨客、公子娘子都在静静的品茶赏景。
官家一身儿大宋读书人装扮,外披白色长衫系书生带,头戴“子瞻帽”,身姿挺拔的端坐在三楼临窗位置上。看着年纪尚幼,却是颇有一番出尘拔俗,风流儒雅的大家风范,就是浑身上下透出来的这股子懒劲儿让人一看就想乐呵。
桌子的一边燃着一炷上好的沉香,店小二给每个人的面前斟好一碗沉香茶,香气弥漫中,青烟与水气交汇在一起的沉香烟雾使人舒心怡情。官家捧起碗闻闻,古拙奇特的香气扑鼻而来;小小的啜上一口,味道清淡,带着微微的甜意直直沁入人的心脾。
香气馨美,入口恬淡,却又不是寡而无味,而是一种令人流连其中的情致。再品第二口,味道越来越透,别有一番独特的韵致。
三个人的眼里不约而同的露出赞赏,范大人推荐的这家茶楼果然是名不虚传。
小官家喝着美美的沉香茶,遥望着亮如白昼,和白天一样繁忙的运河,俊俏的面容在灯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引得三楼上的大小姑娘怦然心动。
“隋氏作之虽苦,后代实受其利焉。” 习惯被人注视围观的官家安然自若,他看了一会儿夜幕下忙碌的渡口,发出小小的感叹。
一身江湖人白色劲装潇洒如风的白玉堂放下手中的茶碗,难得的心有所感,“每个人做的事,初衷、过程、结果,对己、对人,都是不一样的影响。”
展昭对他俩笑了笑没说话,他今儿穿了一身黑色的上衣下裳,头戴武人抹额,端的一份温润如玉的气派。三个年轻俊朗的男子坐在这里,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旁边一位中年文人笑yinyin的说道:“自古嫦娥爱少年。”
另一边一个江湖人打扮的女子不服气的接口,“自古英雄爱娇娥。”
整个三楼原本安安静静喝茶的人都哈哈大笑,谁不爱青春年少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官家听到他们的笑声,懒懒的笑。虽然生老病死乃是万物常态,但是美好的物事人人爱,他也爱。
白玉堂瞅着官家这幅小风流不自知的模样,笑的高深莫测。在汴梁城里,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们,官家偶尔出门逛街的时候,已经习惯的汴梁人都尽量不打扰他的清净,当然也没有女子敢围堵他,朝他撒花抛媚眼儿。
可是出了汴梁城,就不一样了。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刚刚那位店小二端着几盘子上好的点心和一杯好茶上来,说是一位姑娘家送的。
官家自觉他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展护卫也是定了亲的人了,立刻用目光示意店小二把东西放在白玉堂的跟前。
店小二犹豫不决,展昭解释道:“小衙内已有妻室,当避嫌。”白玉堂笑道:“这里就白某人是单身汉一个。”
被惊到的店小二仔细的瞅了小官家一眼-小衙内虽然长得高,但是明显的还不到十五岁,眉眼间稚气尚存,居然已经娶妻了?他立刻把东西都放在白玉堂的跟前,转身回去告诉那位好像是动了心思的小姑娘。
白玉堂把茶盖打开,瞬间浓香扑鼻。打眼一瞧,茶汤浅绿明净,桃花形状的“茶丹青”虽然有些消散却还是可辨其形状。随着袅袅茶香的飘升,茶的香气慢慢的转为高雅芬芳。
白五爷不由的大乐,“居然是雁荡山龙湫峰的‘猴茶’,今儿口福不浅。”
展昭细心的拿出银针试了试;白玉堂不以为意的端起来定窑黑釉斗笠盏喝了一口,滋味甘醇清爽,咽下去后唇舌间茶香犹存,茶韵充盈。
“好茶。好茶。不愧是山水奇秀,天开图画的雁荡山奇珍。”锦毛鼠一边赞叹一边喝完了这杯“好”茶,摇头一叹,笑道:“可惜白某人更喜欢喝酒。”
官家闻言,一双大眼睛微微眯起,一脸欢喜的笑。
“茶和酒确实是不一样,每个人的爱好也不一样,不过它们并不相悖。爹爹就经常念叨苏轼老师的‘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竹叶青、梨花白、桃花醉、、、,都很好;临江玉津、雅安露芽、顾渚紫笋、、、也都很好。”
“到了燕京我请你们喝宫